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再见了长枪门的惨状,当即下定决心。
如果这里玄耀再不能限制沈飞雪,那他就会选择站队,站到沈飞雪那边,至少表明自己的立场,不参与玄月宗与沈飞雪之间的争斗。
说实在的,田雨林对沈飞雪的心思猜得很准。
但他有一点无从得知,沈飞雪要的可不仅仅只是要他们选择中立而已。
这些田雨林能想到,玄耀又何尝想不到,只是,现在他真的没有办法限制沈飞雪。
“先看看再说。”玄耀没有多说,继续关注着沈飞雪的动作。
随着时间的流逝,玄耀在门口都等着有些不耐烦了。
直到,玄耀注意到了长枪门的门框上,那鬼鬼祟祟露出一个头的崔咏然。
玄耀皱了皱眉,看崔咏然的眼色,是在向自己暗示什么。
看了眼杵在门口的沈飞雪,玄耀心下一横,朝人群外的一个角落抬了抬下巴。
现在崔咏然是他在天机阁唯一的一个眼线,如果可以,他不希望崔咏然暴露,特别是在这种情况下,如果跟崔咏然接头,很容易就被发现。
但他觉得崔咏然一定有什么要紧的事。
只能冒险了!
好在,事情并没有想象的那么糟糕。
玄耀到了角落,崔咏然也跟着摸了过来。
“昨晚到底是不是沈飞雪?”玄耀迫不及待地问。
崔咏然看了眼来时的方向,确认没人跟着自己,才慌忙火气地回道:“我现在已经不能接近沈飞雪,但我可以肯定,昨晚一定是他们。”
听着崔咏然的话,玄耀为之一振,“确定?”
“对。”崔咏然肯定的点头,“刚刚我看沈飞雪的人,在血泊中发现一个东西,趁所有人不注意,不动声色地将它藏了起来。”
“是什么?”
“天机阁只有总旗以上才有的腰牌,藏在了院中,东南方向第二张石桌下面,只要稍稍挪动石凳,便可以找到。”崔咏然急切地说道。
之前他在院子中,偶然看到刘义将一块带血的腰牌,藏在石凳下。刘义本身是不可能有那样的腰牌。
所以他断定,那块被藏起来的腰牌,是昨晚某个人留下的。
不然无法解释,刘义为何要将这腰牌藏起来,而不是正大光明的归还。
至于刘义为何要藏在石凳下,崔咏然认为是那环境导致,毕竟当时的院内,就刘义一人算得上沈飞雪的心腹,那种情况下,刘义不管是将腰牌藏到自己身上,还是其他,都没有借着勘察线索,顺势藏在石凳下来得自然。
分析到这里,崔咏然已经肯定,那腰牌就是沈飞雪在行凶之时,不小心掉落的。
刘义的行为,就是帮沈飞雪隐藏真相!
听着分析,玄耀那布满阴霾的脸,终于舒展开来。
崔咏然的分析十分有道理,这或许是一个当着所有人的面,揭穿沈飞雪的机会。
眼看崔咏然喜色行于表,崔咏然抓准时间,挠着头,憨态可掬,“玄宗主,如果这次成了,是不是就可以让琴音和我成婚了?”
玄耀的心思全在如何借助这个腰牌,揭穿沈飞雪让其无法反驳之上,根本没有听清楚崔咏然在说什么,十分敷衍的点头,“好。”
得到玄耀的回应,崔咏然喜笑颜开。
他从没怀疑过玄耀。
毕竟一开始,玄耀说只要事情成了,他和琴音就可以成婚,只是当时没有成,还被沈飞雪抓到了机会而已。
没想到,这么快,就有了第二次机会,这一次,他要沈飞雪永不得翻身。
崔咏然心中开心,动作就大了起来,动作一大,就容易扯到伤口。
“哎哟。”他扶着墙,吆喝着,开始往小巷子外挪,那两百下杖刑,可是让他痛苦不已。
崔咏然走后,玄耀还在思考,须臾间,他听到头顶有动静,猛地抬起头。
看着房顶的一人,玄耀大喜:“天宇!”
玄天宇那没有血色的嘴唇咧了咧,看上去像是再笑,从房檐上翻身而下,落到玄耀面前。
“爹。”他招呼了一声,看着崔咏然已经远去的背影,雪白的眉毛皱起,“他不是沈飞雪身边的人吗?”
玄耀莞尔一笑,从上而下抚摸着自己的胡须,将这些日子,玄天宇不在的事,简单的说了一遍。
“这么说我能回来,还全亏了他。”玄天宇冷声说道。
炫耀点点头,话锋一转,问道:“你怎么这么快就到了?”
提到这里,玄天宇冷笑一声,“我将信上沈飞雪的作为,给了云州城李千户,此次回来就是暗中查证此事。
只要属实,我便可以立即调回青州城,诸葛梨棠,也就在李千户他们手中落下把柄。”
“回来得刚好!”玄耀神秘冷笑。
“嗯?”
玄耀附到玄天宇耳边,开始低声细语,只见玄天宇脸色一变,然后重重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