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宁看着权胜蓝,好半晌没说出话来。
洛宁打不过权胜蓝,真是事实,而且,她身后还有一个它不敢招惹的男人,这也是事实。
顾谨之看着无言的洛宁,轻笑了起来:“洛宁,你有没有发现,笙箫从来没有因为你母亲待她不好,而提过合离?”
洛宁点头:“我知道,所以更心疼她,但凡她能为此闹一闹,我心里也不会觉得这么难受。”
权胜蓝笑了笑:“不论是笙箫,还是清秋,都不是无理取闹的人,我有时候庆幸,你欢喜的是笙箫,而不是清秋,要知道,清秋那丫头,从来都是把事放在心里的,遇上那样的婆母,难免把自己憋出病来。笙箫就好了许多,知道你婆母要来闹腾,就赶紧去巡城,避开她。”
顾谨之拍了拍洛宁的肩膀:“你娘再闹腾,笙箫不理她就是了,而且这么久,笙箫也没有和你闹过,你知足吧!”
权胜蓝没有再说什么,一杯接着一杯的喝酒,然后大约一刻钟以后,洛宁就被睡醒了的笙箫带走了,独留权胜蓝和顾谨之两个人。
权胜蓝靠在树干上:“我其实后悔了!”
顾谨之愣了一下,然后抬眼看向权胜蓝:“你后悔什么?”
权胜蓝叹了口气:“我后悔把笙箫嫁给他了!”
顾谨之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听着。
“洛宁的那个母亲,出了名的攀炎附势,当初更是不要脸的想要尚公主,还害得你叫皇上斥责,我明知他母亲是那样的人,但是在洛宁来求娶笙箫的时候,我还是点头了!”权胜蓝轻轻的叹了一口气,“洛宁不是你,笙箫亦不是我,洛宁做不到你那样决绝,笙箫做不到像我一样背靠护国将军府!”
顾谨之伸手将权胜蓝揽进怀里,轻声说道:“嫁给洛宁,是笙箫自己点了头的,那个时候,你若是不肯,笙箫就会不嫁吗?”
权胜蓝顿了顿,然后看向顾谨之:“你不说话不会死的!”
顾谨之轻轻站起来:“灵瑶幕后的人查出来了。”
权胜蓝低垂着眼:“总归就是那么几个人,你看着办就是了!等这事解决了,我们走吧,到处去看看,就在这京城,总是被皇帝逮着给他擦屁股!”
顾谨之笑了笑,没有应答,权胜蓝本也只是发发牢骚,就没有说什么。
次日,顾谨之推开了尘封多时的洺王府大门,顾煜寒似乎早就预料他回来,煮了一壶酒坐在那里,等着顾谨之来。
顾谨之看到顾煜寒的时候,恭恭敬敬的拱了拱手,然后唤了一声:“皇兄!”
顾煜寒抬眼看了一眼顾谨之,冷笑道:“我怎么担得起你这一声皇兄,你的皇兄高坐龙台,怎么会是我这个被幽禁于此的落魄之人?”
顾谨之勾了勾唇角:“落魄之人?不知道,你可记得尸骨无存的老四吗?”
顾煜寒顿了顿,没有说话。
顾谨之看着顾煜寒老半天,最后说道:“你就那么想要那个高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