龊的想法,但如果主角是自己的老乡,那就不一样了,怀泽真的很好奇,他会剽窃哪些名作。
等他们到的时候,诗会已经开始,采仙楼前面搭起高高的台子,远远望过去只能看到几个女子围成一个圆圈,中间坐着一名男子,等凑近之后,怀泽就见到了自己那位老乡如今的模样。
才短短几年时间,他就已经大腹便便,完全不似之前那副风流的模样,整个人都好似被酒色掏空了身体,微眯的眼睛里只有令人不适的欲望。
稍稍问过周围人,怀泽才知道刚才观翁先生已经给两位名妓赠过诗,如今已经是第三位了,众人屏息凝视,都等待着中间的男子开口。
“一生一代一双人,争教两处销魂。相思相望不相亲,天为谁春。”
他的声音有些嘶哑,吐字并不连贯,似乎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不过这丝毫不影响观众的狂热,被她赠诗的那女子已是泪流满面。
这首小令的确很美,写尽了相思与惆怅,听到众人从各种角度赏析,怀泽在心里翻了个白眼,纳兰容若大才子的作品还能差得了,只可惜这位老乡只记得上片,缺失了用典来佐证的下片,未免有些干涩单薄。
在座显然有不少精于诗赋的文人,其中就有一个年纪不大的少年大着胆子问了出来。
“敢问先生,此令何解?”
其实这是一个很简单的问题,属于正常的诗赋讨论范围,怀泽仔细观察着他的神色,发现他果然慌了,只能用高声来掩饰自己的惊慌,并开始人身攻击。
“黄口小儿,竟敢在此放肆,回去多读些书就知道了。”
随后,一些很狂热的“仰慕者”也附和出声,渐渐把那少年的声音盖过去,但也有一部分人皱眉。
这位老乡显然低估了文人的求真意识,接下来的几首诗赋,询问的人越来越多,台上的人也越来越慌,最终以身子不适为由草草结束了诗会。
“先生向来只吟诗,既不写也不解释,有些诗赋明显是残品,莫非是从哪里看到然后据为己有的吧。”
少年的声音虽然不大,但在不少人心中都种下了疑问的种子,怀泽冷眼旁观,看来这位老乡的马甲就要捂不住了,希望他能坚持久一点,否则岂不是平白少了份调剂的节目。
“怀泽,观翁先生不会真是抄的别人的诗作吧,若真是这般,那被抄的那人也太惨了。”
陈勤虽然也仰慕这位先生,但明显要理智得多,此时他也有了疑问,因为这位老乡的表现实在太过心虚可疑。
怀泽还记得之前在应天府的时候,就听同窗说书院曾经邀请过观翁先生来书院讲课,但被一口回绝,还口出狂言,直说书院的水平太低,还不配他讲,当时竟然还有人说这位先生清正直率来着。
一旦有了一个疑点,就会发现很多疑点,如今不是农忙时节,刚过完年大家空闲得很,对这位先生的质疑声也越来越大,等到书院开学,怀泽发现大家竟然都在讨论这个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