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咕咕。”崔咏然仰着头,翘嘴酒壶里淌出的琼浆玉液,进了他口中仿佛就成了毒药一般。令他愁眉不展。
一口酒下肚,又唉声叹气。
对面,琴音见状,噘着嘴,坐到崔咏然旁边,纤细白皙的手搭在崔咏然脖子上,对着那被酒意熏得有些微红的黝黑脸颊口吐芬兰之气。
“崔朗,从进来到现在,一个时辰了,你都一直闷头喝酒。”
她的动作,让崔咏然身躯一阵颤抖。
太酥麻啦!
前一刻还忧肠怨肚崔咏然,立即变得口水长流,粗糙的手往身边盈盈可握的柳腰探去,“为了你,沈飞雪开始排挤我,你如何报答我?”
轻佻虚浮的眼神顺着那可人儿的美颜往下移,双手也不老实起来。
“嗯~你昨晚还说喜欢人家,现在受了点挫折,就说出这样的话来,人家生气啦~”
“生气?”崔咏然嘿嘿一笑,“那老子就让你泄气!”
言罢,崔咏然拦腰抱起眼起的尤物,撩开眼前的透明纱帘,扔到了柔软的床上,自己则是迫不及待地脱下衣物。
一炷香之后。
“你准备以后怎么办呢?”琴音小鸟依人一般,依偎在崔咏然胸口,温柔地问道。
崔咏然深吸一口气,从鱼水之欢的愉悦之中挣脱出来,说:“我不准备再跟着沈飞雪,你跟我一起回村里,我们成婚,如何?”
“可以是可以,但你就这样走了,会不会很遗憾?”
崔咏然一愣,的确,他之前这么苦闷,不管是去找两个兄弟诉苦,还是来找知己琴音吐露心声,不就是因为心有不甘吗?
凭什么沈飞雪要这样,自己找个知己,他要不问缘由的下杀手?
凭什么那小土匪后来,还可以得到沈飞雪的信任。
从崔咏然偷听到房内的交谈开始,他就有这两个问题。
当然,他更介意沈飞雪的过河拆桥。
“那我该怎么办?”他看向怀中的可人儿。
琴音面带微笑,翻了个身趴在崔咏然身上,继续说道:“我们可以带走他一些东西啊,譬如说他的地级丹药什么的。”
崔咏然摇头,沈飞雪有地级丹药的事,青州城许多人都知道。但跟着沈飞雪这么久,崔咏然还真没看到过。
“没人知道他放在哪里。”
“那他的地级丹药哪里来的?”
崔咏然唯有苦笑的份,他发现自己根本就不了解沈飞雪;亦或者说,沈飞雪对他隐藏太深。
“是吗?”琴音有些失望。
“可不是嘛!”崔咏然一想起,就觉得胸口气不顺,“连他身边那个小土匪,估计都比我们知道得多!”
“小土匪?”
见琴音疑惑,崔咏然忿忿不平地为她讲解叶逍的来历,当然,他只知道叶逍是从翠微山来的土匪,至于来干嘛,他就不知道。
末了,还向琴音问道:“你说气不气,一个小土匪都比我知道得多。”
此时,不知琴音在想什么,垂眉沉思,被崔咏然问道三次,才略显慌乱的敷衍两声。
但被温柔冲昏头脑的崔咏然,没能发现这些,得到回答后,又自顾自地嘟囔起来。
“也不知道他们两个搞什么鬼,一个破玉佩而已,就算能够滴水变成图画,也不是什么值得稀奇的东西啊。”
不料,这一句,让怀中的美人儿浑身一颤。
看着她正吃惊地望着自己,崔咏然疑惑:“怎么了?”
“你刚刚说什么?”
崔咏然又将玉佩的事说了一遍。
上午他将玉佩弄进水里,本想偷偷在门外看看,玉佩要紧不要紧,沈飞雪会不会因此而发火。
却不料,玉佩上空反倒出现了字样,而后,沈飞雪和叶逍两人的身影,就全部将玉佩遮挡,他崔咏然站在门外,只能看到玉佩上的一点点图画。
他虽不知道那图画是什么,但他猜测,可能是一副地图。
因为他听得真切,叶逍唤那“天云山”时,几近惊呼的口气。
再到后面,沈飞雪要出门,崔咏然连忙躲。
结果,刚好也清楚听到,沈飞雪回头交代的一句。
整个事情经过就是如此,崔咏然也是因此而不满。
崔咏然看着怀中的美人,那神情,崔咏然猜到了一些,拍着自己壮硕的胸肌,自信道:“你喜欢那玉佩,等沈飞雪回来,我给你偷出来!”
这么自信,是他清楚,沈飞雪有纳戒,却不将玉佩放到纳戒中,反而放在怀中,就因为不重视。
既然不重视,要偷,还不容易吗?
崔咏然笑着,他没注意到,怀中的女人也笑了,只不过,笑得有些令人生寒。
直到怀中的女人下床,自顾将衣物穿戴妥当,崔咏然才回过神,从床上坐起,问:“你要去哪?”
“你先歇着,我让小二给你弄吃的。”琴音说着,已拉开房门,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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