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后离开了?”他这点怒气,比起萧思睿生气的模样委实是小巫见大巫,连萧思睿她都不怕,怎么可能在这位面前露怯?
大皇子越发恼怒:“你还想骗我?”
瑟瑟叹息:“殿下不信我,我也没法子。”
大皇子见她始终未露怯意,倒疑惑起来:难道她当真没有骗他?一时脸色阴晴不定起来。黄义成见状,上前一步,在他旁边小声道:“殿下,人肯定藏在这里,属下刚刚派人向周围的人打听过,今日无人见到几位先生离开萧府。”
大皇子看向瑟瑟:“萧夫人,你还有何话可说?”
瑟瑟还是那句话:“殿下不信我,我也没法子。”
黄义成道:“萧夫人,殿下看在萧大人的面上敬你几分,你却在殿下面前屡次虚言,还有没有把殿下放在眼里?”
大皇子的怒气一下子上来了:“萧夫人,休要敬酒不吃吃罚酒。”下令道:“她不肯说,便给我搜!”等他把人搜出,看她还敢不敢嘴硬?
梁有功大怒,手按到佩刀上,就要拔出。瑟瑟对他轻轻摇了摇头。
梁有功一愣:夫人这是什么意思?她竟要任人欺负吗?
瑟瑟给了他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对大皇子道:“殿下如此不依不饶,气势汹汹,可是几位先生犯了什么事?”
大皇子一愣:“那倒没有。”
瑟瑟道:“既然几位先生没有犯事,我夫君好歹是堂堂一品国公,殿下无故搜查我们府邸,是何道理?就不怕御史台参上一本?”
大皇子又是一愣,面露犹豫之色。
黄义成见状忙道:“殿下,搜查之罪再大,也不会大过战事失机之罪,殿下只要能反败为胜,这些细枝末节,陛下岂会在意?可若不能……”
他没有说下去,大皇子心下一凛,再不迟疑,下令道:“给我搜!”
瑟瑟望向黄义成,眼中闪过冷光,这位处处挑唆,可真行啊,他这是伺机报复先前萧思睿折辱、驱赶他的事吧?
梁有功带人阻拦。到底敌不过大皇子的人多,一拥而上,把他们几个护卫裹在其中,动弹不得。
瑟瑟眼见局势失控,高声道:“且慢!”
黄义成笑得得意:“萧夫人识相的话,还是请诸位先生自己出来吧。”
瑟瑟正眼也不看他,沉声对大皇子道:“殿下若不信我的话,不妨派人去几位先生居住的南院看一眼,人在不在,一看便知。何必非要搞得彼此难看?”
这话有理。不到万不得已,大皇子也不想搞得太难看。他想了想,指了身后的两个亲兵道:“你俩过去看看。”
两个亲兵领命而去,不一会儿回来,自然是一无所获。
大皇子眉头皱起,征询地看向黄义成。黄义成道:“殿下,南院虽是先生们的居处,先生们可不一定藏在南院。”
大皇子瞿然一省,吩咐道:“其它地方也去看看。”
瑟瑟藏在袖下的手捏紧,吩咐梁有功道:“把外院各处门都打开,让大殿下好好看看。”
她的心中怒到了极点,却也清楚:敌众我寡,硬碰硬于事无补。与其让对方乱撞乱闯,闹得不可收拾,不如忍一时之气,主动退让一步,把事态控制在可控范围。
大皇子见她识相,露出笑来,刚要答应。黄义成开口道:“等一等。”得意洋洋地看向瑟瑟,“夫人是不是还忘了一处地方?”
瑟瑟压根儿不理会他。
黄义成脸上挂不住,对大皇子道:“殿下,萧夫人若真有诚意,该把内院也放开给我们看。”
瑟瑟的脸色沉了下去。梁有功气得浑身发抖:“内院乃女眷居所,岂容尔等随意进出窥伺?何况,几位先生都是守礼之人,岂会擅入女眷居所?”
黄义成道:“那可不一定。越是不可能的地方,藏人岂不是越容易?”
大皇子看向瑟瑟:“夫人可愿将内院打开给我们查看?”
瑟瑟的脸上一丝笑容也无,冷冷地看向大皇子:“殿下所求逾矩了。”
大皇子道:“若我偏要看呢?”
瑟瑟淡淡道:“殿下三思,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女眷名声攸关,被抄检内院,搁谁家都是奇耻大辱。这种事,她就算想让,也让不得。
大皇子微微迟疑。
黄义成道:“殿下,事情做都做下了,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大皇子下了决心,挥手道:“搜!”
瑟瑟神情一沉,眉目间皆是冷意:“我看谁敢?”随着她的话声,“铮”一声,梁有功再忍不得,带头钢刀出鞘,护在瑟瑟面前。
大皇子带来的亲兵见状,也齐齐拔刀。一时剑拔弩张,气氛紧张起来。
然而两边人数悬殊,任谁都知道,梁有功几人不过是螳臂当车罢了。
黄义成看向瑟瑟,目中皆是快意:“萧夫人,下官劝你还是识相些,否则,你这花容月貌的,万一有个磕着碰着,岂不叫人心疼?”
瑟瑟的心一点点沉了下去:敌众我寡,外无援兵,难道今日终究难逃屈辱?
正当无计可施,一道冷沉的声音忽然响起:“我萧某人的妻子,什么时候轮到别人心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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