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被代称为,有情有意者之间的见证,哪怕是相隔千里。
宋安乐在高元毅的相送下离开,看着高元毅的不舍,她心里万般不是滋味,所以她带着低沉的情绪,在离开后不远处,怔怔的停了许久。
许是被高元毅的情怀所感染,许是被他的细心所感化,她不得不感叹,间距在他们之间的隔阂,虽然她真的很不想,也很无奈。
宋安乐深深的叹息了一声,稍稍缓解了低沉的情绪,她才转身走向自己的马车。
不知是因为茫白的恍惚,还是因为视野的宽阔,转眼的瞬间,一抹熟悉的身影,笔挺的出现在眼前,宋安乐竟以为是自己出现了幻觉,所以她只是站在原地怔怔的看着他。
高元尚其实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在这里等候,但是看见宋安乐从高元毅府上走出时,他心里顿时升起一股怒气,那种像似是属于自己的果实,却在他不知不觉间,被别人采摘的感觉,那种被侵犯的意识,促使他面如冰霜般出现在此。
再次单独的相遇,宋安乐已经不知再以什么身份去面对,她总是不愿去接受高元尚皇子的身份,因为那个至高无上的地位,是将他们拉距的源头,她突然偏执的憎恨起那个身份,如同她憎恨自己的身份一样。
高元尚见宋安乐迟迟站在原地,他先迈着慢悠悠的步伐走上去,宋安乐为了避免表现的过于异常,她也迎上去两步,并浅浅的颔首示意了一下。
高元尚依旧是一脸冷意,甚是是冷冰冰中,带着一味讽刺的说道:“看來在邕王府一夜过的不错。”
宋安乐看了高元尚一眼,从他嘴角微勾的弧度,并不难看出他那一味讥讽的表情,至于他的话意,想必也是话里有意。
“多谢高公子挂心,邕王府尊贵奢华,能有幸留宿一晚,自然是倍感舒适荣幸。”宋安乐依如往常的淡然如水,她不知道高元尚的用意,但她却为他的冷漠,心生一丝悸动,因为她以为是在意。
高元尚加深了脸上那味讥讽的冷意,他又冷不丁的的说道:“要不怎说宋大小姐机智过人,否则堂堂二皇子,又岂会如此倾心于此。”
高元尚完全不知道自己的用意为何,他只想在宋安乐身上,泄怒自己心中的不满。
“高公子过奖了;”宋安乐浅浅的颔首示意了一下,话題的转变,她不想再去言论下去,因为再下去,无疑就是高元尚无尽的讽刺,所以她想给自己留下一丝遐想的空隙,于是她又颔首说道:“如若沒什么事,小女现行告辞。”
宋安乐本是要转身离开,结果高元尚却冷冷的说道:“如果你不想再见情儿一面,我不介意你这么离开。”
“情儿她怎么了?”宋安乐一副紧张的看向高元尚。
“不去看看怎会知道。”高元尚只留下一抹阴冷的冷笑,随即便自行离开。
宋安乐相信高元尚不会把情儿怎样,但是不排除情儿自己作践自己,况且高元尚明显是有意,让她们相见,她倒是求之不得这个机会,所以她迫不及待的紧跟了上去。
宋安乐并沒有和高元尚同乘一辆马车,而是坐自己的马车,紧随在后,只是一路上她都在犯难,见了情儿,又该怎么去面对她,她不能将事实告知她,却又想不出更好的办法去说服她。
马车缓缓的停下,宋安乐的愁绪,又在心底浓重了起來,可是她却将情绪,疏松的格外自然,当她下车后,高元尚已经自己走进吊楼的院中,她站在原地犹豫了一下,还不等她走进,情儿甜美的音声传荡在院内。
“元尚大哥你回來了。”情儿从吊楼内开心激动的跑了出來。
宋安乐闻音,也走了进去,可情儿在看见她的那一瞬间,脸上的惊喜,明显僵硬在脸上,许是因为意外,所以她惊讶的说道:“安乐,你怎么來了?”
从情儿的话音中,不难听出,宋安乐的到來,并非是情儿之意,且她不在她想象之中,所以宋安乐只是淡然一笑道:“听说你近來食欲不是很好,所以我不放心來看看。”
情儿下意识的看了眼高元尚,因为宋安乐口中的听说,无疑指的就是高元尚,而且他们一起前來,显然是已经有过接触。
“先进來吧,别着凉了。”情儿虽然心里不是滋味,但并沒有表现的过于明显。
宋安乐浅浅的抿了抿嘴角,她之所以把高元尚命为话语中的主題,完全只是想试探一下情儿的意识,虽然情儿沒有表现出,过于的情绪,但多年的相处,以宋安乐的心思,其实并不难看穿情儿的心理。r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