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绝不负皇妃所托,皇妃安心的回吧。”林轩儿深知宋安乐沒有说明一切,但是她一心希望能将红竹和宋城一起安葬,这想必就是她的所托。
“二老保重。”宋安乐浅浅的颔首示意了一下,在恋恋不舍的相视中,她们都载着沉重的思绪分别。
高元尚沒有自己驾马,而是陪宋安乐乘坐马车,在军队的缓缓行驶中,她们都久久的沒有言语,看似她们都在沉默,但是宋安乐脸上带着明显的惆怅,精神更是低落在谷底。
“安乐。”高元尚见她沉浸在悲痛中,所以他轻轻的唤了一声。
宋安乐这才从不舍和失去的悲痛中,稍稍缓会神來,不过她看向高元尚的眼神中,还是带着浓浓的忧重,她一边纠结,是否要将实情告知高元尚,一边又琢磨着,该怎么开口。
在亲人的分别中,在失去的悲痛下,她实在是沒有精力,去解释长达十多年的事情,甚至还牵连着上一辈的恩怨,所以她低沉的说道:“我又失去了一个值得信赖的亲人,她是为了救我才死的,我却什么都不能回报给她。”
高元尚并不心急于宋安乐的解释,他最加担心的还是她的身体,以及她大受打击后的心理,于是他坚定的说道:“你放心,红竹的仇,我一定会替你报回來,但事已至此,你也别过分为难了自己。”
宋安乐却有些恍惚的说道:“仇报回來又怎样,逝去的人,永远都不可能再活着回來。”
其实宋安乐也一心想着为宋城报仇,她恨白画情的狠毒,如果不是她当时推了她那一下,她根本不可能从城墙上摔下,宋城也不至于冒死救她,这一切都是白画情一手造成,所以她要报复她。
可是她每当想起,她报复白画情的手段,她又控制不住自己软弱的内心,就算她能狠心杀死白画情,可逝去的人,终究不可能再回到她身边,那么多死一个人,又有什么意义。
高元尚可想她心里痛苦的负担,可是他却不能愈合她的痛,所以他只是坚定的说道:“相信我,一切都会好起來的。”
宋安乐乏力的靠在高元尚怀里,经过长时间的搏斗,在惊悚的搏斗中失去,她已实在无力支撑,所以她合上了沉重的眼眸,在安逸踏实的肩膀里沉沉的睡了过去。
当宋安乐再度醒來时,她已经又回到那个熟悉的宫殿,但她却忘了自己昏睡了多久。
“皇妃您醒了。”正好一名小宫女端着盘子走了进來,但她陌生的脸孔,让宋安乐一时有些不明其详,但是以小宫女的语气和态度,都还算是和善。
所以宋安乐一边起身靠在床榻上,一边好奇的说道:“你是哪个宫的宫人?”
小宫女赶紧忙的上去,帮助宋安乐起身靠在床榻上,且还帮宋安乐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同时她也说道:“皇妃昏睡了两日,所以还不知道,奴婢是大皇子派來伺候的宫人,奴婢恳请皇妃赐名。”
小宫女说着便屈身下跪在地上,宋安乐还不太明白详情,所以她也急切的说道:“你这是做什么,快点起來吧。”
小宫女却不紧不慢的说道:“大皇子说了,待皇妃醒來后,命奴婢求皇妃赐名,如若皇妃不给奴婢赐名,奴婢便沒有资格留在长乐宫伺候。”
“只是赐个名讳,沒那么大的礼数,不如就唤你幽兰怎样?”宋安乐看似随口的取名,但是她心里早有盘算,不过幽兰这个名字,是她脑海中第一出现的字眼,而且还算不错。
“奴婢叩谢皇妃恩典。”小宫女深深的叩首在地上,以她的态度,貌似也很是满意这个名字。
“快起來吧。”宋安乐依旧是温和的语气,好在这个小宫女,也算是合她的心意,不愧是高元尚派來的人。
“皇妃 您醒了。”这时梅心也从殿外走了进來,见到宋安乐已经醒來,她脸上是梅心的惊喜。
“听幽兰说,本宫已经昏睡了两日,不知这两日,宫里可有什么事发生?”宋安乐不得不担心,以高元康的野心,他绝不可能对她的身份,就此罢休,所以这件事并沒有真正的结束,而高元尚想必也不可能,任由他这般放肆的去结党营私。
可想高元康拉拢庞大势力的目的,想必就是要颠覆朝政,很明显是想谋权篡位,而高元尚又怎会看不到这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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