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安萝回答的很迅速,脸上半点异样的神色也不见:“他们没有猥.亵我,你看错了。”
北梵行嘲弄的扯了扯唇角,没再说话屋。
邓萌仰头,一手用力抓紧季生白的衣袖:“你也看到了,是不是?添”
因为看到了,他们才会一人一脚将那两个男人踢下山去。
季生白薄唇微抿:“这件事情回头我会跟夜生谈一谈。”
“不要谈。”
安萝几乎是反射性的摇头拒绝,近乎于哀求的口吻:“白少,这是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能处理好,你们……相信我。”
“相信你?”
邓萌睁大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她:“他们猥.亵你,刚刚我们碰面的时候你为什么不说?还装作什么事情都没有……”
“邓萌。”
季生白垂眸,轻声呵斥她:“先别激动,回去再慢慢说。”
邓萌咬唇,恨铁不成钢的瞥了安萝苍白的侧脸一眼,率先往上下走去。
季生白单手插进口袋,漫不经心的视线落在沈洛身上:“你跟我们保持100米的距离,否则刚刚那两个人的下场,就是你的未来,明白?”
沈洛耸肩,戏谑的瞧着他:“需要这么刻薄的对待我?毕竟,你可是差一点就做了我姐夫的人。”
“相信我,差了不止十万八千里。”
“……”
……
回去的路上,邓萌跟季生白一辆车,北梵行跟安萝一辆车,沈洛自己一辆车。
一路沉默。
季生白间歇性的打了3次夜生的电话,那边才接起来,传来男人沙哑到极点的嗓音:“嗯?你……找我?”
下午4点钟,他烂醉到口齿不清的地步。
季生白的脸色就那么一层一层的阴郁冷鸷了下来,薄唇微启,一字一顿的命令:“给你半小时时间,来北家见我,半小时后如果没到,你可以直接掉头逃了,而且最好祈祷别让我的人找到你。”
说完便挂了电话。
邓萌脑袋靠着车窗玻璃,冷静下来了,混乱的思路也就一点点的清晰了起来。
什么叫——救得了一时,救不了一世。
他们现在对夜家所做的一切指责,惩罚,到头来,都会十倍百倍的被夜家还到安萝的头上。
她甚至不敢主动去跟夜生说自己被下人性騒扰的事情,因为夜生不会相信她。
任谁,只要有脑袋,也不会觉得两个小小的保镖,敢对未来的夜家少夫人动手动脚。
大概也很清楚她在夜家的地位,以及不论她说什么,都会被夜家的老夫人觉得是在作妖瞎折腾,所以两个人才敢这么肆无忌惮的占她的便宜。
只要不真正的要了她,不在她身上留下可疑的痕迹,她就不敢把这件事情说出去。
……
黑色磨砂兰博基尼中,安萝看着身边男人搭在方向盘上的左手无名指上那枚漂亮的钻石宽戒,闭了闭眼,把头转向了车窗外。
设计很舒适的座椅,却让她如坐针毡,度秒如年。
她甚至能清楚的闻到他身上清凛如雪一样的气息,混合着淡淡的男士高级香水的味道,挑逗着神经线,心脏跳动不知不觉已经超速,口干舌燥到几乎无法呼吸。
好在他生来就惜字如金,她不需要再强迫混乱的大脑思考出应对他问题的答案。
这份庆幸没能持续多久,就因为男人突如其来的声音戛然而止。
“你跟夜生,认识多久了?”
安萝用力攥紧了汗湿的手,艰涩吞咽了下,努力让自己的声音显得平静一点:“我五岁就被卖到夜家做童养媳了。”
“这些年,有跟你的亲生父母、兄弟姐妹联系过吗?”
“……”
安萝不知道他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但还是规规矩矩的回答:“没有。”
像是小学生在面对老师的提问一样,虽然跟他毫无关系,既不是他北宅的女佣了,也不是他北氏集团的员工,却还是被他强大的气场压迫到神经紧绷,每回答一个字,都格外的慎重。
北梵行垂眸看了过来:“你很紧张?”
