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宁看了看权胜蓝,忽然想起她在战场那副凶狠的模样,忽然感叹:“王妃,也是好在,你生了一副倾国倾城的容貌啊!”
权胜蓝愣了一下,然后笑着接过笙箫端来的银耳汤:“我娘也这么说!只不过,我娘和我爹,当年都是出了名的盛世容颜,我若生的太糟糕,才会让人奇怪吧!”
洛宁回头看着权胜蓝,权胜蓝正好拿着勺子,纤细如玉的指尖轻轻的捏着勺子,这双手,怎么看,也应该是拿着绣花针,或者琴棋书画的手啊,怎么就能拿着千斤的刀枪刀刀要人性命呢!
“我可还记着呢,那会儿王妃还小,每日拿着两个狼牙锤,哭着喊着说要做武器,可把夫人急坏了,说女儿家的拿个什么不好,非要拿个铁锤,这也太凶狠了!”白鸽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过来,身上的假肚子也已经拿掉了,身边跟着傻愣愣的夏玉。
“这事我也记得!”笙箫插嘴道,“那个时候,小姐在军里,除了将军,已经没有对手了,被不知道哪个人哄着,说女儿家用狼牙锤好看,就非要用,最后被将军打了一顿,关着学了半个月的琴棋书画,出来以后,就乖乖的用九节鞭了!”
洛宁只觉得眼角一下接着一下的抽搐着,忽然觉得自家王爷当年拼了命的学武艺,实在是太有先见之明的,不然,这一日日的,不是要被王妃吊起来打,好在现在王爷还是厉害一些,一般情况下,王爷也不会和王妃吵架,不然王府能有几个院子挨得住啊!
权胜蓝将银耳汤喝了个干净,然后将碗递给白鸽:“这银耳汤谁准备的?炖的真好!”
在漠北,又是在战场上,虽然知道有孕妇,但是大家也都是同吃同住的,权胜蓝也从来不给自己搞特殊,平日里在京城里血燕都不乐意吃的权胜蓝,这会儿喝个银耳汤都觉得好,一时之间,白鸽心酸的不得了。
“孚霖被活捉,这场战,算是打完了,小姐这个身子,还是要赶紧回京城才是!”白鸽看着碗,嘴里泛涩,说不出来的难受。
权胜蓝感觉到白鸽的难受,笑了笑:“哪有那么娇气的,倒是七七那个丫头,一天天的吃这些,还忙着给伤兵治疗,都已经瘦得皮包骨头了!”
顾谨之和权子言在那边打的煞是辛苦,权胜蓝却是因为难得松懈下来了,没有那么紧张了,和白鸽她们开始聊天,眉眼间也终于露出了几分女儿家的娇俏,以及为人母的温和,放下了这些日子一直以来的凶狠以及血腥。
好不容易等到顾谨之和权子言打够了停歇了,战场也已经打扫干净了,尔暖的尸身也带了回来,一个女人的尸身上,却盖着巾帼卫的旗帜。
送她回来的巾帼卫领队,看着权胜蓝许久,红着眼汇报:“属下没能找回橙兰的尸首,拿问看守,据说,所有被发现的暗卫尸首,都被挫骨扬灰,丢入了护城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