杯中酒倒映着天上的明月,雪白的花瓣在酒中皓月上飘着。
“谈什么?”
她低着头盯着明朗花花瓣问道。
“你还在生我气。”精灵说,他的金发早已解开,扑在后背上,“我们应该敞开心扉好好谈谈。”
“学院里有一群坏家伙的老巢,我需要找到它。”她带着希望,看着自己的堂哥,“帮我好吗?”
不出她所料,弗洛吉萨俊美的脸上多了惊讶之色。
“你听谁说的?”
“我抬头看着天空上鸟儿的飞行轨迹,占卜出的。”她伸出一根葱指,指着星空说道。
“可能你不知道,我也无意冒犯莉安斯小姐。”精灵说,“她自小有家族遗传精神疾病,人人都知道,直到她长大才好了一些。”
“哼。”持剑淑女十分不淑女地将酒杯中的明朗花酒喝光,再重重地放在桌子上,“看来那病不仅是遗传,还是传染病。所以,我亲爱的堂哥,辛苦你一天到晚在我身旁,保护我这个精神病人。”
“艾莉娜,我是为你好呀。”
“为我好?”银发少女的语调不由得高了一分,“你就差把我塞进婴儿床里。我不知道,我是到学院学元素武技的,为什么还要学绘画、文学、审美?即使一名来自北方,只知道挥剑、丢火团、识字的贵族,他的文化课也比我少。”
艾莉娜盯着精灵诚恳的火红眼眸,在开学初时,她曾经问过他,为什么她的文化课那么多。他回答,是因为学院要给只会武技的人,补补文化知识。
“我希望你不仅身怀绝技,还拥有聪慧的脑子,富有教养的谈吐。”
“那为什么整天限制我的活动?”她问道,“这不许去,那不许去,为什么?请别说为我好。”
“我只是不想让你受到伤害。”他富有磁性的声音充满了感染力,“请原谅我,如果你受到伤害,我会内疚一辈子的。”
艾莉娜的内心有些触动,但还是摇摇头,“你我无血缘关系,请你能不能放松些?以后,我会报答你的恩情的。”
精灵如镜般的眼眸中,浮出了淡淡的哀伤。
“在曾经冒险时,你就像是只独行的猫儿,眼神凶狠,爪子锋利,永远独来独往,在夜中穿行,好像谁也打不垮你,谁也吓不着你。受伤了,永远是一人在黑暗中,独自****伤口。但是我知道,你身上有那么多伤口,你会痛,会哭,会怕。”精灵深情地说道,“我那时一直都想陪着你,与你一同面对。可是,我怎么都追不上你的步伐。我追着,追着,终于追到你了,却只追到了一个冰冷的墓碑。”
“既然仁慈的命运给了我一个机会,我不会再失去它。”
精灵语气坚定。
艾莉娜愣愣地看着她,她的内心一片温暖,所有的不信任都被暖流给冲走....
银发少女坐在课桌前,回忆着前晚“赏月酒会”内容,她充满忧愁,叹了一口气。课堂上,尽心尽责老师的话语,她一点都听不进去。
她发现,自己根本无法拒绝精灵的“爱意”,即使它从客观上阻碍了她进行摧毁邪恶的伟大事业——那晚的结果是:弗洛吉萨从暗卫变成明卫。他向艾莉娜承诺,若是她回国后,他就亲自调查艾莉娜所说的阴谋,无论它有多荒唐。
除了她上课以外,他都在她附近,还带着剑。
一时间,学院人心惶惶。
“艾莉娜主人。”
“叫我同学。”银发少女侧过头,不厌其烦地纠正他称呼。
“您在苦恼什么?”克伦迪尔破天荒地没有结巴起来,“我注意到您手腕什么都没戴,我记得以前您好像整天带着一副普通的手镯?”
“哦?”艾莉娜有些奇怪,因为自从那日手镯上缴给弗洛吉萨后,她就很少戴手镯了,但她毫不在意,自从史比背叛她之后,她十分信任自己的附庸,“被我堂哥保管了。”
她想起完美的刀刃,不由得又轻叹了一口气。如果有了弯刀,那么即使她行动遇上了危险,也会轻松许多。
“嗯....怎么说,它十分重要。对我有非常重要的意义,在纪念方面。”
克伦迪尔垂下眼睛,声音有些弱,“您是不是,现在非常想得到它?”
“嗯,可以这样说。怎么了?你要给我个惊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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