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明里暗里的对白,对于高元尚而言,早已成了一种生存中的必备手册,所以他不仅表现的淡然,且连话语中,都为自己留下了足足的退让。
“高兄应该知道,家妹情儿自小性情单纯且贪玩,如今走失已有一段时间,今日宋某冒昧前來,实属想打探一下家妹的消息,还望高兄能实言相告。”
宋城已经提及了实言,也就是暗示高元尚,他的用意,并非真的是來打探,而是顾及各方的颜面,不得不这么婉言相告。
高元尚自然能听出宋城的话意,他本是不想就这么任从他们找到情儿,但是他突然失去了这样的兴致,所以他不以为然的说道:“不满两位,情儿如今正在我院中,所以两位大可以放心。”
宋城剑眉微蹙了一下,脸色也瞬间暗沉下來,他沒想到高元尚会这么轻易的交出情儿,可事情越是顺利,他越是感到不安。
宋安乐有些忍耐不住,她先急切的说道:“敢问高公子,家妹此时何在?”
“就在楼上,不过...”高元尚拉长了尾音,也稍稍停顿了一下后又道:“情儿她暂时不方便见两位。”
宋安乐知道,高元尚口中的不方便,很显然是情儿还不想面对,以此可见,情儿这次的决心,有多坚决。
“情儿自小性子倔犟,如若她真不想见我们,我们也不想去勉强她;”宋安乐倒不显尴尬,她如以往般淡柔的说道:“不过,还要劳烦高公子给情儿带句话,就说即近年底,勿忘初七。”
宋安乐浅浅的颔首示意了一下,好在情儿母亲的忌日,恰逢腊月的初七,所以他们每年年底,都会选择在这一天,为逝者祭拜,情儿定不会望。
高元尚若有所思的垂了下眉眼,他虽感到不明,但他还是微勾起嘴角,也面露浅淡的笑道:“宋小姐放心,高某一定带到。”
“有劳了。”宋安乐再次颔首致谢。
宋城本是要非见到情儿不可,但宋安乐既然这么说,他也不好先把事情闹僵,况且宋安乐的提醒,也她一定的用意,他安奈着内心的不安,又适时的说道:“既然如此,我们就不在此打扰了,告辞。”
宋城说着便起身拱手示意了一下,宋安乐和高元尚也都同时跟着起身,高元尚迫不及待的想要弄清,宋安乐口中的提醒,到底存在怎样的意义,所以他沒做挽留,而是客气的说道:“两位好走,高某恕不远送。”
宋城和宋安乐都浅浅的颔首示意了一下,随即便离开,高元尚目送着他们,他又下意识的用眼角瞟了眼楼内,随即便也离开。
情儿从楼内中走出,远远的目送着宋安乐和宋城离开,其实,她心里早已后悔自己的决定,自己不该稚一时之气,而疏远了亲人,她不愿将思绪,越想越深下去,所以她适时的收回,却在无意间,扫视到坐上的茶水,两杯茶盏,一杯白水,她若有所思的看了眼宋安乐他们离去的方向。
离开后的路上,宋城还是有些不明宋安乐的用意,于是他问道:“安乐,你为何要放弃见情儿?”
宋安乐边走边悠悠然然的说道:“不是放弃,是情儿根本不想见我们。”
“那又怎么样?”宋城更加不明,甚至略带激动的说道:“难道情儿这辈子不想见我们,我们就可以置她于不顾吗?”
宋安乐也停在宋城面前,她一副暗淡的说道:“那不一样。”
宋城深锁着眉眼,一脸困惑的看着她,更像似在等她的解答。
宋安乐深深的暗叹了一声,她意味深长的说道:“情儿为何选择会离家出走?”
宋城自然不用想,也知道为什么,所以他只是一脸深沉的低垂着眼眸,宋安乐转身边走边说道:“如果不是咱们的行为,逼迫情儿离开,也许就不会有今天的一切。”
宋城并沒跟上宋安乐,而是站在原地,依旧是不悦的说道:“那咱们就这么任由她们交往下去?”
宋安乐转身看着他,又淡淡的说道:“不是任由,而是换一种方式去阻止,比如先化解情儿对我们的偏见。”
宋城也不是不明白这些,只是他一时一刻都不愿去等,情儿如今明摆着在高元尚那里,可她的一句不见,他们只能打道回府,他不甘就这么别驳回,凭着自己虽情儿的责任,他有权利将情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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