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聚首和分离

bsp;  九娘一时间有些踌躇，看着四周，有些左右为难。度难笑呵呵地说道，“我佛慈悲，正好小僧蒸菜包子和馒头是一把好手，女施主如果不嫌弃，帮帮忙好吧”。

    九娘收回手，“叫我九娘，你想拿多少就拿多少”。

    “面不要再加了，加一点水，多揉面，这样才够筋道”。

    九娘温柔地点点头，一拳锤在面团上，案板四根桌腿全部震断，面粉像雾一般，把度难和九娘兜头覆盖，九娘一呆，度难瞬间白头。

    妖姬哈哈哈地指着他们笑得肚子痛。

    此时只听得空中咋咋呼呼的，抬眼望，一个小小的人儿举着一个大大的四脚动物。镜头拉得近了，起码是五千斤的大牯牛，眼睛里全是惊恐。

    “道生，道生，你看看我整个烤全牛，算不算技压全场”。玲宝儿把牛倒放着四脚朝天，叉着腰，一脸的臭屁。

    夜小天看着全身发抖又不敢乱动的妖兽，大眼睛珠子全是亮晶晶的泪水包着。

    夜小天蹲下去看着牛头，“听得懂话吗”？

    牯牛小心翼翼地点头。

    夜小天看着玲宝儿，“二嬢，你是不是去了一趟御兽宗”。

    玲宝儿眼睛一瞪，“不要乱叫。”

