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子安执阵,朝姬宫湦而去,他要在此刻摄取帝血!
而同时,辛33伍身影拔地而起,残影道道闪现,手执魂剑寒芒凛冽。
臣子安面色一变,望着他朝姬宫湦而去,心惊道:“他究竟要做什么!”
张溪云面色亦不好看,南若安叹气道:“他若真决意要与幽王一决生死,即便幽王被他斩杀,恐怕连他自己亦会......”
若是辛伍身死,即便得悉往事,谁还有唤醒姒鸢的资格?
归根结底,她心中执念,唯辛伍一人。
耳边传来一声呼喊,张溪云转头望去,吴妄与宋瑾瑶搀扶着宋家家主朝此地而来。
池山城不时传来轰鸣,伴随着地震。
宋瑾瑶望见池山城内那方巨坑,掩嘴惊呼一声。
吴妄喃喃道:“池山城怎变成了如今这副模样......”
张溪云摇了摇头,无奈叹息,“事情太过复杂,真正谋划一切的是臣家,莫说是城内其余世家,连丹成天怒都被臣家利用了......”
他指向祭坛上那具干枯的红袍尸体,道:“丹老已死在杀阵之下了。”
吴妄三人面色一变,宋家家主苦笑道:“原来我们早为棋盘一子却不自知......”
张溪云神色严肃,接着道:“除了先前曾说过的烽火外,城内众人还有同样的危险,臣家的杀阵,是要满城性命为嫁衣......”
“无论是烽火先燃,亦或是杀阵先起,满城百姓的性命早已无人在乎了。”
话落,他又朝着南若安苦笑道:“其实即便是唤醒了烽火之灵,可杀阵大劫仍旧是悬在我们头上的一柄利刃......”
南若安闻言皱了皱眉,目光再度扫过四周,接着道:“其实这方杀阵,理当是能够制止的。”
几人听罢皆是一愣,旋即大惊,忙问道:“南老,你说杀阵可解是何意思?”
南若安眼神迟疑,道:“臣子安露面时也曾言过,此阵分为数座祭坛,分立池山城四周,整座杀阵沿烽火台而建,围拢整座池山城,可更奇怪的是,我早时望见城中有人执掌同样的阵杵,一座杀阵却有数根阵杵,实在奇怪......”
“若老夫所料不差,昔年构建杀阵的臣家先辈并非是阵法大家,他本是无力构建如此一方杀阵的,更何况这尊杀阵最重要的作用是‘祭’!”
南若安缓缓道来,“若老夫所料不差,这方庞大杀阵其实是数阵交融,之所以要沿烽火台大阵建立,是因为需要借助烽火台大阵之力将诸座杀阵相连,成就合一杀阵!”
张溪云皱眉,他跟随周玄在时,倒是也曾听过不少阵法理论,隐约有些明白了南若安的意思。
“若真如老夫所想,那要破阵便不是绝无可能之事......”南若安眸光扫向了丹老尸体所在的那座祭坛。
“神境难陨,即便他肉身已死,想必是神魂被摄入了杀阵之中......”
“想破杀阵,或有三个办法。”
“既然完整杀阵是依靠烽火台大阵运转,那只要毁了烽火台大阵,数方杀阵便再无法合一。”
张溪云听罢便摇了摇头,烽火台大阵的七道源头禁地虽然已经崩塌,但想要毁去,实在是他们无法做到的。
“其二,这方杀阵最终目的是为烽火祭血,想来臣子安手中阵杵所掌控的便是合一大阵真正核心,亦是祭血之器,若能夺得那根阵杵或许便有办法......“
张溪云再度摇头,连如今的大兄都不一定能胜过之人,他们又怎可能夺下他手中阵杵。
“最后一个办法......”南若安扫过众人,缓缓道:“若是奈何不了臣子安执掌的整座大阵核心祭坛,那便将藏在了池山城内的其余祭坛杀阵悉数毁灭,如此一来,杀阵等同无兵之将!”
“唯有这样,我等才有机会躲过一座被削弱了的杀阵死刑。”
张溪云眼睛一亮,吴妄同样如此。
两人对视一眼,皆是迟疑道:“或许可行......”
“臣子安执掌了杀阵核心,方才见到臣刑手持阵杵立于祭坛前,想必是那座祭坛由他掌控,城主府地下还有一座祭坛,想必还有臣家人在城内各处执掌其余祭坛!”
吴妄接着道:“臣家其余人就算再强也好,总不会强过臣刑,我们是有机会的......”
张溪云皱眉道:“可是我们只有这么几个人,就算有南老相助,却也很难找齐藏匿的全部祭坛。”
宋瑾瑶闻言,走上前来,道:”不如去找薛前辈他们,让满城之人都一起去寻,我想他们不会拒绝,终究这也关系着他们的生死。”
两人皆是眼睛一亮。
“不错!发动全城之人去寻,现在臣家众人要执掌祭坛,必不可能像原先那般不露丝毫气息,甚至数人一起寻找,或许找到后便可直接毁去祭坛!”
张溪云忙朝南若安道:”南老,还请您释放神识,告知我们城内众人是否都聚在一处。”
池山城内神境争斗,此刻除了神境大修士外,其余众人神识都几乎被全面压制,难以散开。
南若安点头应允,身上流转神光,神识笼罩开来。
“许多气息聚在那个方向。”他抬手一指,正是齐家府邸附近。
张溪云与吴妄对视一眼,便想动身。
忽然,南若安却面色一变,道:“溪云,你看!”
张溪云抬头望去,只见天上正与姬宫湦争斗的辛伍神魂开始流散神光。
而臣子安明显也望到了此幕,迟疑片刻后,持杀阵冲入两人战局之间。
“南老,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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