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了,摩尔摩斯显然不是很满意。他声音低沉的说了自己的不快,虽然小变形人已经顺利产生,不过效率却不是很理想,另外,个体遗传粒子结构更是没有预想中的优异。摩尔摩斯觉得自己应该想到,两个个体的遗传粒子结构中都同样包含着类似的缺陷,如果匹配,就会成倍加大缺陷出现的几率,这是个简单的生物遗常识问题,自己怎么忘记了。不管是这件事到底该怪罪谁,摩尔摩斯是主人,他自然把怒火发在了赶来的帕里斯身上。等到摩尔摩斯发泄完不快之后,帕里斯建议再次实验。摩尔摩斯静心一想,在数量非常有限的群落里选择的个体,缺陷是不可避免的。能解决这个问题的唯一方法,就是杂项匹配。他看看帕里斯,杂项匹配的另外一方个体样本从哪里才能找到呢?摩尔摩斯想起了初到这个星球时遇到的神奇个体,就是那些居然在无意中给他飞船造成了困扰的个体。那不是正好的杂项匹配个体吗?他指示帕里斯,安排优秀的父本个体,出发完成一个任务。
帕里斯仍旧用为神效忠的口号,选出了优秀的变形人,带着他们上了飞船。飞船呼啸而起,朝着摩尔摩斯上次路过的区域远去。其实摩尔莫斯没有十足的把握这次的实验就能成功,不过是因为上次遇到的个体,从遗传粒子结构方面来看,是来自纳布拉而已。大概结构组合次序基本相同,但是有绝不相近的个体,才能完成杂项交配。他将帕里斯带来的个体关在了个固定的几个房间中,安排机器人开始检查每个个体的生理基础数据,这是必要的,也是需要提前完成的工作。帕里斯作为他的代理人,胜任得忙碌着。摩尔摩斯来回踱步的时候,总感觉自己把简单问题给搞复杂了,是不是在一开始就不应该接受猎捕科罗尔斯的任务。想想,在纳布拉星系做赏金猎人的亡命之徒不在少数,为什么雇主非要找到他,或者这本身就是随机的。摩尔摩斯很清楚,自己的自命不凡其实是聊以**的,在职业领域里他绝对不是第一等级的高级猎手。更何况,在猎人界,一个纯粹的猎人,是不会轻易接受宫廷内斗中任何一方雇主的雇佣的,道理很简单,谁能确定今天被搜捕的对象不会东山再起卷土重来。可是雇主给出的佣金是实实在在的。摩尔摩斯想想,连连怪罪自己真是糊涂,当初怎么就接受了这个任务。一旦接受,就不能随便放弃。即使到了这个星球之后,如果他放弃了,那么就会变成猎手界碑搜捕的对象。这绝对是猎人界作茧自缚的一个规则,难道说不允许猎人翻个错误接受一个叫自己很快后悔的雇佣吗?他骂了一句脏话,努力叫自己的心情沉稳下来。
按照原先的坐标,摩尔摩斯发现自己什么也没有找到。仔细检查坐标,没有问题,甚至最直观的地貌特征也找到了,可是没有上次遇到的个体。他只能加大了探测的范围,希望在附近能获取目标信息。数次全范围的扫描,只收到了很微弱的信号,还是断断续续的。尽管很微弱,但有总强过没有。飞船朝着15度斜上方调整方向,加速飞走。飞船子来到了这个星球,飞行速率不是很理想,星球上空气中的杂质很多,完全无法和宇宙中相比,加上空气里的压力对高空飞行有极大的影响,摩尔摩斯现在较多选择的是低空匀速飞行,这还能节省些能量。还有什么比来到一个很原始的星球,叫一个驾驶着高度发达的飞船的猎人更哭笑不得的。他自嘲着安慰自己,猎捕到科罗尔斯之后,一切都会变成甜蜜的回忆,包括遇到的无奈。飞船到达了平坦的平原之后,在边缘地带采补到了光信号和烟尘颗粒信号,开始报警。摩尔摩斯透过飞船驾驶舱的观察窗,看到了地面在惊慌乱跑的个体,数量可观,还都是符合母体类型的个体,没有必要继续纠缠于是否是原先的目标,只要合适于自己的实验就可以了。他下令飞船着陆,开始猎捕搜集实验母体样本。
这些时间以来,科罗尔斯和助手忙碌着开始准备新的干涉。两人通过为数不多的交流,加上过去干涉的教训和经验,制定了基本的方案。即使这样,干涉还是不算很顺利。基本可以判定遗传粒子结构信息来自失踪的奥丹斯的生物们,进化程度不理想,使得干涉程度控制不容易确定,尤其是脑部的进化程度很低,表现为脑部容量指数远低于他们之前干涉过的个体。这似乎是一条规律,在陆地上的生物进化程度要高于在万特尔里生存的生物。可是他们目前能选择的个体样本只能是它们,所以只好一遍遍修改干涉方案。按照这些生物的脑部平均进化程度,将信息编码结构打乱之后重新组合,首先解决他们能思考的基本难题。接着对少部分个体的遗传粒子结构体提取,加入科罗尔斯和恩达尔斯的遗传粒子结构信息模拟体,再次注入,加强外部射线照射。最终的结果在艰难的实验结束后的一段时间之后才能实现,他们接下来能做的只是等待。好在那个猎人没有再来发动攻击,该不会已经离开这个星球了?船长判断,对方离开的可能性不大。既然是来猎捕科罗尔斯的,接受的雇佣金额肯定是不菲的。他问助手,你知道要灭亡我们家族的人是谁吗?
船长说起了自己尘封过的记忆。在纳布拉,自古到今都是家族政治。因为家族里有其他的子弟继承了祖先的事业,进入了宫廷的各种机构任职,科罗尔斯成为个货运飞船上运货的,族长尤其是科罗尔斯的老父亲也每太多的反对。可是这并不妨碍宫廷斗争的对手,一旦得势之后要对本身没有介入斗争的科罗尔斯来个赶尽杀绝。船长笑着对助手说,有时候你的错误其实就是因为在一开始,你的遗传粒子结构体信息是特定的,所以你一生的命运就是躲避追杀。还好,我起码还逍遥得做了一段时间的船长。恩达尔斯认同这个说法,比如他的粒子结构就决定了只能从事低级的辅助性工作。船长说,开始不同,可是我们两的现在还有什么不同吗?助手抬抬残缺的手臂,提醒船长干涉结果要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