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余晖,血色黄昏。杨痕夕盘坐在地仰望着天际尚未完全褪去的余温忍不住面露伤感之色哀叹:“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
究竟是我不属于这个世界,还是这个世界终是我生命里的过客。”
杨痕夕现在所处的地方就是以前他带着杨依依跳上云兽的那处悬崖,“崖依旧,兽如初,不见汝来唯见吾。吾以不复从前,源汝美好如初。”
杨痕夕并没有使用易容术此刻是自己原本的样貌,内视之下丹田之内是红到发黑,又清晰可辨的太极图璀璨夺目。黑白二气中夹杂着根根血丝密密麻麻与丹田相连接,就连杨痕夕自己看着自己丹田变成了这副模样也莫名的感到了骇人。
坐在崖边目视最后一抹斜晖也被黑暗吞噬,杨痕夕释放被压缩的丹田,瞬间体内气血翻涌,丹田处的血红太极疯狂旋转切割着血丝,像是一头狂躁的猛兽搅动着杨痕夕的血肉,伴随着内力的横冲直撞,杨痕夕的丹田肉眼可见的在扩大,如果说人体是一个奥妙的世界,那丹田就是处于世界中的世界。
丹田越大,所能储存的内力也就越多,实力也就越强,修为自然也就越高,修炼,就是在这世界的法则下再创造一个属于自己的世界故而艰难,突破,就是在扩大你自己的世界,积存够了突破便自然而然,可杨痕夕现在的突破,就像是在打破自己原有的世界重新构建,那太极图的每一次旋转扩大都像是一台粉碎机在破碎着杨痕夕的丹田重新组织着杨痕夕丹田世界的秩序。
这个由杨痕夕他自己一手构建的世界此时仿佛已经不是他能掌控的了,没有谁突破会像他一样疯狂,同样没有谁突破也没有谁像他这样轻易,轻易到只要收割掉足够的生命,就能达到随心所欲的境界。
杨痕夕的身躯逐渐膨胀起来,宽大的衣袍此刻也遮挡不住他那壮实到恐怖的身躯,手臂,手掌,面部,鲜红色的血珠从周身的毛孔中溢出,浸染了原本洗白色的粗布麻衣,寒光下,他就是一个浑身被恶心血肉疙瘩包裹着的怪物。
杨痕夕很清楚自己是在做什么,通常情况下天才突破跟玩儿似的,而他这种情况,突破像是在玩儿他这个天才似的,就是一个巨大的血淋淋的恶心的肉球,通体散发着瘆人的红光,
以血为本沟通地狱之门,以魂为器呼唤深渊之魂,恐怖的血光自把杨痕夕包裹在内巨大的肉球里冲天而起,霎时杨痕夕宛如破壳而出,通体遍布流动着的骇人黑血色血痕,
就连披散在背的发丝都像是能滴出血似的,杨痕夕**着身体慢慢弯下腰向前将地上那些仿佛还在蠕动着的血红色肉沫低下头一口口吃掉,黑夜下脸上洋溢着的是享受般的喜悦。
这个过程注定是惊悚且漫长的,浑身血红**的杨痕夕此刻就像是一个绅士,进食的很斯文,也很小心翼翼,就算是最微末的肉块也要慢条斯理的一点点塞进食道……
黎明的第一缕光撕破了这仿佛世纪般的长夜,逐渐而来的亮光退却了黑暗也隐藏了杨痕夕的另一面,所在处依旧如初仿佛什么也没发生过一般,杨痕夕不知从哪儿拿出了一件袍子换上,原本应该略显宽大的衣衫此刻却变的很合身。
杨痕夕矗立在崖边,渐渐刺眼的阳光下,杨痕夕是一个人,但也只有他自己才知道,这副正常的皮囊下是一个怎样龌龊的灵魂。
此次出来,已有半载,光是在那风沙拾荒团的屠杀,就花费了杨痕夕数月的时间,这其中还是在没有黄金斗士阻拦,杨痕夕单方面掠杀的情况下的时间,
数千矮人的驻地,硬是被杨痕夕活生生屠杀殆尽,那几个月是杨痕夕最疯狂也是最享受的时候,数百个灵魂,数以万计的哀嚎,遍地百余里流淌着的血红才铸就了杨痕夕如今的黄金,
伸出手掌摸了摸下巴,隐约的刺感酥酥麻麻的在杨痕夕手掌上传递。仰头抹了抹眉前半遮眼的乌丝,露出了他那张以退去青涩略显桀骜的脸,那双眼睛是即使在白天也依旧璀璨的星辰,却是一颗死气腾腾的星球。
偏了偏头纵身而下,或许这次的突破有违天理或许以后的突破有背人性,又如何!突破即巅峰,杨痕夕觉得值,“也没有谁告诉过我这个世界里还有慈悲,我于昨晚死去,去时心如止水,我于今早重生,从此身后空无一人。”……
风沙拾荒团驻地,成群的食腐雀在一片血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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