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全是他这个师父的功劳。
但南莫商的能力,她也大概能领略到,当初她得罪的那些权贵,一路追她到孤城,却只敢不远不近的跟着,不敢靠近上前,可见他也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她没什么表情的警告他:“你动他之前,最好想想清楚,别羊肉没吃到反惹一身***!”
苏祭司有北幽阳这个大麻烦已经够头疼的了,如果他再给他招惹上南氏集团,恐怕就不是一顿鞭子的问题了。
她的警告显然不但没有起到作用,反而越发激发了路西法骨子里深埋的雄性的斗争厮杀***。
他眯眸吸着烟,似笑非笑的捏了捏她的小脸:“等我弄死了他,就当着他的尸体,上了你!”
白月颜不敢置信的抬头看他。
早已经知道他是变态,但显然这只变态一直在刷新她对变态的承受力!
恶心!!
“你叫我来就是看这个的?既然已经看了,那我就回去了。”她厌恶皱眉,不想再看他一眼,转身就要走。
下一瞬,手腕被男人扣住。
又恢复了轻慢慵懒的低笑:“别着急啊,精彩的还在后头呢!”
说着,转头看向站在床边愤愤瞪着他们的林静:“去,把他给我带过来。”
林静贝齿死死咬着下唇,目光盯着他扣着她手腕的手,没动。
“聋了?!”倏然压沉的嗓音。
林静充满恨意的视线狠狠的瞪了白月颜一眼,这才走出去,不一会儿,带了一个男人进来。
白月颜转身只看了一眼,一张俏脸瞬间惨白了下去,踉跄着后退几步,都没有发现自己已经闯进了路西法的怀里。
男人低头,女人独特的体香钻入鼻息,他阖眸深深吸了一口气,下腹一阵蠢蠢欲动:“颜儿,你好香……”
低哑到危险的嗓音。
白月颜一惊,这才意识到他就站在她身后,隔着薄薄的衣料,她甚至能感受到他肌肉的线条跟温度……
眉骨突突跳动,她挣扎着就要逃离,手腕却被男人牢牢扣在掌心,连带着腰肢也被他夹着烟的大手扣住了。
垂首,他滚烫的气息喷入她耳孔:“认不认识他?嗯?颜儿,认不认识他?”
一瞬间,空气仿佛都静止了,所有的血液都涌入大脑,夺去了她全部的思考能力。
阮虎脸上不知怎么的多了几道纵横交错的疤痕,看起来有些可怖,但远没有他看着自己的眼神恐怖。
路西法的唇依旧贴着她赤红一片的耳垂,话却是对着阮虎说的:“来,告诉我,她做了什么好事?”
白月颜浑身僵硬,呼吸却异常的急促,有什么危险的意识飞快的闪过脑海,她想要抓住,却又什么都抓不住。
阮虎目光阴冷的盯着她,一字一顿:“当初我在大哥那里争取到了两个名额,参与营救b的行动!后来我们刚到孤城就遭到了埋伏,几乎全军覆没!”
白月颜猛地闭上了眼睛,呼吸在那一刹那停住。
阮虎充满恨意的声音却不断的传入耳孔,由不得她不听:“一开始还以为是北氏集团准备充足,结果后来我发现,她跟北氏集团的一个叫季枝枝季子川的关系很好!而且在临行动前还有过通话记录!是她泄露了我们的营救计划!”
白月颜凝眉,寒意蛇一样的爬上脊背,忽然说不出来的悲凉。
他没有发现。
他如果发现了,一早就容不下她了,又怎么可能会等到现在才说出来。
她偷偷跟北氏集团联系的事情,只告诉过她的姐妹们,告诉她们马上就有人来救她们了,让她们再耐心等一等……
从来不知道,自己坚持了这么多年,自以为是的在营救的家人,却悄无声息的为她挖下了一座坟墓。
巨大的恐惧跟绝望过后,反而平静了下来。
她盯着阮虎,话却是对着旁边的林静说的:“小静,我自认这么多年没亏待过你,对你跟对其他姐妹们没什么不同。”
过了足足有一分钟,身后才传来林静冷酷决绝的声音:“那是她们蠢!被你一点小恩小惠蒙混过去,把你当恩人一样供着,我看着恶心!”
“可你应该知道,我并不欠你什么,别说是一点‘小恩小惠’,就算是什么都不给你,你也没有资格这么对我!”
“当初我提议你把我介绍给南莫商的时候,你如果答应了,我们还能走到今天这个地步?”
这样理所当然的口吻,仿佛全天下都欠了她一样,仿佛只要她想要,只要她不给,就该天打雷劈一样。
她的心灰意冷路西法一丝不漏的捕捉到了眼底,他亲吻着她的耳垂,用只有他们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跟她商量:“颜儿,你知道师父对你跟对其他女人不同,只要你乖乖跟着我,你出卖阿司的事情,我可以彻底帮你掩盖下来。”
一句‘彻底’,意思很明显了。
这件事情,大概只有这个卧室里他们四个人知道,只要她点头答应,他就替她把这两个人灭了口。
那么清楚的活路放在眼前,如果放在以前,她一定毫不犹豫的抱着他叫师父,乖乖屈从。
毕竟活着比什么都重要。
可这会儿,身子被男人禁锢在怀里,耳畔是他粗重的喘息声,她脑海里却全是南莫商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