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起,可往观之。”
许奉却冷眼道,“扯淡!哪有一城皆反道理!定是诡计,欲掩人耳目!再有扰乱军心者,当斩不赦!”
正值话音间,突见孟义已然擒地郭同、杂役二人。
许奉问得情况后,当即令孟义将此二人交由韩昱府衙发落,自己率众前去平乱。
城外鸣锣击鼓,喊杀大震。许奉知晓敌军里应外合之计,故而将计就计。传令众人放起火,皆叫反,打开城门,放下吊桥。
城外陆虎见得城门大开,知道计策成了,挥刀纵马先入。
却听城上一众大喝,随即万箭齐发,陆虎大惊,知道中计,当下便撤,却早已身中数箭。
身后许奉单骑杀来,于乱军之中如入无人之境,所部五千人马折损惨重,自己也被许奉一锤正中胸口。幸得军士拼死护卫,方才逃出生天。
见得陆虎率残部远遁,许奉心念韩昱叮嘱,不敢追逐,当即引兵收拾城内残局。
陆虎身中数箭,又遭许奉重锤,早已命悬一线,好不容易逃回清阳郡,终于支撑不住,卧床吐血不止。未过三炷香时辰,便一命呜呼。
“糟了!”田图听闻陆虎死讯,当即瘫软的坐于府内,面如死灰般,喃喃自语,道,“已然丢了两郡,如今又折了如此多的军马和陆虎将军……陛下岂可轻饶了我……”
想到这里,突然掩面痛哭道,“韩孝之啊!你究竟是人是鬼!”
却说韩昱于堂上喝问郭同,“此等小计,竟敢于我面前搬弄,孰不知‘鬼谋’之谓乎!”
郭同当即吓得不住叩头谢罪,痛哭流涕道,“小人知罪!小人知罪!”
韩昱却笑,“我自放你回去,烦请与我带句话交给田图!”
郭同当即应允,不住的叩头感谢。
“告诉田图:韩孝之让他洗干净脖子,在清阳郡等南营大军光顾!”
当即勒令左右将早已吓破了胆的郭同架出去。
却对杂役笑道,“我有一事好奇,汝难道真的对李平心有怨恨?”
杂役听闻,当即摇头,“大将军只告诉小人自找借口,小人思索半天方才仅想到这一由头……”
“咳……”韩昱一脸的苦笑,令左右解去束缚,道,“下去好生休息,重赏百金自会送达,我也会告诉李平,让他平日里要善待诸位!”
当即,又传令许奉入内。
“公允啊!”韩昱一脸的宠溺,眼里具是欣喜的称赞道,“你真是天生的将帅大材!”
许奉俯首,却道,“大将军谬赞了,公允愧不敢当!”
“唉!”韩昱摆了摆手,亲自斟了杯酒,递到许奉跟前,道,“得公允相助,我大徐何愁不能平定南方?何愁不能一统江山!”
许奉听罢,心里由是感激,双手接过一饮而尽,方才问道,“我有一事想问大将军。”
韩昱刚欲回话,却突见许奉正悄悄环视四周,当即心领神会,令堂内众人全部出去。
“敢问大将军……”许奉有些颤巍的问道,“自觉于文若相比……如何?”
韩昱听罢,心头一颤,脸色一沉,旋即请舒一口气笑道,“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我也明确告诉你,如果真到那一天,我也无怨无悔!”
许奉当即猛地抬起头,眼里露出了一股惆怅,轻叹道,“那有没有……”
“没有!从来也没有想过!”
许奉话还未说完,便被韩昱义正言辞的打断,旋即低下了头,口中喃喃自语道,“如此……公允亦无怨无悔地誓死相随!”
韩昱叹了一口气,拍了拍许奉那厚实的肩膀,道,“侠者之道,立乃立舍生取义之志,结乃结捐躯忘亲之情。今日慷慨赴危难,明朝热血酬知己......垂其丹心侠骨,上惊天地,下泣鬼神!”
许奉点头称是,却感觉韩昱眼神里,分明闪过一丝哀愁之色,旋即问道,“大将军是在担忧什么事情么?”
韩昱微微一愣,旋即眨了眨眼睛,笑道,“先帝待我知遇恩情,我许他盛世繁华,竭尽一生……仅此而已!”
“公允明白了!”许奉对着韩昱重重叩了三个头后,方才转身离去。内心却已经暗自发誓,“如此,我许公允这辈子忠于的便是你韩孝之了!”
望着许奉远去,韩昱仰面长长叹了口气,自语问道,“先帝啊……寄奴真的好累……好累……你说的繁华盛世,真的会是那样的美好嘛?”
正当思绪惆怅间,却突听的士卒飞奔来报,“大将军,朝廷圣旨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