绳在,人亡绳断。”
“人在绳在,人亡绳断。”简简单单的八个字如雷声般在耳边震响,莫名的恐惧瞬间漫上心头。
“小宁说平安绳预示着你的生死是不是真的。”
“是。”
“他说如果绳断了,就表示你会死是吗?”
“是。”
“现在它勒得我的手腕很紧,好像要断。”
“那不好吗,你就不用再戴了。”
凌天恒记得当初她给这绳子自己的情景。是她说只有绳子才能进出凌天宇的房间的,才可以靠近他,不受到阵法的伤害。他根本就不相信,只是碍于情面才不太乐意的收下。后来他试着不戴绳子要进那间房,结果却给挡在门外,他这才相信。之后为免得丢失他才将其绑在腕上,而且还害得他大热天也要穿着长袖,以免让人看到而笑话。直到不久前,常康宁告诉他,平安绳另有玄机,他才恍然,从此对其格外珍惜。
现在听燕若梦这么说,不由得望着那红绳。那是由几根红绳编成的,手工很一般,但却挺结实的,没有松动过,更没有断线,或许因为这不是普通的绳子吧,它关系着一个人的生死。
“你好像总不记得我说的话。”
燕若梦挪动了一下,想坐直身子,可最后还是无力的靠在对方身上。
影片中经常有着这样的镜头,男的从背后搂着女的,他把下巴埋进她的颈窝,然后轻声细语,绵绵情话不断,看上去很美很美,可是世间上美丽的东西并不一定很好,也不一定人人都会喜欢。被人从后面搂着双臂限制了自由。燕若梦觉得一点也不舒服,若是往常她一定是一转身一甩手一巴掌打过去。可是现在她动不了。哎,当老虎趴下来的时候,就算身边的猎物再美味,它也无法去捕食,他是这样,当他痛到瘪下来的时候,不管是什么,他都不想动一动。凌天恒的双臂就像个会活动的铁环般往里收了下,让她靠着自己坐起来,却又很注意地避开不要弄到她的作品。
“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不会放开你。”
“呵,你真的以为我对付不了你吗?”燕若梦张开手掌,那颗幸运星依然还在。
“那你就试一下。”
燕若梦不作声,定定地看着那颗幸运星,鲜红得像是要滴血般,这是最强的血符,对付的不是普通的小妖,而是入了魔的邪物,忽地她叹了口气:“哎,你赢了。”手一侧那幸运星随之落地,“我没法力了。”
“没有关系,有我在,就算那雾妖出现了也不用怕。”凌天恒以为她是受了伤,而使不出法力来。不过心底里更多的是高兴,她终究是舍不得!
“就怕你给她迷住。”
“为了你,我可以的。”
“那她可能不会来的。”
“她会再来的,要不然困住我们做什么。”
“其实她的目标是我,只要我死了,你便可以出去。”
“别胡说,要走我们一起走。”
“她是不会让我出去的。”
“是我带你出来的,就要将你安全带回去,要不然我怎么向他们交待。”
“你不用向任何人交待,我只是个孤儿,从小就没人疼,没人理。”
“现在有了,有关心你的人了。”
“不用你来可怜我。”
“那我留在这陪你。”
“随便你,反正也不会太久。”燕若梦的声音越说越低。凌天恒低头看去,见她又想睡的样子,急道:“别睡好不好。”
“真的好困,就让我睡一人吧。”
“不行,你要是睡了,我就咬你。”
“你怎么说话不算数。”
“要怪就怪你吧,谁让你逼我的。”
“你什么时候学了这么蛮不讲理。”
“还不是你教的。”
“哎,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原来已经注定的了。”
“别,是我说错了,都是我的错。”
“不关你事,我命该如此。”声音越来越低,那双努力睁开的眼睛也无力瞌上。
腕间的红绳色彩似乎也暗了下去,没了光彩。
“不。”凌天恒大叫着,蓦地一仰头,血红的双眸仿佛滳血般闪着异芒,唇边那两枚猿牙似利刃般发出森寒的惨白。他轻轻拨开燕若梦项间的发丝,低下头,看到她肩上那刚换上不久的纱布又渗上了血,血的味道更浓,他靠过去,唇缓缓张开,正要往下刺。
“你想不想救天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