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得把自己给卖了才行。
然后再零零碎碎的买了些东西,李学斌的不能算了,陈临这边应该收他红包才对,而小白夫人那边陈临想了想,还是捎了一块手表,价格不低,只不过很明显没用心。
陈临自己瞅着都觉着奇怪,小白夫人堂堂一个武道大宗师,手腕上带块表打人是不是有点不伦不类?
叶问黄飞鸿好像没谁带过这种东西吧。
结果出乎意料的是,一家人收到礼物都很高兴,王老陈母自是不必多说,看着玉灵笑的都合不拢嘴了。
陈闲和小白夫人则是各有奇怪,陈闲点支烟回个房间,竟然已经把衣服给换上了。小白夫人更直接,眨眼功夫那块江诗丹顿已经戴在了手腕上边,看的陈临是哭笑不得。
玉老师已经完美的融入了家庭气氛,陪着陈母就去厨房做饭了。陈临见状,也是由衷的欣慰。
这么想着,陈临一直犹豫着给屠三打过去的电话,也是终于拨通了。
屠三接电话的速度,很反常的慢了一会儿。
“少主!”
陈临隔着电话听到屠三的声音,竟然有了几分艰涩,他顿了顿,随后爽朗笑道:“怎么搞得,声音都变了,扫墓完了过来燕京吧,一起吃年饭。”
屠三在电话那头,听到陈临这么一句话,顿了顿才苦涩道:“少主,老奴前日一直在文远公坟头跪着,所以……”
“其实我前两天也想过要打电话过去的,但后来老头子没让我打过去,我想了想,也就想通了。屠三,其实这么长时间,我一直该给你说声谢谢的,你也不要有什么心理压力,我人还不算太傻,东西基本上,有点眉目了。”
陈临顿了顿,笑着继续道:“我也不知道我爷爷那边有什么安排,总之,我相信你不会骗我,害我,该我自己去面对的,我也就自己去面对吧。”
“老奴……知道了。”电话那头的屠三,很艰难的说出了这句话:“劳烦少主替老奴问声好,屠三还是陪文远公过年吧,少主离开燕京的时候,请告诉老奴一声。”
陈临也不去勉强,答应了。
电话挂断,陈临点了支烟,看着窗外白茫茫的一片,心里前所未有的宁静。
小白夫人在楼梯口看了一眼陈临,随即又挑挑眉毛走开了。
次日中午,陈临去机场接到了李老以及师母,玉灵和自己定亲,双方家长都是要到场的,玉家的一群人,陈临早就有所了解,玉老师自己都不想提起。
玉灵父母早故,自然长辈就由李老充当了。
到了宅子里,一直控制着酒量的李老也是彻底的喝高,陪着王老划拳敬酒,闹得是不亦乐乎。
师母看陈临本就顺眼,两家人亲上加亲自然更是大喜事。
唯独让陈临微微有些无奈的是,半夜十二点的时候,一条漂洋过海的短信让他一下就没了睡意。
林秋韵。
“恭喜,但我是不会放弃的!”
看着这条短信,陈临也不知道该怎么回复,抓耳挠腮了一阵子后,只能叹口气。
一切都是井井有条,欢乐气氛中,陈临也是享受着这暴风雨前的宁静。
年夜守岁鞭炮声响起后,陈临莫名的觉得心口有些发痛。
他微微皱了皱眉,以为是自己的错觉,自从失去了盘瓠心之后,他已经很久没有感受到这种莫名的疼痛了。
他下意识的抬头,王老的脸上,平淡中也有了一些微微的阴霾。
陈闲镇定自若,反倒是小白夫人摇摇头起身:“我出去走一走。”
外边天寒地冻,小白夫人还要出去走一走,好在陈临也是习惯了她的诡异作风,没有多问什么。
夜半时分,陈临突然被一阵剧痛给惊醒,猛地睁眼,他却发现屋外似乎有人影闪过。
皱了皱眉,他从床上爬起来,走到窗边却见到了匪夷所思的一副场景。
宽阔的院子里,陈闲竟然背着手叼着烟站在那,站在他对面的,是一个浑身都裹在黑色风衣里的人,连性别都分不清,只是手里拄着的一只龙头拐杖,格外显眼。
陈临瞧着这诡异画面的档口,耳边却传来了小白夫人的声音:“来找你的,穿了衣服,跟我下楼吧。”
还没来得及应声,楼下却突然发生了变化,那黑衣人将手里的龙头拐杖一顿,陈临只觉得一股莫名的悸动从心底升起。
随之而来的就是一阵恍惚的声音。
“废圣女莫隐娘,参见青苗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