“没有。”
“可你看起来很紧张。”
“我没有。”
北梵行若有所思的瞧着她紧绷到极点的侧脸:“我还以为,我是全孤城最不会闲话家常的人了,果然……人外有人。”
安萝:“……”
……
砰——
一声巨响在头顶炸开,像是什么重物突然倒地的声音。
正坐在沙发里喝咖啡的邓萌一个没防备,吓的颤了颤,滚烫的咖啡溅到手背上,痛的她一阵龇牙咧嘴。
北三少正躺在她对面的沙发里玩着游戏,听到动静,眉梢挑高:“二哥在收拾谁呢?听这动静,火气不小啊。”
邓萌抽了张纸巾擦了擦手背,没好气的回:“他这算客气的,要我,直接拿刀上。”
“谁啊?这么招人恨?”
邓萌托腮想了想,很认真的回答他:“差不多……是你的翻版。”
北三少:“……”
……
窗帘闭合着的书房,没有开灯,光线显得极为黯淡。
空气中带着微微的酒香,夜生咳了一声,狼狈的从地上起来,邪气的抬手抹去唇角的血迹:“wow,最近是不是没锻炼?力道减弱了不少嘛!”
季生白慢条斯理的解着衣袖的玛瑙袖口,嗓音冷到不带一丝温度:“有没有锻炼,你一会儿就知道了。”
“ok,ok!”
夜生抬手做了个投降的动作,随意的把自己丢进沙发里:“我现在头疼到要炸!你就别折腾了,要动手,也总要给我动手的理由吧?”
难不成因为他大白天的喝酒,就动这么大的怒气,亲自把他叫来收拾一顿?
季生白随手打开了一瓶伏特加,拿了个水晶杯倒了满满一杯后,放到唇边微微晃了晃,猝不及防的一抬手,不偏不倚,直接泼到了夜生的脸上。
夜生连动都懒得动弹一下,漫不经心抬手抹了把脸,舌尖舔了舔唇瓣,眉梢挑高:“唔,味道还不错,介不介意再给我一杯?“
季生白随意的坐在桌子一角,一点一点的挽着衣袖,声音平板到听不出是喜事怒:“夜生,你该知道,当初夜粟毒害大哥的事情一旦被我大哥、又或者是我爸妈知道,你们整个夜家,从今以后都要彻底的从孤城消失吧?”
夜生唇角那点放荡不羁的笑,终于收敛了起来,坐直了身子沉着眉心看他:“好端端的,为什么又提起这件事情?”
“我们北家欠安萝一个情,出于对她的尊重,我默认她被囚禁这么多年,但那不代表这么多年后,我还默认你们夜家对她的虐待!如果这就是你说的喜欢,那么……我想我有能力抹杀掉你的喜欢,安萝,从今天开始,我来接管。”
安萝,从今天开始,我来接管。
酒精强烈的刺激着神经,把他的声音变得模糊而遥远,断断续续的几乎听不清楚。
夜生费了好大的劲,才把他的意思听清楚,仰卧在沙发里自嘲一笑:“怎么?又替你大哥心疼了?可惜他已经结婚了,就算你把安萝要回去也没用了。”
“孤城这么大,随便找个男人,都比你夜生强。”
“啧,你这么说我,我很伤心。”
“夜生,收起你的玩世不恭,我没有跟你开玩笑。”
夜生抬手揉着眉心,没什么兴趣的样子:“不想跟我结婚的话,你就让安萝自己来跟我说,她说得出口,我就放的了手。”
“是么……”
季生白眯眸,嘲弄的冷笑出声:“这么多年,你拿你姐的事情困着她,哪怕是如今她出来了,也时不时的提一下夜粟的事情,不就是为了让她永远不敢说出离开你的话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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