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慕容懿答应而燃起希望的眼迅速转成一抹疑惑,“为父何时对你下过毒?”
慕容懿不看他,眼睛落在曾氏身上。
曾氏眸子闪闪,犹自狡辩:“你不想放过仙儿直说即可,何苦血口喷人,冤枉我们对你下毒?”
“冤枉?”慕容懿唇角勾出一抹嗜血,“传旨,理郡王慕容翔骄奢意淫,为人跋扈,不堪负郡王之外,着,即刻去除封号,贬为庶民!终身不可入仕。”
“你敢!”始终在一旁默不作声的慕容翔此时终于坐不住了,猛地站起来瞪向慕容懿。贬为庶民,终身不可入仕,那他的一生岂不是全毁了,连家主之位都不可能得到!
慕容翔话音未落,不知从哪里冒出来一股掌风,直劈在他脸上,“啪”的一声响,慕容翔身子重重跌坐在椅子上,血顺着口鼻流出来,昏死过去。
“啊——”曾氏尖叫一声,忙爬着扑过去,“翔儿,翔儿,你怎么样了?”扭头瞪向慕容懿,“他是你亲弟弟,你怎么能下此狠手!”
慕容懿神色不变,一袭黑衣的暗一出现在他身旁看向曾氏:“对摄政王不敬,以下犯上,罪责当诛。”
曾氏脊背一阵阵发凉,这才惊觉,以前慕容懿不是不能动他们,而是不屑于动他们,现在对方真的想惩治他们,随随便便一个理由就能置他们于死地,如同捏死一只蚂蚁一般,根本不必费心安排。
“怎么,还不想说么?”慕容懿英挺的眉头蹙蹙,已然失了耐心。
曾氏咬咬唇,仿佛下了极大的决定:“我告诉你了,你是不是可以放过翔儿和仙儿?”
“你有同本王谈判的资格?”
曾氏脸色一白,她确实没有同慕容懿谈判的资格,但是她不甘心,当初在她手中任她揉捏的人,现在竟然翻身将他们玩弄于鼓掌之中,她如何能甘心,只恨自己当初没及时下狠手将这贱种弄死,被他逃脱,以至于成了今天这种局面。
然而,再不甘心,她此时也不得不低头,“你说的对,我确实没有同你谈判的资本。”曾氏脸上浮现一抹苦笑,“我若是不说,你是不是还要惩治翔儿?”看慕容懿的眼神,她就知道自己猜对了,如果连翔儿都毁了,那她争了这一辈子还有什么意义?闭闭眼,再睁开时,里面多了一丝讥讽,“如果说那毒根本不是我给你下的,而是你父亲给你下的呢?”
“你说什么?”慕容沣低吼一声,不敢置信的看向曾氏,他虽然也恨不得没有这个儿子,但是借他个胆子他也不敢给慕容懿下毒啊!毒害摄政王,传出去他还不被慕容懿手底下那批将领给撕碎了!
“我说,毒,是你给他下的!”曾氏看向慕容沣,一改往日的依赖,眼中多了一抹讥讽,一字一顿的道。她真是瞎了眼,当初怎么就看上了这么一个色厉内荏的草包!
“你胡说,我怎么会给懿儿下毒!”慕容沣白着脸反驳。
“让你知道了,你自然是不敢!”曾氏讥讽的撇过眼不去看他,扭头对上慕容懿,“你还记得你毒发前几天参加宫宴吧?在宫宴前你父亲是不是找过你?那你就没有觉察到他身上有淡淡的香气?”
香气?慕容懿心思一动,当初慕容沣来找他时,身上确实有若有若无的香气,只是他以为那是女人的脂粉香,所以并不在意,原来那香气竟然就是毒,冷厉的眸子看向曾氏:“那他为何无事,而本王却中毒了?”
“自然是因为他去之前,曾在我这里服了解药!我将解药放入茶水中,神不知鬼不觉,他又如何能发现?”
慕容懿冷厉的眸子沉沉,这番言论听起来好像环环相扣,没有差错,只是他总是觉得哪里还不对,一时想不出个所以然来,“那毒叫什么名字?”
“三日醉!”曾氏眉眼带了一副得意,“顾名思义,中了此毒之人,会如同醉酒一般沉醉三日,三日后魂归西天,不会留下一丝痕迹。是我新研制出来的毒,可惜,竟被你给逃过了!”
寒寒在一旁听的心惊,这女人竟然用这样的毒来谋害慕容懿,被撞破后还一脸沾沾自喜,简直不可原谅!
略微心疼的看向慕容懿,却见慕容懿一脸冷凝,冰冷的眸子里不见任何情绪。
见寒寒看过来,慕容懿唇角的冷硬微微松了一些,牵着她的小手转身离去:“传令下去,慕容家主年事已高,不宜走动,即日起,禁于荣寿堂,任何人不得看视。”
“那两道圣旨…。”曾氏不死心的追问。
“收回!”
出了鹤居,慕容懿牵着寒寒的小手一路往回走。
寒寒张张嘴,本想安慰几句,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只好一路沉默着跟着他走过去。
“你先回院子,我还有事去处理。”慕容懿停下脚步,见寒寒一脸担忧的看着自己,心底一暖,脸上冰雪消融,伸手捏捏寒寒的小脸蛋,“不用担心,我没事。”说完转身离开。
“……”寒寒瞪着慕容懿的背影,张张嘴,想说话,却又不知道说什么,好半晌才反应过来,这厮居然在她面前称我,而不是本王,难道他受刺激过重,以至于语言混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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