    “小师娘，说实话”。

    玲宝儿嘿嘿一笑，“咦，你囊个晓得啊？他们都没发现我”。

    夜小天牙齿有点疼，“这是个妖兽牛啊”。

    “我知道啊，凡人的食物哪里有我这个厉害”。

    夜小天低声地说道，“道家不是都不杀牛吃肉吗，再说别人都通灵了，能听得懂。小师娘，杀牛谁都会，解剖哪个会啊，剥皮啊，清理心肝脾肺肾，放血，我们都不会啊”。

    大牯牛连连点头，自己修行得好好的，就被打闷棍带走了，这去哪里说理去啊。

    玲宝儿心情顿时不美丽了，“你是说老子花这么多时间，做的无用功”？

    夜小天赶紧拉她一把，“也不是啊，小师娘的想法和我不谋而合，干脆你和我一组，咱们让他们惊掉下巴”。

    玲宝儿有些意兴阑珊，不过想起夜小天鬼点子多，还是勉为其难地说道，“好嘛，做的不好，你看我不给你两碇子”。

    玲宝儿臭屁地俯视着大牯牛，“你最好把嘴给老子闭好咯，晓不晓得”？

    大牯牛疯狂点头。

    玲宝儿伸出三根手指，“老子数到三，你个人不跑，老子就当你想当牛肉烤了”。

    大牯牛反应很快，一个翻身就踏云而去，还他妈的的是个金丹境的妖兽，小师娘你到底是有多丧心病狂啊。

    玲宝儿看着疯狂逃窜的牛牛有些遗憾，想起什么似的，拿出一大把野菜，“道生，你吃不吃这个”？

    夜小天定睛一看，“卧槽，小师娘，你哪里去挖的折耳根，今天凉菜算你头名”。

    玲宝儿臭屁皱着鼻子，“算你识货”。

    妖姬见到同样游手好闲的庄庸，乖巧地行礼。

    庄庸看着大家闺秀一般的妖姬，心情大好，“好好好，既是我家徒孙媳妇，初次见面空着手可不好，我这有一件宝贝，就送你了”。

    妖姬本来还有些害羞，听着庄庸老爷子的话就喜上眉梢了，紧接着还有礼物，师公喊得那叫一个娇声娇气。

    晚霞在天，不管是热火朝天也好，手忙脚乱也罢，各种各样看着很有食欲的菜色和辣眼睛的黑暗料理已经做完了，倒是夜小天夸下海口，就做了很多半成品。

    光从色香味来评判，蒹葭不愧是做过护国大法师的人，手艺没得挑；度难和九娘的组合可圈可点，排名第二；李柳和囡囡的农家菜很有特色。

    师姐长得美，可惜只会衣来伸手饭来张口，黑乎乎看不出什么菜式的她看来是失败了；燚舞和银妆两姐妹吵吵闹闹的，不是烧糊了，就是放错佐料了，不堪入目。

    玲宝儿的凉拌折耳根堪称一绝，就算是照顾她的性格，也要单独排在第一，只可惜在座的人除了夜小天，每人闻着味都有些反胃。

    “小天，你看我们笑话，你做得菜呢”？银妆再不服气也没办法，燚舞太笨了。

    夜小天让妖姬推出准备好的烧烤架，“露天和烧烤最配哦，想吃什么现烤，绝对让你们大饱口福，小师姐”。

    玲宝儿拿着刷子，先上了一大排鸡翅膀，炭火加烧烤汁，果然绝配。

    大家相互品尝着成功或是失败的菜品，喝酒增加味道或是清清口腔，三杯两盏下去，有些不太熟悉的朋友，就拉近了许多距离。

    雅乐在一旁帮夜小天看着火候，不经意间的小女人太可爱了。

    玲宝儿趁人不注意，加了一把火，好家伙，鸡翅全部被烤成碳了，真心是欲速则不达。

    妖姬笑嘻嘻地烤了不少好东西，献宝一样的端给庄庸，老道人笑得很不矜持，口中一个“乖”字不绝于耳。

    星空月影，吃开心了，说笑够了的人三三两两随意坐在一旁，夜小天已经有些半醉，一个响指吸引住所有人的注意力，不知道从哪里飘来的音乐轻抚人心。

    “红尘多可笑痴情最无聊

    目空一切也好

    此生未了心却已无所扰

    只想换得半世逍遥

    醒时对人笑梦中全忘掉

    叹天黑得太早

    来生难料爱恨一笔勾销

    对酒当歌我只愿开心到老

    风再冷不想逃

    花再美也不想要

    任我飘摇

    天越高心越小不问因果有多少

    独自醉倒

    今天哭明天笑不求有人能明了

    一身骄傲

    歌在唱舞在跳

    长夜漫漫不觉晓

    将快乐寻找”。

    玲宝儿、九娘和度难呆呆地看着夜小天玩现场不插电，独有的音乐形式直接把他们电傻了；庄庸感慨万千，鱼游子的弟子果然与众不同。

    雅乐通音律，一开始还在谱曲，只不过现场伴奏的形式比较复杂，加上和谐繁杂的编曲，比起以往吉他弹唱厉害多了，她还是入迷了；剩下的人虽然好一些，但还是沉醉其中。

    烟火气还未散去，现场音乐会开始，酒入柔肠可打开心扉，歌震神魂能悟道天地，欢歌笑语直至深夜。

    玲宝儿抱着雅乐，很喜欢她的香甜；燚舞照顾着喝醉的银妆，李柳头歪在囡囡的肩上，眼神早就迷糊了；蒹葭痴痴地看着夜小天，白羽头更大了；最终夜小天拥着妖姬醉倒在云海。

    一夜星河转，无梦入神来。

    ——

    拂晓，玲宝儿一脚踢醒夜小天，“我走咯哟”。

    夜小天看着这个特别的女子，突然开起来玩笑，“小师娘，其实你夹子音特别好听”。

    “是真的吗，小天天喜欢我这样的，我单独说给你听好不好”？

    夜小天就好这一口，连连点头

    “老子日你的温，这样子说话哪个会怕我，你个哈宝儿，走咯”！玲宝儿说走就走，最先离开，一如她的性格，风风火火的。

    玲宝儿半路上拿出夜小天送她的礼物，说是什么相片，看着里面抱着雅乐笑哈哈的模样，自己再一次笑了起来，嘴里咕哝着，哈儿还有孝心。

    蒹葭不顾白羽的反对，单独与夜小天说了几句贴己的话，随后迅速在心湖中留下几句口诀，一汪明月似的双眸直视着夜小天，后者在震惊中不知道该如何表达。

    蒹葭欲言又止，留恋不已，骑鹤下云山。

    银妆笑嘻嘻的摸了摸他的光头，夜小天也不知道她为什么对这个光头情有独钟。银妆趁机偷偷小声说了一句，随后指了指夜小天的心口，又指了指自己；

    燚舞认真拜别夜小天，再一次如花瓣一般铺开，夜小天就不是矫情的人，赶紧扶起来，让她不要多礼。

    “妾身枉为护道人，离开公子太久，才重逢就要离开，此举只为表一表心意，请公子切记，我们姐妹二人与公子同心，切莫因为距离生分了”。

    夜小天笑着点点头，张开双臂，燚舞难得有些羞涩，还是拥抱了一下，银妆笑哈哈的来捣乱，夜小天第一次感受左拥右抱。

    随后，银妆与燚舞一起化作真身离开。

    夜小天带着剩下的人拜别师公和师姐，临行之前，夜小天掏出一本曲谱，这是他在儒家浩然天下无聊时让小婵帮着谱的曲子。

    雅乐看着取名《雅乐集》的曲谱，里面还夹杂着她卸下伪装的照片，她眼神很复杂，最后还是开心收下，只有他还记得自己最喜欢什么。

    离别在即，庄庸老爷子正准备仙风道骨一把，被夜小天重重拥抱了并送上保重二字，庄庸老爷子只得口中不停地说着好好好；

    随后夜小天笑容灿烂，再次张开双臂，雅乐师姐眼神有些责怪，还是在夜小天特别的怀抱里，和他告别。

    看着离去的云彩，夜小天有些感慨，再相聚不知道又是什么时候了。

    “公子，昨天的酒真好喝”。

    “算了吧，我看你两杯就倒在小媳妇的怀里了”。

    李柳一下子红了脸，“公子，你乱说”。

    “切，乱不乱说这么多双眼睛看着，装什么纯”。

    急赤白脸的李柳追着夜小天跑，羽衣笑弯了眼睛，妖姬等人乐呵呵地看着他们闹。

    度难一直宣着不伦不类的“我佛慈悲”的佛号，九娘觉得一切都很新鲜,她越发的觉得先生的这位关门弟子很特别。

    她手里也有两张相片，一张是她做饭时的丑态，一张是夜小天口里的全家福。

    庄庸老爷子c位出道，左手边是玲宝儿拉着雅乐，右手边夜小天高大的身材把妖姬放在身前，他身边是银妆和燚舞。

    蒹葭从夜小天的身后探出头来，白羽一脸的无奈，李柳和羽衣站在庄庸的身前，笑得无邪；

    白石头站在最右边，笑容最僵硬；大帅哥和九娘在另一边，度难双手合十的样子帅到没朋友，九娘有些害羞，隔得有点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