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家,一处无人的堂屋。
“你个黄毛小儿,信口雌黄诬蔑我!”钱松仁怒气顿生,指着沈飞雪的鼻子大骂。
居然说他害死那么多走山虎,这分明就是子虚乌有的事。
要知道,就算是那些死去的走山虎,他依然将事先约定的酬金支付,未苛扣一分不说,每人还多给一两以表心意。
更何况,他害死走山虎有什么好处?
钱松仁越想越气,越气骂得越过分。
面对钱松仁蹬鼻子上脸的行为,沈飞雪嗤笑一声,从怀中掏出一物,扔了过去。
“你最好说实话。”
“如果你想在钱家多捞好处,那你就大错特错了!”钱松仁一边说着,一边下意识接过沈飞雪扔来的东西。
仅仅瞟了一眼,整个人如受雷击一般,脚步踉跄往后推开,手中的东西落地。
啪~
四色的玉牌摔了个粉碎。
这就是昨晚沈飞雪在土匪头子身上发现的玉牌。
看着支离破碎的玉牌,钱松仁靠着柱子,身躯有些颤抖,张口已是结结巴巴,“你……你也是……邪月教的人?”
“你现在还有机会说话!”沈飞雪淡淡地开口。
几十年前,在昭永王朝十六州内出现这么一群人,修炼旁门左道的功法,甚至用孩童练功,他们便是邪月教。
因其作恶多端,导致被所有宗派联手打压,连朝廷都出动了,几十年都销声匿迹。
今他们的腰牌突然出现在一个土匪头子身上,沈飞雪发现那一刻,就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钱家出钱剿匪,这已经很奇怪了,剿的匪身上还刚好有邪月教的腰牌,最重要的是,钱松仁还认得这腰牌,这是巧合?
沈飞雪不这么认为,钱家一定有自己的考虑!
不管钱家考虑的是什么,都不应该把走山虎当作牺牲品。
眼看钱松仁还处于惊慌中,沈飞雪淡然一笑,继续说道:“现在准备说实话了吗?”
钱松仁嚣张的气焰灭了一半,但他毕竟是个见多识广的商人,很快将情绪调整好,直视沈飞雪。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没有故意坑害他们。”
“不说的话,那我没办法了。”沈飞雪说,“看你刚刚那样子,应该很明白邪月教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来。”
“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镇上不是所有人都知道你出钱剿匪的善举,等下那几个哥们会帮你宣传一下。”沈飞雪说完,转身,往最初的大厅走去。
钱松仁心中一凛,他作为商人,当然是和气生财,和气的对象不仅是镇上所有人,连镇外的土匪都是。
他和那土匪头子早有交情,每月如数上交“平安费”,以此来保证钱家商队的顺利通行。
在一次偶然间,他发现了土匪头子的真实身份,并且还了解到土匪头子到这的真实目的,他才会做出集结走山虎剿匪的事情来。
儿子被抓,不过是他的一个由头,一个找走山虎师灭掉那土匪头子,出师有名的借口。
但这些,都是让手下的心腹去办,目的是不暴露钱家,为的就是事后不被邪月教找麻烦。
事实证明,心腹手下办事能力很好,将走山虎集结的地点选在了镇外的驿站,而且除了走山虎的人,没有一个人知道最后的主人是他钱松仁。
就算走山虎知道也不要紧,因为在他的计划中,走山虎最后都会被灭口,没有一个人能活着走出山寨。
当昨晚得知走山虎带着土匪头子的人头回来时,钱松仁纠结此事一夜未眠。
他也不清楚那些走山虎是否有发现土匪头子的真实身份,他抱着侥幸,差人早早的去了驿站,给了酬金。
为的就是让走山虎早点上路,路上,自然有杀手在等着。
不管有没有发现,这些人都得死!
这是钱松仁最后的决定。
但当他得知拿下花红者是沈飞雪独自一人,并且见到沈飞雪时,这个决定又开始动摇。
对方仅是一个年仅十八的少年,对几十年前名声大噪的邪月教未必知情。
只可惜,他低看了沈飞雪。
对方不仅清楚邪月教,而且还以此作为要挟的借口。
他安排的杀手都在离开天溪镇的路上,在天溪镇内,凭他的手下伙计,能够灭口九位走山虎吗?
不能!
钱松仁心中有肯定的答案。
权衡利弊后,钱松仁终于出声喊住离去的沈飞雪。
“这里有一千两。”他摸出一张银票。
沈飞雪停下脚步,转身,淡淡地接过银票。
果然还是爱财!
既然爱财的话,那就是有的是办法让你不开口。
你也就值这一千两而已!钱松仁的心境终于有所好转,他还担心沈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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