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吾军之士卒,皆吾之手足也!非犯军法者,不得罚,违者,杀!”
典韦振臂高呼,声雷滚滚。
“将军,威武!”
“将军,威武!”
“将军,威武!”
典韦的一番话,让一众士卒沉默了片刻,随即发出滔天的欢呼声与呐喊声,双眼通红,闪烁着敬佩之色。
在这个人命如草芥,出身就基本能决定一切的时代,他们这等贱民与鸡狗相同。
可典韦却是把他们当作手足,试问还有谁能如此?
他们或许不知道什么叫士为知己者死,但他们却记得一个最简单的道理,谁对我好,那我就对谁好。
这就是他们,一群单纯、可爱的家伙。
“岂曰无衣,与子同袍。
王于兴师,修我戈矛,与子同仇!
岂曰无衣?与子同泽。
王于兴师,修我矛戟,与子偕作!”
气氛总是容易传递的,尤其是一群出生入死的军人。
此刻的同样心情激动,不善言辞的他没有太多的话语,直接唱起了大秦王朝的《秦风·无衣》。
“岂曰无衣?与子同裳。
王于兴师,修我甲兵。与子偕行!”
《秦风.无衣》是一首战歌,军中之人多数都记得,当下纷纷附和起来。
歌声嘹亮,声音渐渐变得整齐,在这一刻,似乎所有的人都凝聚成了一股绳,气势磅礴。
大军浩浩汤汤,一路高歌猛进。
………
且末。
方圆亦不过是百里之地,地广而人稀少,可与小宛的山地贫瘠不同,且末是随处可见的绿洲,水土肥沃,其地产葡萄,种五谷,国富而百姓殷实。
谷子将身为且末国主,年不过十八,性子颇为天真,不喜国事,偏偏酷爱研究机关之术,让国侯谷子明愁白了头。
这一日,谷子明神色匆忙,年过半百的他,此刻行动迅捷,快若闪电。
“国主,大事不好啦!”
一路飞奔来到谷子将的寝宫,谷子明喘着粗气。
“王兄,何事如此慌张?”谷子将拍了拍身上的木屑,年青的脸上透着一丝天真。
“国主,我国境内闯入了一大批的军队,现在距离王城已经不足数里了。”
“军队?可知是何处的军马?”谷子将反问,语气平淡。
“报——”
“启禀国主,王城之外出现了大批的汉军,人数在七千人左右,现在已经包围了王城,请国主定夺!”
这边话音未落,就见左将军宇文拓一路狂奔而来。
“汉军?可是那大汉王朝?”听到宇文拓的汇报,谷子将不但没有丝毫的紧张,反而露出了一丝兴奋。
“是!”
深知谷子将秉性的谷子明与宇文拓,不自觉的皱紧了眉头,他们的国主根本不明白事情的重要性。
“国主,现在是汉军发兵围我王城,情况危机,稍有差池,便是身死国灭啊!”
谷子明高呼,声词悲愤,他必须要让谷子将知道事情的严重性。
“王兄,我虽然不喜国事,可却不是傻子。
如今,汉军兵临城下,人数足有七千之众,而我军兵不过三百,将不过宇文将军一人,城池不坚,如何抵挡大汉雄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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