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白的墙,素白的床,素白的病房,还有桌子上一瓶素白的茉莉。
“这是哪里?”我努力晃了晃脑袋,好让自己清醒一些。
“秀才哥哥醒啦?”一个甜美的声音传来,落雪俏生生地端着一杯水走过来:“来,喝口水吧。”
“恩”我感觉头脑发胀,晃悠悠接过落雪手中的水杯,不小心碰触到落雪冰凉的小手。
“这感觉?谁的手也有这感觉?”一些画面迅速闪过。
“小雨,小雨,小雨呢?”我的脑袋终于清醒,茫然又急切地寻找吴雨的身影,手中的水杯砰地一声砸碎在地上。
“秀才哥哥,你冷静点,听我说,”落雪马上跑过来,扶着我还站不稳的身子,“小雨姐姐没事了,小雨姐姐不会有事了。”
“你……你是说小雨她死不了了?”我眼巴巴地看着落雪,近乎乞求地问道。
“恩,小雨姐姐没有危险了。”
听到这句话的刹那,我虚脱一般躺倒床上,这几天我听到的太多,我不知道自己到底还能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我需要一个时间去消化这个信息。
半响,我坐直了身子:“小雪,你是说真的?”
落雪认真地点了点头。
我的脸上抑制不住地笑意:“快,快给我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落雪的脸上挂着一丝苍白,沉吟良久才说:“小雨姐体内的核物质被清除掉了,算是保住了生命,可是她体内的器官许多都不正常了,其他的还好说,肾是没得救了,需要换一个。”
闻言我长出了口气,紧问道:“那肾源找到了吗?”
“没有。”
我闻言一惊:“现在的医学技术换个肾还那么难办?”
落雪解释道:“可是,小雨姐的血型很特殊,所以欣姐在多方联系找肾源,但是现在还没有消息。”
“她是什么血型?”我急切地问道
“我听说是A型RH,世界上同样的血型只有万……”
“你说什么?你说的是ARH吗?”我闻言大喜过望,两只手硬生生捏着落雪的胳膊。
落雪银牙紧咬:“你捏疼我了。”
“我就是ARH血型,我就是ARH血型啊!”我手上的力道更甚,带着落雪瘦弱的锁骨前后移动。
“你捏疼我了!”落雪的声音近乎咆哮。
我愣了愣神,旋即喊着吴雨的名字往病房外跑去。我根本没有注意落雪满脸的委屈,更不会看到我走后她伤心的泪水。
经过一系列的抽样化验,我的各项指标均符合换肾要求,躺到手术室冰冷的温控房,我幸福得闭上了眼睛。
我和吴雨被安排在同一个病房,不需要太多的言语,四目相对,就满是幸福的泪水,十指相连,还有什么比这一刻更珍贵。
三天后,身体恢复常态,吴雨还微微有些虚弱,但是已经不需要住院了。
“欢迎回来。”赵欣笑吟吟地为我和吴雨打开门。
再回工作室,一切都还是老样子,宽敞的客厅里家具错落有致,茶几上摆满了水果,地面拖得一干二净。
走进卧室,我的床铺干净整洁,被褥都焕然一新,桌子上一盆茉莉清新如斯,幽幽绽放。“小雪呢?”我不禁问道。
“我回来了。”一个银铃儿般的声音从楼梯口响了起来。
吴雨故作责怪地看着她:“小雪,你家秀才哥哥回来了你都不去接驾?”
“奥,我奉旨买盐去了……”落雪转过楼梯,瘦弱的身子扛着一大包食盐,我赶忙伸手接过。
吴雨好奇地问:“奉旨?奉谁的旨?”
我抬头看天:“正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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