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纪你看看,这小子事特多,干脆绑起来,我们自己检查。”
这是气话,甘一凡听出来了,没回嘴。
纪少校原本有些不耐烦,听得陈独这么一说,反而笑起来,“又没违纪,绑起来不像话。”回头对甘一凡说:“你的意思我们明白了,那么现在可以让我们看一眼?”
陈独的态度越来越差,相反纪少校的态度越来越好,最后一句话甚至带点打趣的意味。甘一凡看不出来其中道道,许菀看出来了。
“可以。”甘一凡点点头,两个军用水壶往桌上一放,解下随身军刀,“这个水壶装的是酒,这个水壶装的是火油,这把刀部队发的。”
“乱来,又是酒,又是火油,全是违禁品,谁让你带进去的?”陈独紧张起来,酒还好,虽然属于违禁品,但行动组和正规部队不同,没有那么讲究,而火油问题就大了,“你哪来的火油?偷的?不知死活啊你,喷射火油高浓度,搞不好炸死你,你胆子太大了!”
“老陈别急,这个我知道,有备案,回头再说这事。”
曹上尉私下给过赵熊烈两罐火油,而事实上这件事他有跟纪少校私下提过,算是备过案。纪少校能推测出甘一凡的火油是赵熊烈给予,不过毕竟是私下给予,公开场合不方便说,他轻描淡写带过这个话题。
“你继续。”他说。
甘一凡打开背包,一把破刀放在桌上,“这把刀是吴恒从深渊捡到转赠给我,不过我现在不想要了,上交。”
纪少校疑惑了一下,“这件事吴恒做过解释,他用军功换取,给你的就是你的,做个登记就行,不需要上交。”
甘一凡说:“就是啊,用军功换把破刀,不值得,所以我不要了。”停顿了一下,补充说:“我有很多刀……和剑,这次过来带了几把,家里还有很多。”
纪少校微微一笑,并没有质疑。甘一凡的资料,他详细看过。
然后,四把刀放在桌子上,连刀带鞘,其中一把灰不溜秋不起眼,一把残旧弯刀,另外两把长刀就像是全新的一样。
“我还从家里带来两把剑,一长一短,给她们了。”甘一凡指了指许菀和李红艳,“短剑给了李红艳,长剑给了许菀,她们很早就问过我,这次过来我特意带给她们。”
许菀:“……”
李红艳:“……”
“所以你这次带了四把刀两柄剑过来?”纪少校古怪的语气。
“刀剑就带了这么些,另外还有三卷竹简。”
“四卷……”许菀低下头去,心里嘀咕。到了现在,她基本明白甘一凡想法,但不靠谱啊,当然现在不能自己人拆自己人的台,她只能沉默不语。
甘一凡不知道李红艳其实取了两卷竹简,加上许菀的两卷竹简就是四卷。
“你们也一起把背包打开吧。”纪少校说。
桌上多出一长一短两柄剑,却有四卷竹简。
甘一凡懵了一下,跟李红艳大眼瞪小眼,支支吾吾的说:“我记错了,带……带了四卷竹简,不……不是三卷,家里竹简太多,忘了……”
陈独从旁边取了几把带鞘刀剑放在桌上,板着脸说:“你家里的刀剑跟深渊取来的刀剑这么像吗?除了新旧不同,一模一样,你解释一下。”
甘一凡直接懵了,他和许菀从地下“仓库”带出的两柄长刀与一柄长剑,跟其他人从深渊之下捡回来的刀剑样式几乎一模一样,区别只在于新旧。这还怎么解释?
“报告。”许菀上前去,“我有话要说。”
“可以,你说。”
“他说谎了。”
“诶!”甘一凡回头瞪她。
“诶什么诶,满口胡言乱语,真以为我们在跟你闹着玩吗?闭上你的嘴,没让你开口不许说话。”陈独凶神恶煞的一张脸对他,回过头来,缓和语气说:“许菀,甘一凡进入正常社会时间太短,他不通人情世故,不明白事情严重性胡说八道,我们可以酌情处理,但你不一样,他不明白的你明白,你说的每一句话都会记录在案,想好了再说。”
“是,指导员,我明白。”许菀敬礼,接着说:“在此之前,我希望老师在场,因为这件事事关重大。”
其实从上岸后,背包被系起来的那一刻,许菀就知道隐瞒不下去了。
只是因为甘一凡的那句话,她兴起一丝希望,但事实上甘一凡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从地下“仓库”取出的两刀一剑根本没法解释,还有竹简呢?同样没法解释。
只能实话实说。
陈独与纪少校相视一眼,慎重起来,纪少校说:“可以,我打电话,李大校也一并请来。”
纪少校当场打电话,陈独目光看向甘一凡,“现在你还有个机会,说实话,哪些是属于你自己的?哪些是深渊空间带出来的?”
甘一凡把弯刀和黑刃抱在怀里,“这是我从家里带来的,其他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