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秦家老祖笑呵呵的声音适时响起:“是忌颜小姐啊!呵呵。听桂管家说,小旭的病情已大有好转,多谢道全前辈及忌颜医者的神奇医术啊。”
看来,秦家老祖识得这叫忌颜的女子。
桂航远快走一步,迎上前去,“忌颜医者,昨日道全前辈开了药方,小旭吃了两副后,立马见效,面色已大为改观,想来药效发挥功用了,剩下的,我们回到家中后,再慢慢调理。”
忌颜走到花失容身前,俯下身来,察看了花失容一番,点点头,“脸色确实比昨天多了些血色。头部受伤,非同小可,回到家中还须仔细休养,动脑费神的事儿就别让他做了。”
桂航远恭声连连,“谨遵医者叮嘱,小的记住了。”
担架终于往前走了,花失容听到忌颜的脚步跨入小院中,想来是去查看假花失容了,心中不由地暗笑,希望桂航远的造型术不要让他失望。
担架直接穿过那座有钱病人住的院子,出了道全医馆,行走在混乱、窄小的街道中,最后好不容易出了贫民区,花失容被抬上了停在街口的一辆兽车。
这是一辆宽大、豪华的兽车,外饰上还绣着一个大的“秦”字,不用问,这是秦还瑞安排的秦家家族的兽车。
望着这一切,桂航远深有感慨地对秦还瑞道:“老祖有心,疼爱小少爷,老爷若是知道,定然欣喜感怀的。”
秦还瑞亦是轻叹一声,“子攸虽未认祖归宗,但老祖心里却是认定他是秦家子孙的。”
桂航远亲自扶着秦还瑞上了兽车,然后自己也坐了上去,兽车向前驶去。
兽车内,沉默了好一阵,秦还瑞说道:“桂管家,回到东南郡后,告知子攸一声,有空闲了,我自会去东南郡看望他一家。小旭既然是我老秦家的子孙,我就不会不管。”
桂航远连声应承,花失容听了只是心中好笑。
这秦家老祖的意思很明显,不希望秦子攸来天宝府认亲,嘴上说空闲了去看望,不过是借口而已,几十年都不闻不问的,想来以后也不会再过问。
秦还瑞又说道:“只是子攸提及认祖归宗一事,滋事体大,影响极广,恐一时之间很难办妥。
个中曲折,牵系太多,即便我身为秦氏老祖,也有不得已的苦衷,所有的事情,也都得按族规来办。”
桂航远低着头,恭声道:“老祖有这份心,老爷听了,也是欢喜的。这么多年都过来了,也不急这一时片刻的。”
“桂管家真是明事理!”
秦还瑞感叹一声,“好好劝慰子攸,他能在东南郡打下根基,还是很不错的,这么多年,苦了他娘俩了。”
桂航远沉默了一会儿,抬起头来,说道:“来时,老爷就曾嘱咐过小的,小旭是个有天赋的孩子,尤其在阵法方面更是超人一等,如有可能,能否请老祖指点小旭一二,也让他今后受用不尽。只是如今小旭昏迷不醒,怕是没有这个福分了。”
桂航远终于说出此次天宝府之行的第二个目标,向秦氏老祖索要秦氏阵法。
花失容听到苍老的语音中带着一丝兴奋,激动地问道:“真是如此吗?小旭真的对阵法有超人一等的天赋?我秦家血脉对阵法当真血脉相承啊,如此天赋,可不能埋没了。
等等,桂管家,我这儿有秦氏一族家传阵法秘籍一册,虽然只是手抄本,却也是弥足珍贵的。请你转交给子攸,待小旭伤势好转后,交由他学习、钻研。
待得小旭阵法有成时,再由我牵头,将他们爷孙三代认祖归宗一事提出来,想来会容易许多。”
花失容听着,心中不由地腹诽:一个大家族的老祖,居然连自己的私生子认祖归宗一事都如此畏手畏脚,做人真是失败。
以一个家族老祖的威望,想让自己的私生子认祖归宗本是天经地义之事,谁人敢阻拦?
拖至至今仍解决不了,唯一的原因就是秦氏老祖是否真心想去落实此事?
现在看来,秦还瑞至少意愿不大,从他对侍秦旭的态度就可以看出,亲曾孙受伤昏迷,尚未清醒过来,就让他回到遥远的东南郡去,于情于理不合嘛。
桂航远说秦还瑞簿情寡义,当真一点儿也没说错。
花失容听到桂航远连声的应答着,随后,就是一阵沉默,传入耳中的就是兽车奋蹄奔跑的声音。
半个时辰后,兽车来到学院区的“驭院”。
桂航远先行下了兽车,然后扶着秦还瑞也下了车,这才去驭院唤了四个脚力过来,将花失容抬下兽车,先行进入“驭院”中。
秦还瑞往“驭院”内走了几步,便站住身形,对桂航远道:“桂管家,一路请好生照顾小旭。”
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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