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安乐看了高元尚一眼,她想就此适可而止,因为高元尚的孤傲,和他那与生俱來的野性,是无人能沾惹的引线,所以她淡淡的说道:“我只是想提醒你。”
“理由。”高元尚有种步步逼攻的气势。
宋安乐不喜欢气围,渐渐进入紧迫的气氛中,所以她冷冰冰的说道:“我说过,无可奉告。”
“我也说过,你这是在挑战我的好奇心。”高元尚高昂的气势中,面容上并不那么冷淡,反倒是带着一味挑衅的意味。
宋安乐看高元尚的架势,怕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样子,所以她掂量了一下,还是决定先试探一下,于是她深沉的说道:“如果是为了情儿呢?”
高元尚垂了一下眼眸,也掩去了眼神中的所思,他更加不能理解,如果逼迫他和情儿分开,是为了情儿,那么中间的缘由是什么?
高元尚一时实在是难以去分析,所以他以最实在的事实说道:“我只知道情儿她需要我。”
“那你呢?”宋安乐镇定自如的说道:“也像她需要你一样的需要她吗?”
“当然。”高元尚丝毫沒做考虑,因为他在显露他的真实,可正因为他刻意的表现,才更会让人感觉,他轻浮的话语,沒有丝毫的真心存在。
可是回到宋安乐的问意中,高元尚暗自在心里问自己,他只一味的知道,情儿需要他,不能沒有他,可他却忽略了自己的需求,他在心里问自己,自己是否也像情儿需要自己一样需要她,可是突然的疑问,他一时给不了自己明确的答案。
“你不用急着回答我,因为我只是替你自己询问。”宋安乐从高元尚急切的回答中,能感觉到高元尚并不明确自己的需求,但她相信,高元尚的出发点,还是在情儿身上,也许他一时不能将情儿列为,非她不可的需求中,但他起码在意情儿,这是宋安乐替情儿,唯一感到庆幸的一点。
宋安乐留下话语,便自行先离去,她知道高元尚沒有言语可对,而他孤傲的秉性,绝不会允许他罢休,所以她不愿跟他再深究下去,离开是给他最好的时间,也是给他最宽实的台阶。
高元尚怔怔的目送着宋安乐离去的背影,直到那么身影,渐渐模糊在视线中,他才将思绪转为自己身上,他重复着宋安乐最后的那句话,她说她是替他询问,就证明她看穿了他的内心;
高元尚突然有种彷徨的感觉,多年來,从未有人可以真正看懂他的心,可宋安乐却能轻而易举的将他看穿,他有种自我防备被突然侵犯恐慌,他不喜欢这种不安,仅仅是因为防备多年的武装,在他毫无意识中,却已被人拆穿。
情儿站在吊楼上,远远的看着高元尚独自站了许久,她又下意识的看了眼宋安乐离去的方向,早已人影全无,可她看到的只有高元尚目送她,甚至恋恋不舍的对着她离去的方向出神,这就是肉眼中的误会。
宋安乐回到府上时,已是晌午时分,经过两天的崩波,对于正事而言,是一件都沒有落实,甚至又是一次无功而返,但对于她个人而论,不仅解释深知了高元毅的性情为人,且给了她不同的惊喜,那是她人生中,第一次将自己释放在外人面前。
至于和高元尚的那些对话,虽然言语最终以无果告终,但这次的谈话中,他们不仅都将心神收纳,且都表现出和随和的态度,话语的附和中,也配合的极为默契,完全不像是初识的对白。
宋安乐刚进府门,宋城便急匆匆的迎了上來,他边走近边唤了一声“安乐。”
“哥。”宋安乐收起多余的情绪,也迎了上去。
宋城见宋安乐无恙,他又迫不及待的说道:“怎么样,情儿她...?”
宋城下意识的看了眼府门口,确定沒有情儿的身影,他脸上明显有些失落。
宋安乐一脸暗淡,低沉的摇了摇头,宋城虽然也失望,但他还是出于安慰,在宋安乐肩上轻轻拍了两下,又轻声说道:“先进屋再说吧。”
宋安乐点了点头,在宋城的相送下,兄妹俩一同回到忆院,宋安乐跟宋城简单的说了情儿的意向,以及她坚决的态度。
情儿坚决的态度,都在他们的意料之中,但他们抱有的一丝希望,也彻底被打灭,所以她们眼下只能采用非正常手段。
宋安乐见宋城一脸凝愁的沉默不语,她虽然也是忧心忡忡在脸上,但她还是先说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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