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码,皇帝没死,起码,他没能得到那个位置,他绝不会再让事情重蹈覆辙,有些人,便是她下地狱,也要拉下去的人!
顾谨之是在十日之后被抬回府的。
那个时候,权胜蓝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她正在院子里浇花,难得闲情雅致,然后就听到前院乱成了一团。
白鸽扶着权胜蓝走到前院的时候,顾谨之正被人从马车上抬下来。
数日未归的顾谨之,看起来甚是疲惫,满脸的胡子,看着,有几分邋遢,他这会儿正趴在担架上,面色有些许难看,权胜蓝看着他身边的洛宁,轻声问道:“被打了?”
洛宁点了点头,面色有几分难看。
权胜蓝却是满不在意的样子:“几杖?”
“一百杖,权大人替着,打了四十杖!”洛宁看着权胜蓝一字一句的说道。
权胜蓝微微抬眉,看向对面的府邸,正巧瞧见一辆马车在府前停下。
权胜蓝叹了一口气:“进去吧!”
几个人将顾谨之抬了进去,权胜蓝让洛宁将人抱到床上,便让人去请太医,屋子里只留下她和顾谨之。
顾谨之一直都闭着眼,等到人都走了,便睁开了眼,瞧见权胜蓝,便委委屈屈的扁了扁嘴:“疼!”
权胜蓝的腿伤还要再疗养一段时间,所以不能动作太大,她只能慢慢的走着,给顾谨之到了一杯温茶,送到他嘴边:“先喝点水!”
顾谨之喝了水了以后,伸出手握住权胜蓝的手:“可想我?”
“想!”权胜蓝在床沿蹲下,伸出手轻轻的抚摸着顾谨之的下巴,“才几日不见,怎么这样狼狈,满脸的胡茬不说,竟然还被打成了这副模样?”
“朝堂大变,贬了多少人,父皇为了稳定人心,自然要有一个诚意!”顾谨之享受着权胜蓝轻轻的触摸,“这次变故我首当其冲,父皇定然只能拿我下刀!一百杖打在文臣身上,能要了命,打在我身上,皮开肉绽半条命,方能祛其火气!”
“我爹可为你挨了四十!”权胜蓝捏了你顾谨之的脸,“你可得记着我爹的好处才是!”
顾谨之看和权胜蓝,忍不住探出头,在权胜蓝的唇上轻轻亲了一下:“我自然是记得的,记得最深的,便是他将他的掌上明珠,送到了我的手心里!”
权胜蓝顿了一下,唇角荡漾开笑容:“还有心思说这些话,莫不是不疼了?”
“疼,如何不疼,那些人可是下了死手的!”顾谨之俊朗的面容微皱,一副甚是痛苦的模样,“只是看到你,便觉得没有那般疼了!”
“油嘴滑舌的!”权胜蓝哼了一声,然后在一遍坐下,“你现在合适和父皇‘闹翻了’?”
“我辞了军部的差,等朝堂稳定了,咱们就回漠北,可好?”顾谨之握住权胜蓝的手,眸光灼灼。
权胜蓝看着顾谨之的眼睛,心空了一下,下一瞬,便笑了起来:“好啊,等一切尘埃落定以后,我们就回漠北,带着咱们的万贯家财跑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