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厂里对员工的福利太好,养出一批懒汉,迟到、早退、假加班,仗着彼此是亲戚什么都敢。管理层呢,也没有以身作则的想法,好处不能少,出力的时候缩在后头。要动这棵盘根错节的大树太难,他才有了别的念头。
程忠国觉得该说的都说了,现在的世道,反是老子向儿子解释。他皱眉道,“站在那里干什么?还不吃完快去上班。”
没等程清和回答,程忠国已经离席而去。直到楼上传来一声关门声,程清和才扑到水槽边大吐特吐,胃抽成了一团,他忍得太辛苦,满背的冷汗。
上午是程忠国看文件办公的时间,基本上在房里不出来,但也说不定听到动静会下来察看。程清和抹掉睫毛上的泪花,抓紧时间收拾“现场”,把吃剩的大半碗面也倒掉。扔掉垃圾,他快步走向车子,经过公交站台时捎上了程平和。
“你的脸色很差。”程平和建议,“不如休息一天?”
程清和摇头,只要看程平和的样子就知道她没被简易火锅打倒,但话说回,昨晚数他吃得最少,为什么生病的是他,难道是赵从周的心不甘情不愿不知不觉无形地发散到菜里?
这想法太离谱,程清和默默笑了下,近墨者黑,和徐陶打多交道,他竟学会了胡思乱想。
还好不像她那样想到什么说什么。他高兴得太早,下一刻就发现自己正在胡说八道,“赵从周这小子,一眼又一眼瞪过来,在汤里下了眼毒专整我?”
程清和刷地闭上嘴。
程平和听说他上吐下泻,虽然她没症状,但难保徐陶没事,发了条短信去问候,想了想,又给赵从周也发了条。
“我没事,你们保重。”徐陶的回复来得很快。
赵从周那边如石沉大海,无声无息。
勤快的人无论在什么时候都勤快,而懒散的,春夏秋冬都宜眠。
徐陶一早已经起来和人开电话会议,“对,这事不好办,还不止钱的问题。我说过,他们目前的矛盾仍是内部小矛盾,一旦有事,他们就会放下内部矛盾一致对外。”
她一边活动手脚一边听电话对面的议论。
“不用管,我们做我们的,等时机成熟,一步步来,不急。”徐陶笑了笑,“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目前:等。不是我的功劳,他们的性格决定走向。对,都写在自己的脸上。他?不用告诉他。不怕,遇到就遇到,又不是做贼,我不怕。”
“是-他比照片上还要英俊,本人不上相。行了,这边的事讨论结束,热身完毕,该谈正事。”她看了眼屏幕上的表格,“按照昨天的进度表,华盛那边……”
会议很简短,20分钟后结束,徐陶意犹未尽,闭眼靠着椅背沉思。还不能动,她擅长等待,就是这点耐心支撑她度过漫长的求学期。她从来不怀疑花在每项学习上的精力和时间,那些都是磨砺和积累。
想到短信,她嘴角泛起笑意,不知道那个可怜的人怎么回事,明明别人都没事,难道赵从周的眼睛还会下毒,单独针对他?而赵从周,瞪谁谁倒,厉害!