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唐和木帆叫着自己的经纪人和助手,又喊了几个比较合得来的化妆师、道具师什么的,一起去吃饭。
到了餐厅,温唐、木帆和各自的团队一桌,工作人员什么的另一桌。
说是吃饭,木帆就叫了一份蔬菜沙拉,一丝儿一丝儿的咬,然后绿着一双眼睛看温唐挥筷如飞。
“快杀青了,你下一份工作有找落了么?”
温唐咽下去嘴巴里的牛柳,摇头,“前儿有个广告商找安哥,我们商量了下,推掉了。”就为了这个,安然和温唐还得了公司好一通臭骂。
木帆问,“为啥啊?”
温唐道,“据说名声不太好。”又给报了下名字,“他们家的东西已经出过好几次质量问题了,估计也是找不到别人了。”
木帆笑着安慰她,“别妄自菲薄啊,你最近可是风头正劲,别担心,过几天肯定有无数厂商、编剧、导演蜂拥而至。”
温唐笑了笑,也没当真,继续埋头吃饭。
每年光是从正规影视学院毕业的俊男美女就不计其数,更不要提还有不少是半路出家,或者干脆就是野路子的,简直多如过江之鲫,可真正能红起来的又有几个?
谁都想红,但是难啊。
吃到半饱,温唐又问木帆,“你真决定去演那个了?”
木帆苦笑了下,“怎么不演,合同都签了,我可付不起违约金。”
温唐哦了声,拿叉子拨拉着盘子里的花椰菜,特别认真的说道,“可是,我是真的想要好好演戏了。”
她一直在看安然给的资料,总结了一下,发现真正的好演员,几乎从不演烂戏。
可是现在竞争如此激烈,不要说不愿意演,就算是想演,能不能演还是个问题。
理想和现实,究竟哪个更重要?
木帆明白她的意思,叹了口气,“我知道你的意思,可是丫头,我没有办法,我是独生子,爸妈只是个普通工人,就算过两年退休了也没几个钱,他们身体也不好,我要养家。”
温唐也沉默了,她盯着眼前的盘子,有些出神。
回去之后,温唐对安然道,“安哥,如果有剧本的话,你看着差不多的话,就给我接了吧。”
说到底,所谓的好剧本,一年到头才有几部?而且大腕那么多,怎么可能轮得到她这个不温不火的小艺人?眼下她能做的,似乎就是多演一点戏,好让更多的人认识自己。
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只有翅膀硬了,才有选择的本钱,这个社会,就是这么残酷,容不得任性。
这条铁一般的定律,在第二天再一次得到了证实:
叶敏回来了,带着半边略显红肿的脸。
仿佛在一夜之间,她周身所充斥的嚣张和骄傲统统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难以形容的沉默和萧条。
没有人知道她昨晚究竟经历了什么,也没有人多嘴去问,所有的人都只是沉默着做自己的事情,整个剧组憋闷像大雨即将到来的阴霾天空。
接下来的时间仿佛过得很快,将近二十天似乎一眨眼就过去了,而这个过程中,叶敏一直都很老实,简直就跟换了个人一样,半点风波都没闹,竟让周围习惯了她跋扈的人们颇有点不适应。
杀青的那一晚,庆功宴上,王导把温唐和安然叫到一边,递过去一张名片。
胖导演吸了口烟,道,“这是我的好兄弟,他手里有一个本子,我觉得里面一个角色很适合你,已经跟他说了,你去试试吧。”
温唐和安然对视一眼,均是喜出望外。
“谢谢您,王导!真是太感谢了!”
名片上印的是赵宗泽,挺正气凛然的一个名字,不过这个导演有点邪性,从各方面来讲。
他的片子基本上都是自己写的剧本,而且此人想象力丰富,天马行空,各个本子风格、题材相差很大,最关键的是,有的票房爆好,有的却是一败涂地,简直不像同一个人拍的。也就是因为这个,经常有人揪着这点不放,动不动就说他是不是请了枪手。
而赵宗泽这个人最大的一个特点,就是潇洒。他不在乎别人说什么,只是固执地做着自己的东西。票房好了就赚一笔,然后去四处游荡,挥金如土;票房不好了就节衣缩食,顿顿馒头咸菜。他曾经在一次采访中自己爆过料,说曾创下过连吃泡面43顿的空前记录,所识之人中无人能及。
甭管怎么说,年青一代里,赵宗泽算是国内数一数二的导演了,能有机会接触他的戏,绝对是之前温唐和安然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如果成功的话,不亚于一飞冲天。
王导摆摆手,从鼻子里喷出来一股烟,“先别急着谢,他的脾气不好说,能不能成功还得看你自己的本事,谁都使不上劲。”
温唐点头,靠人不如靠己么,就是这个道理。
顿了下,王导又道,“还有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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