濯清的曲青剑被西渊魔尊夺走,因它离了主人之手,继又化作了一柄曲型玉簪。
西渊魔尊将玉簪放在鼻下一嗅,轻笑道:“的确是极品的美人之香!只是如此危险之物,怕不是美人该留下的!”
话落,他反手将玉簪收入怀中,面上复又恢复凌冽冰冷的神态,一甩衣袖,转身离开。
濯清又急又恼,却一丝办法也没有。她明白,现下她几乎被完全囚禁,只能以静制动,寻找出去的机会。
未行几步,西渊魔尊续又回头道:“你所要之物尚在这西渊之中,我允你三天时间寻找,权当一场游戏。你,可不要让我感到无聊哦!”
空荡的石窟房间中,他沉沓的脚步声由近及远,濯清心灰意冷的跌坐在地上。
那半截檀香终是燃尽,仅留一簇未落的浮灰渺覆在朱色的细棍之上,若即若离。
日淡,风急。
墨逸并不会骑马,他紧紧抓住缰绳,却也不敢让速度慢下来。
风声在耳畔边呼啸而过,尖锐的碎石划破了裸露在外的皮肤。鲜血缓缓沁出来,他却不管不顾。
没想到这才半月有余就遭此大劫,墨逸有些后悔将濯清牵扯进来。
他望了一眼似乎有意放慢速度的紫玉,逆着风大声嚷了一句:“不必特意看顾我,我可以跟得上。”
紫玉回头一瞥,同濯清一样,使了传音的法术将话语传达至墨逸:“你说的话我能听见,无需这样无端喊坏了喉咙。”
墨逸了然,开始以正常的音量回复:“不管是这千里马还是这干粮皆是为我所准备的吧?凭你的修为,定能更快的赶过去...不,对你而言,救不救她都是无所谓的吧!”
紫玉似乎轻笑了一声:“我这不是无聊得很吗?说不定那西渊魔尊的住处我会喜欢得厉害。等我们一起搅了他的老巢,我就留在那里享乐应当也不坏。”
“路途凶险,应以性命优先。”墨逸提醒道。
“你是说死吗?我记得半月前我好像已经死过一次了,如今的日子都是赚来的。”紫玉说得清清静静。
“不管怎样,还是多谢了你的这些照拂。”墨逸淡淡道。
“呵呵,我即使不帮你筹备这些,你定是会想尽办法跟来的!”紫玉断言道。
“你如何这样肯定?”
“哈哈!墨逸,你喜欢她!你喜欢得不知如何是好!而这份喜欢强烈到你不敢承认!”紫玉笑得极为开怀。
墨逸心中一滞,几近要从马上摔下来。
“我...我...喜欢她?怎么可能!”
紫玉回首一笑:“可不可能问你自己便知!抓紧了,跌下来我可不等你!”
说完果然加快了速度,扬长而去。
墨逸紧了紧手中的缰绳,心中一片混沌...
不知从何时起,一条缝长于心之内,连他也不知。
终于,那情开始发芽,顶开这世上最坚硬的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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