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不及,生怕她真的吐出来,粘上污秽之物。只有苍狼把赫连晓绛往怀中拉过,两人皆是站着这一拉身体几乎重叠在一起靠着,成人字形。
“外面风大,进船舱休息。”
苍狼的呼吸和说话声顺着耳根洒下来,赫连晓绛整张脸埋在其胸口不肯动:“不要,闷,更不舒服。”
难道这样子就不闷吗?
生了病,说话有气无力。人在身体不适的时候总会一下子倒退回孩童时代,向亲密的人展现孩童的任性和撒娇,这是成年人的福利。赫连晓绛秉承不麻烦他人,要在这个完全不同的世界独立自立有担当,这会儿都被难受劲给压过去了,不自觉撒起娇来。
“好,不进舱。那我们找个地方坐下来好吧?”现在的情况是赫连晓绛不想说话,苍狼倒逼着自己多说话以转移赫连晓绛的注意力。
埋在胸口的红色脑袋动了动,她是愿意的。苍狼环视了一周,一下就看中了船体中后位置建在甲板上的船舱,厚实的墙壁刚好可以做靠背。手环过腋下撑住赫连晓绛身体小步一点一点地挪过去,双手搭撑换成托举赫连晓绛,他自己先靠着墙缓慢滑下,坐在甲板上,再将赫连晓绛顺势轻轻下滑。
身后那面大墙壁刚好挡在风吹来的方向,遮挡住了大部分狂舞的劲风。贴着甲板的裤子和衣服立刻就浸湿了。
不知何时,海面上飘来一片茫茫白雾。黏得哪儿都是湿漉漉,墙壁上、甲板上挂着成排的水珠,没一处是干的。空气吸饱了水承饱和状态,可它就是憋着一股劲,不来雨。每个人的身上皆是黏黏糊糊的。
即使躲进船舱也隔绝不掉空气。
赫连晓绛闭着眼睛,四肢发软完全不想动,把支配身体支配这一项权利全权授予给了苍狼。
最开始短距离的直线拖移,然后整个人翻转掉个,下滑后仰躺在了一个温热的物体上。
苍狼的身上。
等等,苍狼身上?
赫连晓绛赫然睁眼,这个时候她已经被摆成了左侧躺着的姿势。苍狼背部搭着一点的墙,半坐半躺成葛优摊的姿势。因他们两人的身材差距,赫连晓绛的头对着苍狼的胸,耳朵恰好贴着胸口。每一下强而有力的心跳鼓动耳膜。身体叠着身体,脚叠着脚两人之间密不可分,没有一丝缝隙。
这、这多不雅啊。
真不是她保守,这种姿势就算是身在现代,让旁边人看了,拍了,放在网上被评判肯定要挨有伤风化的批判。赫连晓绛抬起了头,手推开对方想坐起来却被苍狼略微一按,给按回原位。
“别动。”
“让我起来啊。”
“乖,别动。”
天呐,这样在耳朵边哄着说:“乖”简直就是犯规啊!
谁不乖乖听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