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世隔绝太久,安宁很多基本的人情世故完全不懂,安萝不得不一点一点的教她,偏偏这丫头又固执的很,动不动就各种顶嘴,弄的她一个头两个大。
这是都是其次的,她心理方面有创伤,北梵行建议她带她去看心理医生,可偏偏那个老变.态就是个心理医生,直接导致了安宁对心理医生这个职业的所有人都异常排斥绂。
只得慢慢来了。
先接触接触社会,融入一下集体生活再说。
带她去图书馆,教她写字念书;带她去商场,给她买衣服买鞋子;带她去理发店,把一头黑长的发剪掉了一半,清爽利落;带她去游泳馆一起游泳,安宁看到很多只穿着一件泳裤的男人走来走去,立刻厌恶皱眉,扭头就走。
安萝也不强迫,这种事情,强迫也强迫不来逼。
晚上回北宅,就发现北三少居然出院了,脑袋上还缠着白色绷带,一见到她们,就阴测测的笑。
这才住院三天,就迫不及待的回来收拾安宁了。
安萝把手里的所有纸袋都递给了安宁,推着她上楼:“累了一天了,你先上楼休息。”
安宁无限鄙夷的瞥了北三少一眼,径直上楼。
“你站住!”
北三少丢了手中的杂志,一边叫她一边就要追:“爷让你站住!你聋了?!”
“哎哎哎——”
安萝半路把他拦了下来,笑的天真善良又可爱:“住了三天医院,三少你又帅气了好多!果然,孤城第一美男子的称号不是白来的。”
这马屁拍的北三少很是受用,得意的扬了扬下巴:“那是当然!爷就算后脑勺带了个疤,那也还是孤城第一美男子!”
“是是是……”
安萝忙不迭的点头:“听说你那个小女友受到惊吓,这两天茶不思饭不想的,你要不就过去看看人家?”
“看什么看?早分了!我今儿回来收拾这丫头片子的!”
“……”
早分了……
你三天前还在北宅跟人家啪啪啪来着啊……
北梵行回来的时候,见到的就是两个人在客厅里拉拉扯扯的情景。
脸色顿时就阴沉了下去:“你们在干什么?”
一句话,成功的让两人安分了下来,肩并肩的战好,一脸‘我们什么都没干’的样子。
男人眉眼冷鸷的看一眼安萝:“你!跟我上来!”
安萝低着脑袋,垂头丧气的跟着他上楼。
北三少在冒着被大哥训斥的风险上楼去收拾死丫头片子,还是赶紧溜之大吉之间犹豫徘徊良久,还是选择了后者。
看大哥今晚很不开心的样子,还是不要招惹他了。
反正那死丫头片子住在这里,趁大哥不在的时候,有的是时间收拾她!
……
小手一点点的推开书房的门,原以为男人已经气势汹汹的准备等着训斥她了,没料到他已经坐进了真皮沙发座椅内,一副准备工作了的样子。
那叫她进来做什么?
她眨眨眼,没敢问,默默的进去,这才发现书桌上放着一个四四方方的精致小盒子,看起来像是什么甜点。
男人一边翻看着文件一边示意她坐下:“最近要投资一家餐饮店,甜品是重点,你帮忙尝尝看,味道怎么样。”
安萝呆了呆:“这种事情,不是应该请专业的美食家来品评的吗?”
“需要美食家的意见,也需要你这种吃货的意见。”
“……”
好端端的,干嘛骂人呀……
安萝咬唇,不大高兴的瞥他一眼,还是乖乖坐了下来。
刚刚打开包装盒,一股浓郁的香味便扑鼻而来,巴掌大小的一块,外面裹着一层巧克力屑,配着几颗紫红的樱桃,视觉上便已经享受非常。
她吞吞口水,忙不迭的拿出餐叉来叉下一小块放进口中,浓郁的酒香跟鲜奶油的甜滋润着味蕾,顿时享受的眯起眼睛,啧啧感叹:“真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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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梵行双手交叠撑着下巴,见她一边一口一口的不停吃着,一边啧啧感叹‘真好吃’‘真好吃’,薄唇勾出一抹很淡的弧度:“我特意带回来,是要听你意见的,不是要你一直说好吃的。”
“我的意见就是好吃呀。”
安萝舔了舔唇角的奶油,吃的不亦乐乎:“专业的话我说不出来,我就觉得好吃。”
小小的舌尖微微探出,勾着唇角白色的奶油很快又缩了回去,北梵行唇角弧度倏然一僵,眸色随即幽幽转暗。
喉结上下滑动,好一会儿,才哑声叫她:“萝卜。”
安萝抿抿小嘴,不大高兴的看他一眼:“说了好几次了,你别叫我萝卜,叫我安萝或者菠萝都可以。”
北梵行没搭理她,冷冽如冰的目光中又激荡出一股惊天动地的火焰,就那么一瞬不瞬的盯紧了她:“我们生个小萝卜吧。”
“唔……”
安萝一个惊吓,一个哆嗦,一不小心,咬到了舌头,顿时痛的闷哼出声。
这低低闷闷的一声哼传进男人耳中,莫名的就变成了羞涩又紧张的应答声。
于是,安萝还在低着头捂着嘴各种纠结舌头有没有被咬出血来的时候,身子忽然就腾空了起来,她一愣,睁大眼睛惊恐的迎上男人的视线:“里……干色么……”
舌头被咬伤,连话都说不利索了。
北梵行没说话,书房里本身就有供他随时休息的床,他把她轻轻放到被褥上,双手撑在她身体两侧,看着已经石化了的小女人,静默片刻,才哑声道:“虽然没什么经验,但我会小心不弄痛你。”
眼看着他俯下身来就要吻自己,安萝终于一个激灵回过神来,手忙脚乱的推上他的胸膛:“你干什么?!”
喝酒了?嗑药了?神经错乱了?
孤城谁不知道他北梵行洁癖到连女人都不愿意碰,握个小手对他来说已经是能承受的极限了吧?
可现在……
他想干神马?!!
粗粝的指腹擦上她还沾着一点奶油的唇角,不轻不重的力道,却明显的感觉到她瑟缩了下。
喉咙紧缩,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向来克制的身体像是终于挣脱了那道枷锁,迫切的,想要跟身下的这具娇软的身体融合到一起去。
强势迫人的男性气息四面八方的包围过来,意识还在挣扎,身体却抢先一步软了下去。
她能感觉到她修长有力的手臂还在自己腰间,能感觉到他冰凉又炙热的唇瓣辗转在自己唇瓣间,分享着她舌尖残留的酒香跟奶油的甜腻味道。
意识还在疯狂尖叫着不要,双手已经颤抖着无力的攀上了他过分坚硬结实的肩头。
渴望到极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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