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两个潜伏观察哨,他们报告发现顺流而下的烟头和食品包装,那条溪流的流量这段时间似乎越来越小了,非常的反常。我和老袁估计叛匪很有可能要从那个方向突围,美国佬突然出现的直升机估计是到出云顶接人的,段锦德恐怕要逃。如今他被咱们围得越来越紧不说,恐怕他那个古堡已经在瘟神的肆虐下死尸遍地了,魂飞魄散的叛匪除了逃跑外,别无他途。昨天紧急赶到密支那的梁山大哥率领的一百二十余人的军直特种大队正在乘车赶来的路上,没有三个小时到不了这里,因此为了以防万一,需要尽快赶赴西北方十四公里处的斜谷出口,要是遇上突围的叛匪,有了准备也能阻挡一段时间,千万不能让这股叛匪成功突围,把瘟疫传播出去。要真的到了一步,必将会遍地哀鸿,后果不堪设想啊!”
“明白了,我这就去集中剩下的十个兄弟。”刘毅迅速转身离去。
袁正罡拿来一支狙击步枪和一件沉甸甸的防弹作战背心,递给了康宁:“我知道你枪法好,就用这个吧。不过我先说好,到了那里你得听我的命令。”
康宁咧嘴一笑:“你是担心我的安全吧?不记得几年前我们一起前去袭击潜入的美国轻骑兵了?虽然没赶上战斗,但在整个过程中你们没一个人赶得上我,无论是行军还是潜伏,我都比你们强,身手枪法更不用说了。”
袁正罡板着脸毫不动摇:“拿着!我可不管你是谁,在我的部队里,你只有老老实实夹着尾巴听令的命!”
“行行!老子算是服你了,看来回去我得提议修改一下‘山魈’的有关规定才行......”康宁悻悻地接过背心穿上。
袁正罡像没听到一样,一边走向帐篷外面,一边大声发布命令:“给你三分钟检查武器弹药和随身装备,头盔在门前的树上挂着,自己拿来戴上。”
“是......你奶奶的袁正罡......”
三分钟后,由十七人组成的小分队在袁正罡的带领下,撒开步子,全速越过道道石坎断木,向西北方向疾驰。
出云顶依山而建的城堡下方一公里处,宽阔的山潭水面正在逐渐升高,三十余米宽的落水口,被一道填充了泥石的沙包筑成的堤坝严严实实地围住了,三面高山上的四条大小溪流正源源不断地倾注而下,山潭面积在一个上午时间内就扩大了三倍以上。
“噗哗——”
又一具已经开始腐烂的黄牛尸体被推入了水谭中,涌动的水面漂浮着众多的病死动物的尸体,更多的腐烂尸体已经沉入了潭底,场面显得凄惨而又恶心。
“快,操你娘的愣着干什么?还不把那十几具发臭的尸体一块儿扔下去?信不信老子一枪毙了你?”站在高处的浓胡子大汉猛然抽出了手枪。
潭边众多的叛匪中响起一个衰老的声音:“团长,扔些死牛死羊死猪的没有什么,可这些个都是自己兄弟的遗体啊,还是埋了或者烧了吧,不能让他们的灵魂......”
“灵魂个屁!我们不这么做行吗?可恶的丁英部打死了我们多少兄弟你也知道,这个时候了还讲什么仁义?德爷说了,只有蓄水再放水,才能够给我们冲出一条活路来,我们剩下这八百多名弟兄才能紧跟着大水,成功突破敌人的围堵!只要冲出野人山地区,我们就能闯出一条活路来,翻过大山到了印度,每人发给一斤黄金!快,给老子扔下去——”
“噗咚——噗咚——”
一具具散发着尸臭的叛匪尸体被残忍地扔下了山潭,激起阵阵浑浊的火花。这时候,一片厚重而巨大的乌云从西北方向涌来,很快便将出云顶和周围的数十个山峰笼罩其中,原本湛蓝的天空随即变得压抑阴沉,和缓的山风急速盘旋起来,发出凄厉的呜咽声,一场暴风雨正在快速酝酿中。
城堡核心的通信室里,段庆德对着麦克风惊慌失措地用英语大声呼喊:“别离开!千万别离开,我们已经准备三天了,只要你们的飞机一降落,我们很快就能登机......不!不不......不会那么快下雨的,至少还有半个小时的时间,我在这里十几年了,气候状况非常清楚......什么?再说一遍......”
“很抱歉,我们已经看到了云层中的电光,尽管距离你们只有七公里,但是按照规定,我们必须返航,抱歉了......”美国飞行员的声音没有一点感情。
“啪——”
段庆德甩掉耳机,匆忙地跑出通信室,冲到惊吓得站起来的段锦德面前,大声哀嚎起来:“德爷,美国人转头飞走了,他们抛下我们了......”
段锦德沮丧地望向窗外:“天意啊!天意......庆德,这是天意,强求不得的,传我的命令:炸毁围堰!等大水一下,全体冲下山去!”
“可是......德爷,那条死亡斜谷危机四伏,虽然大水能冲走蛇蝎、驱散野兽,可我们一家子老老少少二十余口人,这怎么走啊?”段庆德颤声哭诉。
段锦德看着他,狠狠说道:“我这就去通信室,亲自和美国人说话,让他们大雨过后立刻再派飞机过来。你,立刻传我命令——炸!”
“是......”
段庆德歪歪斜斜冲出门,段锦德眼中射出阴霾的光线,深吸了一口气抬脚走向通信室,刚走到门口,就听到一声巨大的爆炸声传来,脚下的地板突然一阵急速抖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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