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阵叮叮当当后,冲出来的土匪便是跑得多战得少了
那伍长一只手抓住刺来的矛子,另一只手挥刀砍落,对面人仰面倒下。
伍长从地上那还抽搐着的身子上跳过去,追上一个跑得慢的背上一刀。
虽是匪多兵少,但兵是精兵。匪,却多是乌合之众。
那伍长刀过处,切瓜砍菜一般。
宋双的刀却只拣那屁股上大腿上有肉的地方划、扎。
这仗打得轻松,哪见得一个穷凶极恶之徒。都是些那王六一般为吃口饭的人,又怕是在这里也吃不饱的。
肚子吃不饱,当然没力气。
既如此,何必要他性命,只要他不能反抗就好。
宋双错了,这匪窝里虽多乌合之众,但也有亡命之徒、凶恶悍匪。
宋双的刀向那臂膀划去,那匪毫不避让,手中大砍刀当头砍下。
这是个不要命的打法,速度绝不比宋双慢。
宋双疾向后退,那砍刀虽落空,却凌空一转,拦腰斩来。
宋双再退,已失先机。
砍刀又至,斜向上撩。
倒退哪有前冲快,但那砍刀霍霍生风步步紧逼,宋双只能退。
那一刀划过宋双衣襟,宋双再慢一分,怕是肚子便被豁开了。
那匪脚下不停,冲跃而起,手腕一翻,砍刀又劈了下来。
宋双步步后退,险象环生。
这一刀,能不能躲得过?
若不是心生怜悯,不施杀手,宋双是否会处于劣势。
不,岂止是劣势。
那贼刀刀连贯,一气呵成,不让宋双有丝毫喘息之机。
宋双已被逼入绝境。
眼见那刀直劈而下,宋双只能举刀来挡。
但那无鞘砍刀显然比宋双手中腰刀沉重,那匪每一刀间没有丝毫间歇,分明是颇有气力的。
宋双能不能挡住那自上而下气势汹汹的一刀。
既便能,可来不来得及?
没有人来救宋双,没有。
匪多兵少,冲入寨子时,每个军士间都隔着一段距离。
若是哪怕在喘口气的功夫前,有人来帮还来得及。
但没有。
每个人都在忙着杀人,就是离得最近的伍长也没有。
既便现在有人来救,只怕也来不及了。
伍长还在“切瓜砍菜”,只是一边砍一边喝道:“这里的没个善茬,你不叫他死他叫你死。”
那悍匪前冲跃起,砍刀凌空劈下,同时大喝一声。
用尽全力的一刀。
那一刀定要将宋双一劈两半。
难道那个离了有吃有喝的家,只为了当将军的宋双,就这样亡命匪穴!
亡命在他的第一次战斗中,亡命在他还是一个小兵的时侯,亡命在土匪手里!
那一刀凶猛砍下。
宋双没有退,没有挡。
宋双忽地向后倒了下去。
刀还没有落在宋双头上,宋双怎就倒了下去?
是倒了下去,而且倒下去的同时,宋双的身子竟象是忽然短了一截。
那匪确是个杀人不眨眼的,手中刀急贯直下。
你倒下又能如何,你个小兵,你倒下就能躲过我的刀!
那匪脸上现出一丝不屑的狞笑。
还有这么蠢的人,你退都来不及何况是倒!你倒得还能比退得快?既便你倒得快,还能钻到地里去?你下面挨着地上面不还是要挨我这一刀。
但宋双倒得确实比退得快。
那悍匪脸上的狞笑忽地变成了不解,怎倒得这般快?快也罢了,这小兵怎短了一截?
那一刀用尽全力,刀落处,铿锵一声,火花四溅。
可那小子的头哪儿去了?
那悍匪狐疑间再低低头,忽看见一张脸在自己两脚间,那脸上一双眼正冷冷地看向自己。
瞬间滑过的一张脸。
不光脸,还有一道寒光。
悍匪脸色忽变,猛然间全是惊恐。
寒光划过,那匪两腿之间喷出一道血瀑。
悍匪的嘴刚刚张开,还没有喊出来,便软软地栽了下去。
他想喊什么?不甘?不解?还是愤怒?
是绝望的悲哀。
没得痛苦,恐惧已让他没有了感知疼痛的时间。
他软软地栽了下去。
那刀的位置,给了他绝望的羞侮。
他宁愿那一刀是划开他的头颅。
他死不瞑目,那个小兵是如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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