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冷笑起来:"呵呵……"他这一声呵呵尽管毫无意义,却能让任何亲耳听到的人毛骨悚然,"小东西,你敢骗我……余傲这畜生诡计多端,收你做徒弟居然不传你武功,却放心派你来看守我,他到底意欲何为……?本门的规矩,决不能杀寻常百姓,但你既然身为解禁者,老夫杀你也无可厚非……"
他说话也古色古香的,却抑扬顿挫,尽管已经失语了很久,不免有些生硬,可论感觉,仍旧比眼前这帮背课文一般生涩说古文的人自然得多。随即他诧异地环顾四周道:"这……这里不是西宁府治下么?怎地像是鞑子的皇宫?"
随后他更惊异地看到了地上穿着龙袍的庞梦斋,也不由得一头雾水,皱着眉头阴森森地问道:"鞑子皇帝从京师到这里来作甚?这到底是哪里?"
他再次环顾,看到那些大臣们穿得不伦不类--毕竟服装有限,也不可能全都恰到好处,再一瞧还有人拿着冲锋枪,顿时变了脸色:"我……我被关了多久?满清投降钢谷了么?"
王树林虽然对他没什么好感,可也不忍心看他几乎等同于穿越到现代却一无所知,忍不住说:"不错,老先生,现在钢谷统治世界了。但是,世界又乱了……"
老人冷不丁看到王树林,目光顿时产生了极其暴虐的怒火,大吼道:"姓余的,原来你在这儿!"他之前没看清楚,误认为是自己被关了许久,感官迟滞了,其实他习惯了通过气流感觉身边每个人尤其是身边每个解禁者的气息,在他打倒薛立峰之后,不需要看已经能确定身边没有熟悉的气息,余傲自然就更不可能在身边了,可没想到余傲竟然就在眼前,难道他竟然把之前的武功全部废了,重新练了新的内力?这怎么可能?
王树林大惊失色,猛然想起自己跟亲爹长得几乎一样,不由得连忙摆手叫道:"不不不……"这突然伸手被老人误认为是要出手攻击,那老人呼地腾空而起,王树林转身就跑,两人蹬梁踏柱,在大厅内越奔越快,可那老人看着就差一步,却怎么也递不到王树林身上。随着王树林体*内真气流转越来越自如,如同蜜蜂振翅,用普通人的肉眼只能看到一连串的残像。
老人惊异万分,怔怔地说:"好……好个余傲,非独将自身气息全部改了让我感觉不到,还把内力练得这么深,不怪我师父认定你是这一辈的翘楚之才。可老夫跟你势不两立,今日杀不了你也要杀!你一味躲闪是瞧我不起么?出手吧!"
王树林忙解释说:"我操,我真不是余傲!我是王树林!"如果放在以前,他还会详细说自己虽然不是余傲,但却是余傲的儿子之类云云,可到底还是成熟起来了,不会再说那么详细给自己增添危险。
那老人仔细地打量他半天,摇摇头说:"绝无可能!我……我不知道我被关了多久,可你的样子化成灰我也认得!吃我一招!"平地飞起半空中一扬袖袍,一股凌厉无俦的疾风从并起来的食指和中指尖嗤嗤有声地射出。
王树林只觉得头部上方直径两米内以降,四面八方全部被劲风罩住,怎么也脱不开这一击,大骇之下只能全身绷紧,骤然运气遍布全身。这老人指风到了他月匈口玉堂穴,嘶嘶地化作一道简单的水蒸气便被化解了。老人还有后招,已经绕到他背后再点后颈天柱穴,谁想到这次是刚点上去就一股阴寒冻气反过来倒刺指尖。
那老人震惊莫名,不由得一廷一拔,噌噌噌倒退好几步,摆了个进攻的手势,狐疑地问:"你……你到底练了什么内功?怎么……怎么会同时拥有炎寒两种真气?难道我师父把内力全部传给你了?不……不可能!"
王树林苦笑道:"我……我不知道你师父是谁,咱俩没仇没怨,你能不能先停下来……"
那老人误认为他需要凝神聚气,一旦开口就出现了空门,因此刚才除了表达疑惑同时也有诱敌之意,于是不等王树林说完,鬼魅般一道闪电掠过去,运指如风,双手并用啪啪啪分点王树林月匈前背后十三处大穴。这些穴道之间倒也没有什么关联,只是那老人高估了他,只怕太长时间点同一方位的穴道而被他反制,于是一点随即远扬且来回游走,以便被他抓住规律。这是武学正道,就如同愤怒的野猪虽然勇猛力大,却远远不如老虎,而老虎作为丁页级捕食者,却比野猪更加小心,不会怕拉不下面子只顾硬打,而是倏然来去,偷袭为主,并伺机一击致命,这才是经过训练的解禁者的正规打法。
这连续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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