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
“尔等究竟将我财神楼当成什么地方?!”
损失钱财事小,折了面子事大!紫铃玉若是没有在场,副管事混混也能过去,但当着她这管事的面还敢如此明目张胆,简直让人不能忍!当即朗声道:
“今日黑渊蛇与七色明月泪丹方拍卖流程出错,按规矩当场终止交易,返还钱财,回收商品!”
第一个不愿意的就是久煅,腾地跳起来踩在椅子上,修为不足高度来补,嚷嚷起来,“凭什么?银货两讫,黑渊蛇是我的了,哪还有收回的道理?”
实际上还真有,因为不乏有联合起来压价的行为,对于这种操纵拍卖过程,财神楼便有不出门货不易主的规矩。
这第一主人是财神楼,第二才是指最先竞价买到的买主。
但炼器商行出来的炼器师天然就是杠铁侠,那就是没服过炼器师以外的谁,只见久煅一脚踏着椅子背,姿势粗暴又张扬,直接宣布道:
“今天我久煅非得要带走我的商品,以炼器商行弟子的名义!”他一回身,指着坐山观虎斗的莫幽澜,冷笑道:“主意是这女人出的,你找她说理去。”
莫幽澜:“……”
众神:“……”
在众神对久煅佩服得五体投地的时候,非邑开始重新打量着看似不靠谱实则格外有城府的家伙,真的是深得鲁班真传,不仅不是无脑刚,还懂得祸水东引。
这下子好了,紫铃玉和莫幽澜本来就看不对眼,此时越发剑拔弩张。不过前者也不是吃素的,猛地一踩,铃铛便哐当落地,将整个大厅都震得颤抖了一下。
“今日二位若是不给我财神楼一个满意的说话,就别想离开!”
莫幽澜本不占理,但一听也怒了,一拍椅子站起来。
“好大的口气!”
就在这时,一直没有说话的狐半月却向后看来,一眼在五花八门的面具中找到了非邑,“你的意见。”
这冷飕飕的感觉,非邑勾了勾嘴角,表示无奈,“都被你们丹坊搅黄了,还能怎么样?”
七色明月泪和丹方被收回去了,七色明月泪不说,但因为这场拍卖走漏的消息后面丹方也不会卖得更高,很有可能会变成柜台商品,变得便宜。
也就是说,只要再来买七色明月泪就可以了,非邑甚至不需要买,因为他本来的目的就是丹方。
所以这交易作废不作废都无所谓,只是稍稍耽搁一些时间罢了。
狐半月想拉他当同盟,非邑只能连道两声可惜,不过,出人意料的是狐半月竟然满意地点了点头,转而对莫幽澜低声说了什么。
那一瞬间,明明和紫铃玉正专心对峙的女人猛地转头,咬牙切齿地盯过来,目光复杂变换,最后咬牙切齿地指着他恨道:“竟然是你?!”
这句话信息量有点大,众神不解地看着那家伙,就在这时,他倏地站了起来,拔身便要往门外飞去,似是做贼心虚。
“哪里跑?!”莫幽澜气极,当即甩出一道神光拦了他一瞬,紧接着欺身而去,“怎么?有胆子和我对着干却没脸显出真身?”
非邑对这个女人简直无语望天,“谁他么跟你对着干?一个女人没羞没臊的,让开!”说话的时候他还不住地往后面看,似乎是真的急。
“你这无赖混账!为何总是和我丹坊过不去?!”
得,又上升到这个问题上去了,深夜不断在他意识海中催促,非邑一急脾气就来了,“老子也是炼丹师,买个丹方怎么了?再说你自己不能从丹坊里拿到丹方,跑来买还各种叽叽歪歪,恶心不恶心?”
等众神反应过来这句话的时候顿时倒吸一口凉气没错啊,尽管莫幽澜嘴上说得轻松,但有时设计久煅,又是气急败坏的,分明说明了她对丹方的渴求。
而且,她作为一代弟子不能得到七色明月丹的丹方……这隐藏信息量过于惊人!
“胡说八道!”
再气,家丑不可外扬这句话莫幽澜还是知道的,丹方内部不管怎么复杂,至少外面要铁桶一般牢不可破,“竟敢胡诌我丹坊的谣言,看招!”
说动手就动手了!偏偏紫铃玉还当好戏看着不出手。
看着女人刺过来的短剑,非邑的脑子里却要被深夜念叨爆了,“快走快走,来不及了!快离开!”
顾不得别人怪异的眼光,他直接吼道:“我知道了!”
说着连神器都没有拿,徒手迎向对手的短剑。
虽然同在五重天,但是大家还是有差别的,且不说六重天和四重天,同等级之中,神言之术的掌握、神力实战经验、剑术,神器,甚至神格的恩泽都是拉开距离的因素。
莫幽澜资源自然不差,一柄中品灵级仙剑,在她手里发挥出应有的威力,将近处的神明逼得纷纷远去。对于非邑此举,她直接评道:
“找死!”
惊人的一幕出现了:非邑空无一物的右掌竟然与中品灵器不相上下,甚至发出了金属般的碰撞之声!
莫幽澜眉头轻皱,准备第二击,却发现无论如何也无法抽动仙剑,只能听到轻微的嗡鸣声。
再仔细看时,她却猛地瞪大眼睛不知何时,雪白的游丝竟然将她的仙剑缠得死死的!
这是……下一秒,她弃剑而退。
“说打就打说撤就撤,有这么简单?”
女人才离开一米,自非邑手中飞出的白色细丝便将她缠了个结实,宛如蠕动的蚕茧,只露了个头在外面。
“这是束缚类上品灵言‘雪茧丝’啊!”
束缚术,是数量比较少的神言之术种类,相较于治疗术和攻击术这种目的明确比较好领悟的种类,它就是难点中的难点。
因此在打架中很少见,毕竟都打都打起来了,要么打死要么打残,还管什么束缚术,攻击就行。
但如果是像非邑现在这种状况,束缚术就比较好。
他拍了拍手准备离开。
“站住。”
狐半月衣袂飘飘的落在他面前,拿剑指着,“这就想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