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袁术派来的将领每天都在周预算身边贴身保护,依旧没能发现其中的猫腻。
而在南门,刘风则是按照荀攸的建议,大张旗鼓的做攻城的趋势,但最后却往往虎头蛇尾,让南门敌军疲于应对,无暇顾及东城的战斗,以配合周瑜在东城的攻势。
随着一次次的大胜,周瑜的脾气也更加“大”了,在一众同僚面前,公然不给刘勋面子,强行插手晚上的防务安排。甚至在私下里公然嘲讽刘勋,说“屡战屡败的人有什么资格当太守”、自己很快就将“取而代之”之类的话,明显就是想要刘勋听到。
刘勋暗自冷笑,周瑜已经被塑造成一个仗着有点小聪明而嚣张跋扈、不将上司放在眼里的狂悖形象,就达到了他的目的,于是趁着一次议事的时机,借着自己庐江太守的身份,狠狠的将周瑜训斥了一顿,将自己与周瑜的矛盾公开化。
周瑜自然“大怒”,毫不给刘勋面子,在一众同僚面前和刘勋吵起来,最后拒绝服从刘勋的命令,带着自己的拥护者离开,显得嚣张至极。
达到目的的刘勋很开心,一纸文书送到了彭城袁术的案头。他没有向袁术诉苦,在陈述了“事实”之后,以自己才能不足为由,请求致仕,“恳请”袁术另行委派他人担任太守或者直接迁少年英杰周瑜为太守。
刘勋的奏疏只是一面之词,但袁术在周瑜身边的耳目可不少,定期要向袁术汇报情况的,舒城发生的事袁术一清二楚。
所以他才感觉到为难。
“当初召见周瑜的时候,看着也是个温文尔雅的士子,怎么才一离开,到了战场上,就成了这个样子?”袁术问自己的尚书令阎象。
“属下不知,或许他本就是如此,在陛下面前才表现的安分一些。”阎象说道,“但臣却在想,是不是周瑜故意如此,想要达到什么目的,毕竟他的表现太过反常,与之前大相径庭。还有就是,他们周家,为什么对此毫无反应?除了给周瑜增加了一些私兵归其统率之外,依旧是像之前一样闭门不出。”
“故意倒是有可能,但应该不会和江东刘风有勾连。”袁术表现着自己的“睿智”,“若是周家真和江东有联系的话,里应外合治下,舒城绝对支撑不到现在。但据朕的心腹汇报,周瑜统军出城厮杀是真实的,到目前为止,倒在他手下的江东军已多达数十万,其中还多是精锐,谁会放着简单的计划不取,偏偏选这个两败俱伤的计策?”
“这也正是臣所不明白的地方,所以很是为难。若非前方到了紧要关头,属下还真想亲自前往舒城看看。”阎象说道。
“现在正是多事之秋,很快就要下雪,爱卿怎能离开!”袁术说道,紧接着声音变得有些恼怒,“可恨那些所谓的名士,虽屈服于朕,被委任显赫之位,却不肯为朕做事,全都是在应付。等周边战事平息之后,再好好跟他们算账。”
“陛下,现在不是时机。”阎象提醒道。
“朕知道,所以一直忍着。”袁术说道,“还是说说庐江吧。刘子台和周氏矛盾已经公开化了,到了必须解决的时候了。刘子台虽然请求致仕,但其隐晦的意思朕还是明白的,他是让朕在其和周瑜之间选一个啊!”
“周瑜能力强,能打胜仗,但其太过暴躁,不服从命令,不可作为一方守将。”阎象分析道,“而刘子台显然无法让周瑜心服,按说将其调走最好。但在这个时候,却是不能如此做,否则舒城将会人心惶惶,对守城不利。为今之计,陛下可派出使臣,前往舒城主持防卫。”
“使臣?”袁术眼睛一亮,心里开始思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