旗鞋的声音响起来,我一下就跳起来了,竟然都找上来了,二爷说得没有错,这个女人不是正常的人,我们不认识,她竟然找来了,这说明就是有问题。
我推开门,从后墙跳出去,我得逃离这个地方。我跳过墙,看到一顶帽子,竟然是二爷的,我愣了一下,这二货,竟然比还先跑掉了。
他总是这样,让我觉得不安全。
我顺着山路就冲了上去,我藏在树丛里往下看,看到了那个女人,扭达扭达的在大门外面转着,那个童心步的小鬼我是看不到,不知道那个女人能看到不。
我不知道二爷躲到了什么地方去,天快黑的时候,那个女人走了。
我不想回老宅子,穿过山杠,我往市里去了,我觉得我应该回家。
我到了国道,拦了一辆车,直奔市区,到了市区,我就直接回家,在外面十分的不安全。
我敲门,纪晓轻给我开的门,我觉得不太痛快,她拦在门口不让我进,我推开她,进去了。
“你干什么?”
纪晓轻跟我喊了起来,我父亲和母亲从房间里出来,看到我一愣。
“我回来了。”
“这是我的家,你滚。”
纪晓轻走到我面前,指着我。我父亲把我推进了他的房间,母亲把纪晓轻拉走。
“我觉得你回来的不是时候。”
父亲这样说,我气疯了。
“这里我的家,我随时可以回来,如果你们不要我了,就
直接说,办一个手续,我永远也不再回这个家。”
“儿子,其实,有些事情,你不知道,这个纪晓轻挺可怜的,我们觉得找一个适合的机会,把事情说清楚。”
“适合的机会?这多久了?我看你们就是不想要我了,我知道我不争气,当了守墓人,给你断了后,可是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阴差阳错的。”
父亲没有再说话,叹了口气,纪晓轻在那边还喊叫着,让我滚出这个家。
我推门就出去了,进了纪晓轻的房间,我推开门,纪晓轻愣了一下。我上去就两个嘴巴,然后转身就走。
纪晓轻疯了一下的追出来,我回头,她伸手抓我,我抓住了她的手。
“如果你下次再敢这样,我就掰断你的手。”
我松开纪晓轻,走了。我就像一个孤儿一样,没有人管我,我走在街上,那种感觉不太好。
现在我不担心被那些人给抓住,其实我现在在什么地方都一样,姥姥不痛,舅舅不爱的。
可是竟然没有人来抓我,我一直走到天亮,然后坐在浑河边,看着河水,何去何从的,我都不知道,唯一的出路就是再跟二爷这个二货混。
我去找何西,我上次从陵里拿了一个珠子出来,我就是防着这手。我进去后,何西愣了一下,然后就把我让到后面,我把珠子掏出来,何西激灵一下,他并不接过去。
“卖了,我需要钱。”
何西想了一下说:“你稍等。”
我坐下后,何西出去了,我不知道他去干什么去了,就是报警我也不害怕,反正都这熊样了,死活都是一刀。
门推开了,是二爷,何西跟在后面。
二爷坐下了。
“我告诉过你,不要动陵里的东西,你需要钱跟我说,祖墓里的随便一件东西,就可以让你有钱。”
“你不懂。”
何西看了我一眼,转身出去了。
“把珠子给我。”
我不动。
“其实,我一直拿你当儿子,将来就是我死的那天,还得你给我打幡架纸的,那个珠子真的不能留下。”
“你还当我是你儿子?什么要命的事不是你先跑。”
“我是引开他们。”
“你一次都没有引开。”
“我们不说这事,以后我尽理做得有点爹样,你把珠子给我。”
我知道,今天不把珠子给二爷,二爷就会跟我玩手段,他的手段阴陨,我根本就不是对手,给脸就要,给台阶就下,别到时候弄得脸不脸,皮不皮的,就不好了。
我把珠子递给了二爷,二爷看了一眼,“咦”的了一声,很怪异的声音。
他拿着这颗黑珠子看了半天。
“是从尸骨的嘴里抠出来的吧?”
我点了点头。
“一个破尸珠你也拿,良莠不分,跟我这么久了,也不知道什么值钱。”
二爷把黑珠子放到了怀里,我就知道他在骗我,如果不值钱,这个东西什么都不是,何西也不会把二爷叫来,二爷也不会把珠子放到怀里,只有贵重的东西,他才放到怀里。
二爷总是这样,也许是一种习惯,守墓人的习惯有的时候,让人觉得非常的怪异,大概这就是很多人不愿意和守墓相处的原因之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