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贾看到了马,看到了马上的老赵。
终于冲出了将军府,但小贾悬着的心并没有落下来。
因为,他看到老赵也被军士围住了。
这本是应该想到的,那军士递次传出的口令早到了府外。
两匹马都已脱了车辕,老赵骑着一匹牵着一匹,手中大棍抡得呼呼做响密不透风。
军士并不多,围而不攻。
老赵的棍也只是护住人和马,并不急于突破,显然是在等待小贾。
但老赵的心里并非不急。
若按少主身手,百米的距离,只要不恋战,得手后转瞬即可到得院外。
那么,趁消息还没有传出来,两人趁外城军士不备,纵马越过外城,虽是城门已关,出城也不是难事。
只怕少主被缠住,一旦这府内外军士都围堵了,再想脱身恐怕就难了。
可现在,府内已有军士出来拦住自己,少主必是被缠住了。
军士围而不攻,显然是在等待更多的军士。
尤其是看到府门里又跑出两列卫兵,在队列后面跟着两个黑布棉袍的人时,老赵心里一紧。
那二人行走看似不疾不徐,但步履沉稳而又敏捷。
这两列十余人出得府门后,围攻老赵的军士立即展开了进攻。
老赵方扫开第一排刺来的矛子,第二排立即冲上前来。老赵虽能自保,但也没有击杀军士的机会。
而刚从府门出来的那两列军士已铺开来堵住去路,更要命的是,他们抬起的手臂已抻起了弓。
还有,两个黑衣人静立军士身后,他们手中剑斜指向地面,双脚前后微微错开,这是随时会展开进攻的姿势。
回头看时,身后不远处即是如此。
一场生死搏杀已经难以避免。
生、死,对于赵铁蛋来说,已无关紧要。
但,少主得手了吗?
终于,少主出来了。
小贾凌空跃下,身后又一轮箭到。
在小贾落下的瞬间,七八支箭从头顶划过。
好险,但紧接着肩上一疼,还是中箭了。
小贾落在马上,一手打马一手抓住刺来的长矛,用力一甩。
那军士握住长矛不放,整个身体竟被抡了起来,象是链子栓着的锤,被甩得在空中转了半圈,旁边军士后退躲避,阵形已乱。
小贾松手,军士飞出。
旁边老赵见小贾已到,脸上露出喜色,看到小贾点了点头,是一个肯定的答案后,老赵一声暴喝,手中大棍全力抡出。
棍与矛碰撞,几个军士都感到手中的震痛,那痛直传到臂膀,手中矛几乎脱手而出。
老赵急于脱身,必须赶在消息还没传到外城,快马从大道奔过外城,虽城门已闭,他自有出城之法。
老赵早已摸清,将军府内外,卫兵只一百余人。若在这里都被纠缠住,那怎出得外城。
赵铁蛋深信,少主一拳之下绝无活人。
贼已死,那就要尽力保少主出去。
手中大棍再次抡出,前排军士尚未站稳,后排军士刺来的矛子尽都脱手而出。
赵铁蛋使出浑身的气力,贼已死,赵铁蛋心中所愿,唯有让少主活下去。
毕竟朝夕相处十多年,在没有了亲人的赵铁蛋心中,少主,就算是个亲人。
我死已无憾,就用我的死换了少主的活吧。
“趴下”,赵铁蛋闷喝一声,随即一夹马腹。
少主闻声,已伏于马背。赵铁蛋的马一声嘶鸣,扬蹄纵出。
又是一声嘶鸣,后面的马紧跟其后。
两匹看似普通的马,实是神驹。
赵铁蛋能耐的,不光是武功,还有驭马之术。
但马快,还是箭快?
军士手中箭疾射而出。
马也已纵出,神驹飞纵,瞬间十余丈。
两边军士为防互伤,间隔百余米。
虽如此,身后来箭也非强弩之末,射入赵铁蛋背上的三箭已入肉三分。
如果不是马跑得快,那箭定会将赵铁蛋穿透。
赵铁蛋已中三箭,但赵铁蛋从小就是在打与被打中挨过来的。
赵铁蛋手中棍挥舞,挡住了前面更有力的箭。
但人在马上,马在飞驰之中,马上的赵铁蛋又怎能让手中棍密不透风。
何况,那手中棍更是为少主而舞,是为了护住侧后的少主。
赵铁蛋左肩中箭,直透肩胛。
第二轮箭又射出。
马已纵至拦截的士兵队列前,一声嘶鸣,前蹄扬起后蹄猛蹬。
那马前胸后股均已带箭。
负伤之马竟腾空而起宛若飞龙。
那马一声嘶鸣,从士兵队列上面越过。
转瞬之间,士兵手里新搭好的箭竟来不及射出。
但黑衣人手中的剑动了。
黑衣人弓身抬手,剑己挥起。
那剑是划向马腹的。
赵铁蛋手中大棍迅猛砸下。
一声惨烈的嘶鸣,赵铁蛋胯下马直扑街面。
剑过处,血如瀑。那马由前至后,马腹被利剑豁开长长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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