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涮涮地望向花失容,这其中就包括蓝世海。
他的表情瞬间变得丰富起来,眼中爆发的光彩,也变得透亮,有种抑制不住的兴奋。
司徒无喜的声音永远波澜不惊地,“不服从长官命令者,平时,重则军棍一百,轻则关禁闭半月;战时,不分轻重,斩立决!”
顿了顿,司徒无喜又补充一句,“兽潮发生之日,便是战争开始之时。”
这话无异是告诉所有人,现在,已然处于战争状态。
司徒无喜的声音平淡无奇,却冷漠得让人心寒。
声音轻缓,却如同惊雷似地炸响在二百人的心头,直炸得心神震荡,森冷如冰,有些人生起了后悔加入军武的想法。
蓝世海望向花失容的目光变得愈发复杂,而凌玉山早吓得面色数变,气势萎靡,不敢再挑衅地瞧花失容了。
花失容却没有放过他,冷然道:“听到了吧?兽潮就是战时,军规如此。
凌玉山,凌氏子弟,跟凌玉峰还是堂兄弟,不是挑明了说跟我花失容有旧冤吗。
落在我的手下,是该说你倒霉还是我花失容幸运呢?”
顿了顿,花失容双眼睛死死盯着冷汗涔涔的凌玉山,“现在,你有两个选择,一是做我的助手,跟我顶在队伍的最前头;二是违抗军令,被我斩立决!你选吧!”
以花失容表现出来的战力,击杀凌玉山似乎并不是难事。
众目睽睽之下,花失容给凌玉山施加了强大心里压力。
凌玉山确实很慌乱,除了额头渗下的汗珠,还有一双颤抖不自控的双手,兀自在凌空抖动。
掌中那块已然烤熟的虎肉什么时候掉在地上的,他也没有察觉。
就是在这种压力之下,也就在那一霎那,凌玉山抬起头,狠狠地瞪了花失容一眼,掏出陌刀,快步走向那圈白色光晕。
他用行动做出了选择,但内心想法如何,就无人可知了。
花失容轻舒口气,也不知道该轻松还是惋惜。
方才,凌玉山若是做出了拒绝执行的命令,自己真的会对他狠下杀手,将之除去吗?
花失容不敢肯定,他还没有做好这种准备。
好在凌玉山用行动解决了他不愿面对的难题,不用选择,但以后呢,这却是花失容要认真考虑的问题。
其他的伙也在做着大战前的准备。
花失容想了想,对其余人道:“我们面对的这些魔兽,一时三刻是杀不完的,以我们的实力也做不到。
在接下来的猎魔行动中,我希望大家能更好的保全自己,然后聚集全伙之力合杀。
我们猎杀魔兽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身后近百万父老乡亲及我们的亲朋好友。”
这算是战前动员了,虽然并不成功。
说罢,花失容走到白色光晕边,与凌玉山并肩站在一起,等待着阵法的开启,等待着再一次的搏杀!
而阵法外,一只只怒张着血口、冲阵内学员嘶吼的劣齿虎,也在跃跃欲试。
蓝世海就站在花失容身边,故意地挺了挺腰板,向花失容示威。
他高出花失容一个人头,高傲地俯视花失容。
花失容直接忽视他,拿出盾牌顿递到凌玉山面前,“盾牌防御是好,可惜重了点,你使得惯吗?”
凌玉山冷哼一声,“你若怕死,就藏在盾牌后面当缩头乌龟吧。别来寒碜老子。”
花失容收起盾牌,取出陌刀,指着身前阵法外的一只劣齿虎,说道:“一会儿我先发起攻击,你随后牵制即可!”
又回头对其余成员喊道:“别幻想着一刀就能解决魔兽,不现实。我们得承认跟魔兽间的差距,以及实战的欠缺!这样,会活得更长久点!”
花失容完全一副过来人的口吻。
蓝世海在旁边直接鄙夷,“哼哼”地讥讽道:“有些人大言不惭,搞得自己好像很有实战经验似的!”
就在这时,司徒无喜的声音响起,“阵法即将撤去,大家准备!”
司徒无喜的话音刚落,那道若有若无的白色光晕泛起一阵涟漪,瞬间,阵法消失,立刻就有劣齿虎扑了上来。
花失容手中的陌刀一晃,一刀凌空砍下,同时口中大吼道:“杀啊!”。
这吼声既是威慑劣齿虎,也是壮胆,更是提振士气!
几乎同时,所有的新军都呐喊着“杀啊”冲向魔兽。
而司徒无喜与严千里两人,紧张地站立在学员组成的扇形面正中,时刻注视着学员们的战斗,发现哪个学员出现危险,便会立即施手相救。
对抗是必需的,但是,要避免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