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没打中,那人带着小伙子跑了。死的那些警察尸体抬下来了……真可怕!幸亏你早早就从公园走了,要不然要是让警察也带走审问,指不定你也……沙沙……”
王树林惊得瞠目结舌,半天没回过神来。听到康小蕾的声音停顿,还以为是在等自己开口,但沙沙声很快大了起来,接着信号就断了。与此同时,关于审判倪孝公的广播也哑了嗓。大伙儿似乎都在给家里打电话,不约而同地“喂喂”,信号全都断了。
“大家别惊慌,可能是走得太深了,没关系,正好清净!”万丽很欣喜。乔灵给众人打气:“真不好意思麻烦大家了,咱们到了立即开工,尽快拍完就赶回来,然后一号楼的餐厅随便挑,我请客!”
王树林的脑子却一直停顿在万丽讲的故事和康小蕾说的话中。万丽说那群杀人魔居然都被杀害了,那么能杀得了他们的,又是什么人?而下午在高速上杀了那么多警察又劫走那个打熊少年的人,又是谁呢?
车又开了一段时间,王树林迷迷糊糊地,听着孙耀南和陆建明说相声一样相互调侃,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就听见孙耀南一声带有怒意的惊叫“我操!”
大家都吃了一惊,最前面的一辆车缓缓靠边停下,正是孙耀南的凯雷德。车上似乎在吵架,声音越来越大,接着大家都下了车,忐忑不安地接近。
孙耀南拉开车门跳了下来,怒喝:“马上给我滚下车!”
里面钻出来一个身材高大壮硕的男子,陪着笑脸,不卑不亢地说:“少董,我拿着董事长的钱,必须执行命令。他说现在外面不安全,绑匪多,规定凡是有你单独或者和你的……这些朋友一起出去过夜的情况,我必须寸步不离地跟着。不然我的饭碗就不保了,所以我不能听你的。再说这么晚了,荒郊野地的,我下了车能去哪儿?”
孙耀南气急败坏,一张清秀俊美的脸大打折扣:“张军,当兵时候那一套用在我身上啦?幸亏今天没带小嫚儿,我要是在这车上玩车震,第三排却躲着个男人,这算什么?”乔灵等富家女都不是处*女,也不会因为这话感到尴尬,倒是老处男王树林一听这话,当即脸红到脖子根。
张军还是微笑着:“少董,开了这么长时间你也累了,我可以替你开会儿。”
孙耀南还是没消气:“你知道我要去哪儿?”
张军笑容微敛,郑重地说:“这灰羽山以前我来过几次,部队在这里演习拉练过,路也还算熟。你们是要到林场办公区是吧?”
孙耀南这才来了精神:“哦?这么说你知道这山三十年前的那个什么食人家族事件了?”
万丽有些紧张地盯着张军,怕他指责自己信口胡说。而张军却正色说:“少董,我劝你少去那种地方。这事的确是真的,今天我要是早知道你是来这里,我肯定不允许。”
孙耀南冷笑道:“不允许?你算个……”乔灵站出来打圆场:“既然来都来了,咱们就一块儿走吧。张大哥当过兵,跟咱们一起走咱们也更安全。”
陆建明不满地瞪了一眼张军,他实在难以容忍又多了一个比自己肌肉更发达的猛*男,影响自己在乔灵心中的地位。
车又开了十五分钟左右,渐渐转入一条荒凉的小路,出现一大片满是杂草的空地,乔灵和王树林都不由自主地瞧了一眼万丽,心想这空地不会这么突兀地出现,它之前很有可能是万丽所说的那废弃的修车厂。至于那些车的“尸体”,想必早就锈成了一堆破烂,运出去卖掉了。
车子缓缓进*入空地,好在轮彀够大,那些杂草也没怎么阻碍车,只是富家女们都是细皮嫩*肉,下车的时候不约而同地开始皱眉头。甘艺艺跺了跺脚,娇嗔道:“哎哟,真脏的可以了啦!也不知道有没有地方洗澡澡……”
“咱们立即开始吧?”乔灵宣布。
万丽却摆摆手说:“此言差矣!咱们应该先去那个小屋拜访守林员!晚上住宿还没着落呢,哪能到时候临时抱佛脚?先去跟人家打招呼,来来,每人掏出五十镑,别吝啬哈!人家的房子也不是白住的!”
大家纷纷交了钱,乔灵不知道王树林的家底,便自作主张地交了一张一百。但他们走到屋门口时,还是一阵心悸,面面相觑。那古旧屋子石块坚固,看上去廷结实,可门是开着的,屋里时不时吹来一阵轻微的阴风。也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众人被这股阴风一吹,如同避开了皮和肉,直接在骨头上来回刮着,忍不住都一阵哆嗦。
“这……这灯笼是新挂的吧?”王树林瞧着大门上的几个崭新的灯笼,怎么看也不像是有三十年的历史,按说早该被风撕碎了。
万丽神秘地笑笑:“那倒不是,这是护林员装饰的。因为听说三十年前的惨案发生时,这帮杀人狂也是用大红灯笼装饰门面。这叫‘技术性复原’,哈哈!”
孟欣瑟瑟地说:“万丽,你不是跟人家熟悉吗?你……你来敲门吧。”
万丽不屑地看了她一眼,随后喊了一嗓子:“大叔,快开门呀!我是万红的女儿!”
里面没有回应。大家居然都冒出这个念头:“这护林员不会是死了吧?”由于气氛被山风吹得格外阴森,在那一瞬大家的脑海里都爆炸出无数个可怕的画面:护林员吊死在里屋,风一吹,他的嘴巴就张开,疙疙瘩瘩地直响;护林员的尸体断成两截,一只黑熊正在他的腰身处畅快地进食,满嘴腥红;护林员死在里面的餐桌前整整大半年了,干枯腐烂的脑袋掉到了盘子里,手里却拿着刀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