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五人寻觅不久后,张溪云便开口说自己找到了开启石门的办法,其余四人连忙朝他聚了过来。
“张兄你找到开启石门的办法了!?”柳昊惊疑道。
他并未回答柳昊,反而蹲下身子,伸手触碰地面那一道道沟槽。
庞洪见他动作,便猜到了一半,开口道:“与这些划痕有关?”
这一道道沟槽既小且细,的确像庞洪所说像一道道划痕。
众人的目光都聚集到了脚下,望向了地面上的沟槽。
何常亦是蹲下身子,伸手触碰。
“这些......不像是打斗之类划下的痕迹,倒像是地面天生就是这般......?”
他没有十足把握,亦不敢言之凿凿。
张溪云接口道:“不错,这些沟槽应是这方小天地被开创之时便已如此。”
其余四人并未怀疑他的说法,反而以此展开推测,这方小天地中,唯有两扇石门前有这些古怪的沟槽,且是天生化成,那其中必有猫腻,而此时众人更是察觉到了,有一道沟槽像是延伸进了右侧石门之中!
庞洪笑了一声,道:“起码该与打开右侧这扇石门有关。”
接着他望向张溪云,道:“张兄观察果然细致。”
张溪云暗自苦笑,这庞洪疑心实在太重!
此时方然有气无力地问道:“可即便确定这与开启石门有关,我们还是不知晓究竟要怎样开启石门......”
张溪云笑道:“方兄你看这些沟槽像什么,又能做什么?”
方然疑惑不解,半晌才答道:“像沟渠......?”
“不错!如今虽然看不出它代表什么,但如果从源头开始,有液体流淌而过,便能知晓其走向,更说不定流入液体流入石门后,便是开启石门的办法!”
何常听罢,心头一动,问道:“你是说......血!?”
张溪云无奈道:“此处除了人血以外,哪里去找水源?”
在场众人沉默下来,若想让血液在沟槽中流淌起来,起码要放出全身的血!
况且这方法仅是一个靠谱的猜测,但却并非绝对,如果一旦判断错误,岂不是白白放血。
柳昊沉吟道:“猜测尚不能断定真假,石门后又不知是生路还是死路,想必没人愿意冒然选择这个办法。”
肉身之血何其珍贵,于凡人如此,于修士亦如此,若是血液流失太多,便是修士也难逃虚弱死亡。
庞洪陷入深思,而何常也开口道:“柳兄所言不错,况且如今方兄与庞兄皆是修为跌落,即便真开启了石门,若再有如同阴兵借道般险境出现,我等便无生机了......”
“不然......还是再探寻一番,看可会有另一番发现。”
张溪云同意了何常的意见,毕竟他虽然望见了石门上的壁画,觉得开启石门的办法多半如此,却也难以说得清楚。
破妄之法能让他见到壁画,但旁人却也不一定相信,不如不说。
众人沉默半晌,又各自在这方小天地转悠,望能找到别的办法。
......
于此同时,有人踏上了中皇洲这方皇土。
古殷山之外,临近渤海海域处,有两名身着红袍的高大男人到来。
“我的试药人已经进了大墓,想必计划已经展开。”
这两人缩地成寸,不断往恶来墓而去。
“彼岸花便是圣丹不可缺少的那一味......?”
“不错,依照先贤所留下的记载,圣丹有必不可少的两味,便是彼岸花......”
“两味?”
“彼岸花并非一种,实则是两株,血红的曼珠沙华与雪白的曼陀罗华!”
“这两株奇花生在黄泉两岸,并称彼岸花!”
“远古时,天地有九方不死药,其中便有彼岸花,然圣人不见后,不知为何化成了两株,但其中依旧存在曾经的不死物质!”
他们口中圣丹,便是龙庭禁丹,天地不容!
丹成天怒中人,竟在此时赶赴古殷山!
除却他们之外,此时中皇洲上,一骑黑雪盔甲赴西而去。
为首之人正是帝京无首,苍羽离殃!
......
恶来墓,那方小天地内。
“看来......是没有别的办法了。”柳昊叹气道。
方然开口道:“这破地方就这么大,能找的都找了,除却这沟槽有可疑之外,再无其它异样。”
何常接着道:“进墓时曾见到墨家机关,我甚至想过可有开启石门的机关,但也是一无所获。”
庞洪望向地面,久久没有开口,就在众人又要陷入沉默思索时,他一步踏朝前去,指间凝聚一道锋利劲气,隔开了自己的手腕!
其余四人惊讶望向庞洪,只见他抬起手,让血液顺势流淌进沟槽之中。
“别再想了,既然只给我们这一条路,就这么办吧,一齐放血。”庞洪平静道。
地面上的血液汇聚,顺势而流,但源头的血迹便瞬间干枯。
“快!”庞洪喝道。
庞洪既然已开始放血,那其余人自然也不好再说什么,纷纷走上前去,凝聚劲气将手腕割开,抬手放血。
五人之血汇聚,顺着沟槽流淌,此时众人更发现了其中的诡异。
血液的流淌像是被操纵一般,遇到沟槽岔口,竟会自动汇聚一边,绕开另一处。
方然喜道:“如果不用填满所有沟槽,那便比我们想得要简单得多,至少不用放那么多血出来。”
这当然是个好事,至少放血过后身子不会如先前所想的那般虚弱。
待血液流淌过了一半地面后,众人表情明显轻松了许多。
但也是在此时,又发生了新的变故,流淌的血液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蒸发!
“这......!”何常惊道,“怎么会无故蒸发!”
庞洪冷笑道:“我便知道不会如此简单,看来少不了大放血了。”
话音才落,他便伸手将自己另一边手腕也划开一道口子,两只手同时抬起放血。
众人见状,也只得纷纷效仿。
在五人不惜大放血的情况下,流淌的血液量才刚刚弥补了蒸发的血液。
此时五人脸色都已发白,特别是方然,他本就受伤最重,如今脸色更是惨白。
“再坚持片刻,血已经流淌到石门外了。”张溪云朝方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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