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国公张毅瞪着手中的信纸,仔仔细细,左左右右的又翻看一遍,越看眼中的不可置信和惊恐就越大。
从那熟悉的字迹和那一方黄埔晨鸣的私印印章就能看出,这封信绝对不会是他人假冒的!
如果只是一封信倒也罢了,最要命的是信里的内容竟然是黄埔晨鸣下旨命令他秘密抓捕十数名官员家的嫡子和嫡孙,以用来要挟这些人为他所用,共同逼迫摄政王!
而这十几个官员的名字,赫然就是孩子失踪的这些官员!
“这……这…。”张毅嗫喏几声,脸上青白一片,“这不可能!本国公从未见过皇上的这封诏令!”说着猛然扭头瞪着跪在地上的京兆府尹,眼睛赤红,声音都因为恐惧而变得尖锐起来,“说,你是从哪里找了这样一封信来污蔑本国公!你好大的胆子!你可知道污蔑本国公是什么罪行!”
京兆府尹也知道此事事关重大,若不是因为失踪的这些人都是各朝廷重臣的子孙,他一个小小的府尹压不下去,便是借他一个胆子,他也不敢将这封信给捅出来。
既然捅出来了,他也做好了被镇国公责难的准备。
此时听镇国公这样质问,忙一个头磕到地上:“微臣冤枉,这封信是昨夜救出那些公子时,马捕头在镇国公的书房里找到的。马捕头自知私闯镇国公府罪责重大,所以不敢耽搁,也没敢等镇国公回府,就直接将信拿了出来。微臣知道后,已经重重责罚了马捕头。但是这封信确实委实是真的,还请王爷明鉴!”话是对摄政王说的。
没等摄政王说话,一品侯瞪着张毅先说话了:“镇国公你真是会反咬一口啊!这封信是不是假冒的,你当本侯是瞎子认不出来吗?!犬子明明就是在你的府上找到的,你休想抵赖!行此无耻下作之事,竟然还想借由犬子威胁本侯,本侯从今往后跟你镇国公府势不两立!”语气激动,义愤填膺。
一品侯话落,众臣立刻跟着附和起来,明着是指责张毅,言语间暗指黄埔晨鸣,这样阴私下作之人,怎么配为一国之君!
张毅脸色青白的更加难看,强撑着辩驳:“若真是我指使的,那你们可收到过来自镇国公府的威胁?”
“没有收到是因为时间尚短你来不及准备!更何况,昨天的事情一件不少的接连发生,怕是你暂时也没有心思去想着威胁我们!倒是多亏了京兆府尹办案神速,不然,我们虽然自持公道,不会受你威胁,可怜我犬子怕是要遭受无妄之灾了!就你这种为人,怎么配为超一品国公?!摄政王殿下,此事证据确凿,由不得镇国公抵赖,还请王爷罢黜镇国公的职位,交由大理寺查审,还臣等一个公道!”一个官员言语激烈的讥讽完镇国公后,转身跪下,神色愤恨坚定的对着慕容懿道。
“请罢黜镇国公的职位,还臣等一个公道。”有人带头,后面一群人紧跟着也跪了下去。
张毅身子抖了两抖,一个不稳,几乎摔倒,看着殿内的大臣几乎全数跪下,眼睛闭闭,知道自己这次怕是真的要完了。
慕容懿不是矫情之人,更不会虚伪的去维护张毅,现在的情形正是他想要的,没有任何犹豫,就答应了众臣的请求,命人撤去镇国公的袍冠,将人押了下去。
镇国公一倒,黄埔晨鸣最大的助力顺利被瓦解掉,一些虾兵蟹将的立刻见风使舵,转投摄政王一派,再加上天降异象的事情,众人对慕容懿越发拥护起来,朝堂上都以慕容懿为尊。众人隐隐约约有了废帝的心思,可是自古废帝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虽然有了上天示意,却还需要一份合适的契机。
料理完朝堂,慕容懿难得有空闲的陪着寒寒在府内休息。
此时已经十月下旬,天气早已寒凉,寒寒穿上薄棉袄坐在屋内缝制一个荷包。荷包上面绣着海东青的图案,针脚均匀,绣工虽然算不上顶好,但比起刚来时,要不知道好了多少倍。寒寒不喜下棋,弹琴的话又没有那个艺术细胞,因此在王府内除了看看书、研究一些草药外,也就剩下绣绣花,做个荷包之类的打发时间了。
当然,还有更重要的一点,那就是自从她发现慕容懿青峰的身份之后,慕容懿就将她当初在留村时做的那个棉布荷包光明正大的戴在外面,丝毫不顾旁人看到那个荷包时的怪异眼神。
慕容懿可以不顾,她却不能不顾。因为每当人们看到那个绣工粗糙到连三岁孩子都不如的荷包时,那怪异的眼神下一瞬必然会落到她的身上,任她脸皮再厚,也搁不住这么多人那如同看外星人一样的眼神看她,偏慕容懿除了她做的荷包,其余任凭多么精致的荷包都不再多看一眼。
寒寒没了办法,这才不得已硬着头皮重新缝制荷包,这样一个、两个、三个的换下来,她的绣工总算是能见人了,与此同时,她缝制的东西也多了起来,腰带、鞋子、睡衣、亵裤……总而言之一句话,从寒寒绣工过关后,除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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