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这个跟……这个!】
声音从意外近的地方传来,白贺不禁艰难的扭动着脖子,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只见,一名有着暗金色短发的帅气少年正一脸笑意地看着自己。
刚才……这个人说什么?他说要这个跟这个,然后他的手指现在指着自己……也就是说……自己,被买下了?
这……这是真的吗?
对现在的状况感到难以置信的白贺又凝神再看了那少年一眼……果然,自己没有看错,也没有听错。那个少年的手指确确实实地在指着自己,自己……真的被买下了。
失去的光芒在这一刻回到它原本应该在的地方。
眼泪,不争气的在白贺的眼眶中凝聚,打转,然后顺着他那已经快要完全变成黑色的脸颊滑下,滴进笼子下不断涌出腐烂气味的水沟中,点起涟漪。
这些天来,逐渐虚弱下来的身体和周围人完全不把他当做一个人来看的态度真的完全吓坏了这个只有十四岁的孩子。吃的东西是发霉干硬带有异味的面包,喝的是来源可疑的混浊的水。身边算得上同伴的人一个接一个的消失,被人买下,只有自己被留下在这沾染上腐臭气味的笼子里,一点点的虚弱着。恐惧和不安从那一夜的嫩芽以他的生命为养分茁壮成长,最终支配白贺的全身,结出名为绝望的果实。
是的,他绝望了。
这并不奇怪,换作任何一个人在这种情况下都会绝望。作为倚仗的力量消失无踪、每天只能蹲在笼子里任人评头论足,只能摆出低下的姿态、每天能吃喝的就只有腐臭的饭食,连天空都看不到,只能窝在这个只有一立方米大小的笼子里渐渐虚弱,感受死亡的脚步逼近。
就像,那天白贺看到的那个女人那样。那个女人在那天的检查结束后第二天就被人单独带出去,再也没回来。从那些带她离开的人脸上淫猥的笑容来看,根本不难想象已经是具空壳的她接下来会迎来怎样的命运。
白贺也一样,直觉还算敏锐的他能够清楚的感觉到他正一步一步走向与那个女人相同的命运。如果太久没有被人买下的话,那么身为一个男性的他能迎来的,绝不是什么能让他笑出来的命运。真的变成那样的话,说不定死了还比较好。
【这位客人,您确定要买这一只吗?这一只可是一直都没卖出去的劣等品。】这是负责售卖白贺的大胡子商人。
【作为一个奴隶贩子,你的话倒是挺多的嘛。劣等品又怎么了?我愿意买不就行了。少罗嗦那么多。】少年的表情中,隐隐透着不悦。
白贺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但他知道这个少年正是他的希望,能带他脱离苦海的人。
看着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能趴着不停流泪的白贺,少年什么也没说,只是微笑着看着白贺。
【对了,能麻烦给我些水吗?我想喂他吃些东西。】少年转头对正在准备契约的大胡子商人说道。
【可、可是它……】
【有什么关系嘛,反正我都已经要买下他了。】没等大胡子说完,少年就打断了他。
【好吧,请稍等。】见此,大胡子不再劝阻少年,叫人拿水过来。事实上大胡子商人想说的其实是“可是它身上很脏,喂它吃东西的话可能会弄脏客人您的衣服。”。
【把笼子打开。】少年又提出了一个会让大胡子皱眉的要求。
看了看已经虚弱到了连动都动不了的白贺,又看了看站在笼子前等待的少年,大胡子暗叹一句世上总是有这种怪人以后便叫人打开笼子。
随着吱呀一声,笼子打开了。看着敞开着通往外界的门,白贺一脸的激动,他是真的以为恐怕到死都没办法再出去了。
挣扎着压榨出身体剩余的力气,白贺颤抖着想要撑起身体爬出去。可是,即使用尽身上剩余的所有力气,他能够得到的自由也只有一只右手而已。
伸出笼子的右手颤抖,抽搐,僵硬最后用尽所有的力气,落在沾有腐臭的肮脏地面上。
就像那蜕壳失败的蝉儿一般,即使再怎么拼尽全力挣扎着想要重生于世,最终能迎来的也只不过是一瞬的翅膀,等待着它的终究是腐臭的大地。
意识模糊中,白贺仿佛能够听见那少年惊惶的呼喊。
真好啊,这样也不错呢。
※
各位,你们知道所谓的男生的浪漫吗?
每天早上会有青梅竹马来叫起床或是每天早上妹妹来叫起床、醒来后身边躺着不认识的美少女、转角撞到女孩子看到内裤、转校生的美少女其实是婚约者之类的等等。
与其说是男生的浪漫倒不如说这是宅男的浪漫,毕竟也是有很多男生根本不知道上面这些东西的,不能一竿子就把他们全都打下水。
在众多像上面那些与女生有关的事件中,有一条是这样的:醒来以后身边躺着不认识的美少女。这是在很多动画作品当中被用烂了的老梗,根据作品的面向不同这个睡在身边的美少女衣服还会有着不同程度的暴露。但有一点是不会变的,那就是对方是“美少女”这件事。假如醒来的时候身边躺着的是不认识的丑八怪的话,我想很多年轻气盛的少年们都会毫不犹豫的选择直接把对方踹下床吧。哪怕对方现在正****着我想也会有人这么干的。
毕竟,醒来的时候因为身边躺着不认识的美少女而惊慌是一种浪漫。但如果换成是丑八怪的话那就不再是浪漫而是被吓到精神创伤了。
本来每天早上都有的小帐篷被吓到再起不能也是有可能的。
同样都是少女,为什么会由容貌的美丑而决定其受到的待遇呢?
那是因为,这是个看脸的世界。
说笑的(?>?<?)
※
白贺现在正混乱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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