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过一个个大神逼近财神,俯视着,“我们好不容易解决了黑渊蛇,他却来杀人灭口,此乃二罪。你们两个作为一方大神不思安抚众神,一心为利,不分青红皂白试图杀我一个人类,此乃三罪!”
青年嘴角带血,双目森然,“头顶神鉴与天道,你们与怕遭报应,还想讲道理?”他猛地蹲下拎起范蠡的衣襟,“老子告诉你,渔歌子他该死!我杀的又怎么样?就算今日我师父不来,你们把我弄死,有朝一日待我魂归而来必定让你们永无重生之日!”
非邑觉得自己已经没有理智,满心的恨意冲上大脑,血液在沸腾,脑中嗡鸣一片。
他恨,恨这些大神高高在上装模作样;他恨,恨自己在绝境时无力动弹的弱小;他更恨,恨那个抓走老头子夺走他平静生活的怪物!
这种日子到底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众目睽睽之下,非邑松开手,掏出一滩白色的液体丢在范蠡脸上,丢下一句:“别再惹我了!”便风一般扫荡出去。
外面众神看见一道白色神光冲出来连忙纷纷避让,看着他眨眼远去,面面相觑。
扁鹊轻叹一声,平静的收回神力,“就这样吧。”
倒也没逼着他们发誓。
非邑说得明明白白还有什么可争辩的?财神再强势总不能还喋喋不休。
只是被毫不留情地拆穿内部丑闻,被一团信仰之力丢脸上,关羽和范蠡的脸色想必很有趣。
“你就这么走了?”灶神喊住扁鹊。
和其他大神不同,扁鹊的神格就是他那条木藤抹额,此时他的心情分明很好,虽然徒弟挺伤心的,这可奇了怪了。
就在这时,百争妍才回过神来似的,气得跳脚,“我等来分明是为了弄清那小子的怪异之处,怎么就让他跑了?”
而扁鹊早已化作流光遁去。
被耍了,那小子情绪爆发得太强烈,入戏太深竟然就这样把他们给带偏题了!
长余从始至终都没说过话,平静地离去,青砚戴着字脸神格,干枯的手慢慢捋胡子,摇了摇头悠哉哉地走了。
当小厅中只剩下两个财神时,中间的香炉猛然碎成齑粉。
“欺人太甚!”范蠡慢慢坐起来,手触及到液体时忽然一阵。
关羽没他的实力,此时晕晕乎乎的,隔着神格也没有发现他的异样,只看着那团液态的信仰之力,心情复杂,“那小子竟然能净化邪灵。”
染了邪的手浸泡在信仰之力中,仿佛黑墨如水,缓缓化开……
非邑闷着头往前冲脑子发热,不知道来到了什么地方,直到被冰冷的水汽包裹才反应过来,面前已是滔天大河千尺雪浪九天银河。
声音之大盖过一切声响。
他慢慢清醒过来,攀着湿滑的石头往前面走,谁知拐出去就发现一堆东西:银白色的盔甲,锦缎衣物,还有一柄入鞘的长剑。
乍一看似乎是一位将军的物品,只是在这一旁,还有一件女子的内衣……
就在这时,面前忽然出现一道雪白身影,光条条的,纤细有致,两人就这样隔着一块石头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