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有一百米,一个金棺,我就没有见到过这么漂亮的金棺,二爷他们并没有往里走,他们站在那儿。
几分钟后,二爷回头说。
“出去。”
我们出来了,从山谷里出来,我以为一切都会复原,可是没有。
这一切变化太快了,我有点接受不了。
二爷把我单独的带到了山上的房间,告诉我,这个房间以后就是我的了。我从那个不大的窗户可以看到外面的一切。我住的窗户是黑色的,而二爷和其它的两个人住的房间是白色的,我不知道为什么。
二爷晚上拿着酒和菜过来,他说跟我谈谈。我就知道有重大的事情,他从来没有这么正经过。
“我觉得我应该告诉你一切真实的情况了。”
“其实,我也早就想知道了。”
“新拉族并没有毁灭,在这里还有二十三个人生活,其中有四个女人,他们一直在守着新拉城,当然,如果这样下去,这个族也许就不存在了,我们需要新的血液。”
我不知道二爷是什么意思。
“我们的家族也不少人,他们为什么不回来呢?”
二爷犹豫了半天才说。
“只有你才是新拉人,你是被包养过去的,我也是新拉人,我也是被抱养过去的,整个家族,只有你和我是新拉人。”
我是目瞪口呆,这怎么可能呢?
“你也许注意到了新拉人的眼睛,新拉人在二十八岁的时候,左眼睛才有了那种功能,我把左眼睛弄成那样,我就是不想让人知道我是新拉人,而你还没有到年龄,如果是新拉人,他们的眼睛会随着光的变化,黑眼仁会变小,变大,小则如针尖,大则盈眼。”
我捂住了脸,很久没有说话。
新拉人,我竟然是新拉人,我竟然是抱养的,我的父母亲并不是我亲生的父母。这简直就是跟我七
岁读的那个童话一般,我去他八大爷的。
“二爷,让我静静,静静。”
二爷拍了拍我的肩膀,没有说话,出去了。
我坐在窗户前,看着外面的雪,今年的雪并不多,但是都很大。其实,我挺喜欢这个新拉城的,古朴,苍劲。但是,这些现实却是让我一时的无法接受,这一切怎么可能呢?就这样的,漫不经心的发生了。
一夜我没有睡,我睡不着,我想着所发生的一切,二爷拼着命的要把我拉到他的身边,再加上后来的纪晓轻的出现,我似乎明白了一切。
我流出了眼泪,这么多年来,我很少流这种没有用的东西了。
下午,我出去转,二爷就跟上来了。
“我们打猎去。”
我知道二爷还要跟我说什么。
那天我们进山了,山里的野兔子,狍子,野鸡,甚至还有狼,但是我都没有兴致。打了两只野鸡后,二爷坐下对我说。
“我说的意思不知道你明白没有,二十三个新拉人中,只有你,还有一个女孩子,可是延续下一代。”
我一下就愣住了,我有点慌乱,此时我才明白二爷的意思,原来他是这个意思。他想把新拉族再次建立起来,不让他灭亡。
看来任务重大,我恐怕是难以担起来,我想起纪晓轻,那才是我的爱。
“我们可以……”
“不行,新拉人就是新拉人,宁可消失,也不可以混杂。”
我不明白二爷为什么这么坚持。现在都是什么年代了?混婚,世界人民都这样做了,他还在坚持着,我不知道原因。
“你自己考虑一下,下个星期,我会把那个女孩子带到你面前的。”
二爷把野鸡挂到枪管上走了。他走没有影子了,我站起来,慢慢的走着。
这样的事实我接受不了,我觉得我应该离开这里,在这里生活我估计是坚持不了。因为,这里的一切我适应不了,这就是一个封闭的城,何况,我爱的人是纪晓轻。
我有夜里逃走了。
两个小时后,我感觉到后面有人跟着我,我站住了。
果然,一个人跟着我,他走到我面前,把黑布拉下来。
“我是古赤,希望你能跟我回去。”
“我有我的生活,如果你们不想让新拉族毁灭,当初就不应该把我抛弃了,现在我适应不了这种生活。”
“你逃不脱的。”
古赤很冷的说,我哆嗦了一下。二爷出现了,他站在我面前。
“其实,你不应该留下来,可是这是你的命,现在你所选择的有两个,一是死,二是留下。”
二爷竟然对我说这样的话。
“我宁可死。”
二爷愣了一下。
“我说的死,你不能和新拉族之外的女人结婚,直说就是不能苟合,那样你就会死。”
我听完二爷所说的,我想乐,他竟然拿这种低劣的办法来胡弄我。
“那我宁可死了。”
我走了,他们没有拦着我,二爷看我的眼睛是悲伤的,我甚至是犹豫了一下。但是我还是走了。
二十多天的路我走的愁肠百结的,犹豫了多少次,我想回去,但是我还是走了。
我回到家里,纪晓轻刚下班回来,我父母都在家里。
纪晓轻抱住了我,她说想我了,我觉得我回来对了,我要尽快的把婚结了。
那天,我母亲提到了结婚的事,我也没有反对。
但是,那天晚上,我还是对二爷所说的话犹豫了,他从来没有对我说过假话。而且他没有必要用这种低级的骗我,他不是三岁的孩子,而是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头子,有着丰富的社会经验,他可以用一种更可信的办法留下我。
我一夜没有睡,三天后,就是我二十八岁的生日,我要看看,我到底是不是新拉人。我不想问我的父母,那样大家都会痛苦,尤其是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