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北突围。结果是一样的,迎接他的都是密集的火力和八路军嘹亮的冲锋号和战士们的呐喊声。
这天晚上,对于富士井末吉大佐来说,灵hún绝对经历了从天堂到地狱的洗礼。开始的时候,胡文礼报告说围攻据点的都是土八路,有穿军装的,还有没穿军装的,没有炮,轻武器也五花八门。富士井末吉大佐觉着这是八路军的地方武装,一时间起了贪念,想着派部队增援胡文礼部,夹击土八路,消灭土八路,好抓一批俘虏炫耀一番。富士井末吉大佐没想到,他的噩梦就此开始,这一离开新安镇就再也不可能回去了,精锐的大陆军第36联队竟然成了八路军案板上的鱼,想怎么切就怎么切,这让攻占南京的急先锋富士井末吉大佐情何以堪么!
看着四面合围的涌上来的八路军,再看看残余的二百多人的士兵,富士井末吉大佐突围的心也死了,干脆命令部队就地防御,好让他焚烧军旗、给旅团长、师团长发诀别电。
八路军连发诀别电的机会都不给富士井末吉了。这个时候,也用不着步兵炮了,重机枪、高射机枪的射程远,容易发生误伤,也不用了,掷弹筒和六0小迫击炮和轻机枪、步枪就成了收割日军生命的利器。本来也可以投掷手榴弹、手雷,但小鬼子的枪法好,战斗就要彻底胜利了,增加伤亡一点意思都没有,用弹药消耗鬼子就行了。
富士井末吉大佐算是彻底开眼了,他有生以来第一次见识这样的部队,坚决的以火力取胜,根本不给日军近身肉搏的机会,完全颠覆了陆军士官学校、陆军大学和步兵操典上说的刺刀决胜理论。
炮弹在飞、子弹在飞,富士井末吉大佐的灵hún也在飞。他似乎看到了街头到处张贴的“征服支那”、“支持大东亚圣战”的标语,看到了那些元老贵族和少壮军官们声嘶力竭的面孔,也看到了那一个个曾经被他和他的部属jiān污后杀死的中国女人。
富士井末吉大佐嚎叫一声,干脆站了起来,举着指挥刀,带头迎着八路军的弹雨冲了上去。
一颗、两颗、三颗,整整50发子弹打进了富士井末吉的头颅、xiōng膛、胳膊、大tuǐ,这老鬼子手一扬,指挥刀掉到了地上,人也死狗一样摔在了地上。
这个时候,战场上发生了奇异的一幕,已经死透透的伪满洲tǐng进军田六所团部属在新安镇南面的那个营赶到了新安镇南门。这帮不知死活的汉jiān,自以为装备好、战斗力强,竟然向南门发起了强攻,企图趁八路军主力和日军jī战,夺回新安镇。
这伪满洲国防军战斗力之所以比华北治安军强,除了训练和武器装备因素外,还有个因素,那就是日军在东北实行严格的保甲连坐法,这些伪满洲国防军轻易不敢临阵脱逃,更不敢投降,那些会连累他们在东北的亲属的。除非他是个孑然一身的光棍。
这样以来,留守新安镇的教14团六营有事干了,和这帮伪军在新安镇南门展开了jī战。连带着准备参加追击日军的教五旅骑兵营都找到了新目标,周纯麟战刀一指,领着骑兵营出了东门,直接去抄伪军的后路。
机枪在战马上开火,冲锋枪、马枪也在战马上开火,被抄了后路的伪军们懵了,开始四处乱窜。他们毕竟不是日军,没有为天皇而死的自觉xìng和荣耀感,他们只是人豢养的狗,主子都死翘翘了,他们再强的战斗意志也经不起八路军的子弹和战刀了。
等教五旅旅长洪超远进入新安镇的时候,战场已经归于平静了。部队在忙着打扫战场、救治伤员。
教13团团长沈南塘已经先洪超远一步进入新安镇,现在他正在原来的游击衙门、后来的日军司令部里打电话。
洪超远和胡雪融、张逸程进来时,就听沈南塘在哇哩哇啦地说日语,说着说着,沈南塘似乎恼了,对着话筒撇着他那兴国口音吆喝开了:“老子告诉你,老子是沈南塘,是专打小鬼子的好汉。你狗日的有种就放马过来,老子等着你!”
洪超远笑着说:“沈团长长本事了,能用日语和人通话了。”
一见旅长、政委、参谋长进来,沈南塘赶紧放下电话,立正敬礼,然后报告说:“报告旅长:是小鬼子第九师团参谋长中川广。这小鬼子是想打电话试探新安镇到底丢了没有,惹得老子不耐烦了,只好告诉他老子是沈南塘了。”
洪超远等人都是哈哈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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