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由得为之一震,因为里面包含了太多的东西,多到看起来异常平静,就像是深不见底的古老水潭。
但钱阎不得不打起精神来应对,尽管这只是个十多岁的少年,“昨天我弟弟他来找你,到底做了什么?你们去白鹤山又做了什么?”
说完后,他确信自己没有看错,少年有一瞬间的僵硬。
“钱才没有死,我看见他抱这一根木头飘远了。”
钱阎听到的时候死寂的心脏突然跳了一下,不是因为少年的话,而是因为他那平静肯定的神色,他不像是自欺欺人的人。
“你这么肯定。”
“那根木头完全挨得过山洪,我相信。”然后非邑已经不再说话,他确信,以钱家的力量,半天过去,该搜的肯定都搜完了,没有找到任何钱才的遗物就不会确定死讯。
他在这里再给一道希望,钱家就更不会轻易确定了,即便他们后面会不断寻找也依然会存有希望,因为人总是愿意相信自己愿意相信的东西。
这样一来,以后钱才……重生的时候,也就避免了尴尬……
“我要出院。”
晚上去上课的时候,非邑听到同学在说很有趣的事情。
“非邑非邑,你听说没,二十一班的余淼自从被救回来之后,好像就疯了。”
他故作不知。
“他呀,口口声声说有妖怪,还有浑身发光的人!你说好笑不?”
二十一班同来的贺山铭更知底细,“那家伙以前就喜欢叽叽歪歪,喜欢装腔作势,而且总把别人数学作业的答案叉掉。”
女孩子们齐齐咦了一声,其中一个小声说道:“我觉得是不是因为他是孤儿的原因,所以心理有些变态啊?”
没错,余淼就是个孤儿,和奶奶相依为命,可惜他并不是小说中那种坚强的好例子,自卑造就的扭曲心里,注定是走不长远的。
他如今的处境,对他而言就是最糟糕的惩罚,你要做光鲜亮丽的恐惧,偏要扯下你所有的伪装,露出癞蛤蟆的本质。
晚自习后,非邑走出校门,轻易发现了跟在不远处监视的人,钱阎没有为难他,但并不代表他就不再怀疑。
然而这对于非邑来说并没有什么阻碍。
一关上门,他便做出睡觉的模样,然后去了诸神天。
在住所内毫不停留,掏出了藏在混沌空间深处的一枚玉符——和普通的只刻着阵法的玉符不同,这一块连材料本身都散发着神识标记的威压。
待他启动时,却并未如想象中的耗力,眼前一闪,他所处的位置便骤然一换——碧意盎然的山谷。
乍一看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但在这漫天的碧光之中,夹杂着一些异色——仙药,这漫山遍野的神光是仙药的光辉!
而他家师傅,是八重天神明!
所以这些仙药的等级……非邑略略一惊之后,便走向其中飞舞的蝴蝶,轻轻鞠了一躬,“还请您通报一声,弟子非邑有事相求。”
那蝴蝶化作一个娇俏的小精灵,在花上站着,有些羞怯地说道:“大人说了,您来了直接进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