钉子就走了。
我感觉周身很舒服。
二爷进来看了我一眼,摇了摇头,上了楼。
我下了地,竟然像没事人一样。我上楼,二爷坐在窗户前,看着对面的那个坟。
“一切都过去了。”
“不,一切都刚刚开始。”
我不知道二爷说的是什么意思。
“尸皮一去,墓无宁日。”
我不知道二爷说的话是真的假的。
我没有料到的是,当天的夜里,就听到鬼哭狼嚎的声音,是从井里出来的,那只粉手也是满屋子的飞,像是疯了一样。
二爷在楼上不知道忙着什么,“扑里扑通”的,一夜才安静下来,一切都安静下来。
二爷下楼来。
“下午三点进祖墓。”
其实,我现在一点也不想进去,如果让我看六形六心还行。可是二爷没有提这件事,这对于我来讲,没有什么好玩的了,那六开六心到底是什么,我真的就想不出来。
下午三点,二爷拿着罗盘进了后院,找到了入口,我们下去。
墓室里阴冷,似乎有点不太正常,所有的门都开着,像是被人给抄了一样。我看了二爷一眼,二爷叹了口气。
他走到最里面的一个房间,里面供着牌位,还有棺材。
“这就是被千夫长所救的祖先,要尸文,他要也给另一面有一个交待,否则他也不得安宁。”
“那边?”
“人有两界,你也不是不知道。”
我明白了,但是我还是不相信,可是这一夜的不安静,我也没有办法解释。他走过去,跪下,他让我也跪下,磕了头。
“我会把尸文拿回来的,您暂且安静一些时日。”
二爷怕说的得,弄得我毛骨悚然的。
我们要出来的时候,我说。
“我想看看六形六心。”
二爷猛的一回头,瞪着我。
“做梦。”
我白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我们回到前院,二爷说。
“准备一下,明天我们去南方周家。”
“我K。”
我没有想到二爷又要去南方的周家,恐怕这回没有那么简单了,再次打回周家,周家不扒了我们的皮就怪了。
二爷说完就走了。我不知道他去干什么了,但是他肯定是干什么去了。二爷半夜才回来,他拿着三张票,递给了我。
“什么意思?”
“你别管了。”
竟然是三张票,二爷到要带谁去?我想不出来这个人。
下午的车,我和二爷到了车站,那个人还没有出现,我看着二爷,二爷不看我,拉着老脸,跟死他爹一样。
我根本就不想再去南方,可是我不去南方我就把二爷得罪了,好歹的二爷还能给我口饭吃。
我们要上车的时候,一个人匆匆的走到二爷的身边,戴着帽子,我没有看到脸。他一说话,我愣住了,竟然是李福。
二爷是怎么说服李福的呢?当初我要死的时候,李福都不肯帮我。
李福跟我们上了车,他坐在二爷的对面,我不原理理这个孙子,当初要种了南骨钉的时候,他都不同意给我治,这种人类也配活着。
在火车上,我一句话也没有跟李福说。
我们到了南方,并没有直接去西镇,我们在市区转着,我不太喜欢逛街,人山人海的,没有意思。
他们没有目的的转着,我就跟在后面,和一个大尾巴差不多。
转了三个小时,他们还在转着,我就直接回宾馆了,我可不跟他们转了。我回到宾馆,觉得他们是有意的把我甩掉,我觉得是这样的。
我给二爷打电话,他不接,这二货耳朵在不好使的时候,就不好使,他想好使的时候,我半夜在楼下光脚走他都能听到。
我直接就去了西镇,我想他们肯定是去西镇的,他们没有逛街的那个闲情逸致。我进西镇的时候晚上九点多,有几乎人家的灯还亮着,不时的有曲子传出来。
我转到了周家水冢,没有靠过去,那儿有人守着,两个人,我就知道他们会防着的。
我没有看到二爷和李福,我想他们也许明天来。我转到了周家那儿,隔着那条绕城河看着周家,灯没有亮。我往后窗户扔了一块石头,石头打到上面,发出了闷闷的声音,竟然没有人出来。
我想应该是没有人。我上了一只小船,我要从后门进去,我划着船靠了过去。我轻轻的把那木头窗户掀起来,往里看。
就那一瞬间,我“啊!”的一声,一头就扎到了水里,我呛了一口水,拼着命的游到对岸,上了岸,我撒丫子就跑。
小胡同钻进我头发晕,我冲出了西镇。
远远的看着西镇,我就觉得那镇是横生而出,诡异多端。水冢就在镇的中间,这样的一个水镇本身就充满了诡异的事情。
我不禁的就打了一个寒战。
我看着西镇的灯光,渐渐的熄灭,整个西镇就陷在了一片漆黑中,似乎一片的安静,然后我却不这么认为,它正是欢乐的开始。
我坐在西镇很远的地方,看着那条通往西镇的路,我感觉那种路都很邪恶,并不是直通通的,而是斜的,像一把利刃一样,插进了西镇的心脏,这是一个不吉利的镇,邪恶的镇。
西镇很小,或者叫庄,叫村更好,它是就是一个北方的村子,充满了诡异的村子,夜里安静的背后,就是邪恶欢腾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