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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一个身着淡绿色罗裙地女子站出来,柳眉杏目,看着娉婷多姿,十分俏丽,对着乔九昭盈盈一笑,“妾身敬洛王妃一杯。”
乔九昭抬眼看她,此人仪态端端,一举一动都无不优雅柔美,一看是家中好生教养,为嫁入高门大户做过准备的千金。这个人她也知道,张星羽,其父虽是三皇子党,不过最后她的下场是被送到了最下等的勾栏ji院。
乔九昭看着眼前娇妍傲气的女子,淡淡一笑掩过眼底一闪而过的悲悯,举杯对着她敬了一下,一口饮尽。
那千金以衣袖遮掩着半张脸,抿了一口酒,见乔九昭一点女儿家的作态都没有,眼底的轻蔑一闪,随即开口,道:“早就听闻洛王妃,是将门千金一代巾帼,飒爽不比常人,今日一见果真与我等俗世女子不大一样。”
这些话明面说得漂亮,暗中都在嘲讽乔九昭,她若是勃然作色,也能落一个不懂礼数,气量狭小,善妒的罪名,若是不动声色,也正中那些想看她笑话的人下怀。
只见乔九昭闻言,放下酒盏淡淡一笑,道:“姑娘谬赞了,本郡主无才,并不精于女子家的玩意,让诸位见笑了。”
面前的女子微愣,随即道:“洛王妃谦虚了,京中也找不出你这样唯二的女子了,想来洛王也是喜欢您这样的,才会让我等在他面前颜色尽失。”
说完,她掩唇娇笑了一下,周围不少女子也附和了几句,可是温衡钰和乔曼云偷情之事几乎人尽皆知,这些人又怎么会不知道?
洛王妃过门没一个月,就又有新人进入洛王府,也不知道是谁的笑话。
现在显然,乔九昭在她们眼中就是一个笑话,守不住的洛王,也成了她们眼中的香饽饽,都恨不得来成为进入洛王府的下一人。
乔九昭脸色未变,目光淡淡扫过这些带着或多或少笑意的女子,这些人她有不少她眼熟的,不知道按照她们的人生轨迹,还能这般笑几年?
乔九昭摇头淡笑了一下,放下酒盏,嘴角的笑消失殆尽,再抬头就是一片冷凝,周身的仪态猝然而变,猛地从一个纯粹飒爽地小姑娘变的高高在上深不可测,目光带着让人难以直视的威压,让所有人都感到一种难以言说的压力。
她看向已经有些心虚的张星羽,“张姑娘此言差已。”
张星羽笑意一凝,一时觉得眼前分外年轻的女人眼中沉淀了一种历经岁月的沧桑和厚重,端庄雍容,让人自惭形秽。
乔九站站起来,看了看骤然噤声的众人,小脸上没有表情,不紧不慢道:“张姑娘,你说错有三,其一,本郡主还未入洛王宗籍,不是洛王妃,其二,诸位都没有婚嫁,就这般大张旗鼓玩笑,有失体统,不成规矩,其三,你我身份悬殊,你为平女,我为郡主,别僭越。”
说罢,她又笑起来,素白的脸上像是雪地里开的话,美亦则以,也冷得惊人,让众人纷纷垂首,看着她纯白的裙角缓缓离开了这里,心中悄无声息地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